齊紅後來又來過一次信,前後相隔十天,告訴沫沫她到南方了,環境不錯,還給沫沫郵寄來了水果。【】
自從齊紅去了南方,沫沫的幸福日子就來了,今天果乾,明天水果的,一冬天吃下來,沫沫的皮膚越發的好了。
隨著沫沫肚子越來越大,時間的齒輪進入到了73年,松仁又長了一歲,而沫沫的肚子也要生了。
這次生產沫沫不打算回陽城,外公外婆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媽媽照顧老二已經夠辛苦了,還要照顧爺爺乃乃,沫沫不忍心讓媽媽在照顧她。
趙慧實現諾言的時候到了,這次趙慧接下了伺候月子的事,有趙慧照顧,田晴很放心,也就歇了過來的心思。
三月份,學生開學的日子,鬧哄哄的大院又平靜了。
沫沫的預產期就是這幾天,趙慧正準備著沫沫要用的東西。
沫沫坐在椅子上,“嫂子,你和大哥什麽時候要二胎?”
趙慧疊著被子,“怎麽也要等浩洋上學了,否則我實在沒精力在照顧一個孩子,咱們當軍嫂的不容易,隨軍只能靠自己。”
沫沫表示讚同,她們兩個不像依依,依依的婆婆就在身邊,懷了孕也不怕,有婆婆照顧,可她們不行。
沫沫是有深刻的體會,松仁本來就多動,六個月會爬,爬的那叫一個溜,一轉身的功夫,他都能爬到床邊,一天天心驚膽戰的,幸好有雲建和雲平幫她。
趙慧打好了包袱,坐在沫沫身邊,摸著沫沫的肚子,“你這胎真是一點罪都沒遭,這小家夥在肚子裡就這麽心疼你,一定是個閨女,貼心的小棉襖。”
沫沫笑而不語,她已經有感覺,這胎一定是兒子,而且是像她的兒子。
趙慧見沫沫沒接,聊了別的,“現在大家都過著自己的小家,朋友也沒那麽親密了。”
沫沫知道趙慧說的是依依,笑著道:“沒辦法,孩子分散了大部分的精力,就連我都是,有了肚子裡的,哪裡都不敢走,一天天的在家窩著。”
趙慧笑著,“的確是,大院幸好還有你,要不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沫沫握著趙慧的手,趙慧也是有幾個面上朋友的,雖然有朋友,可卻不能交心,她們都是老婆外交。
這幾年趙慧成長了不少,再也不是傻白甜,學會了看臉色,學會了語言藝術,人圓滑了,只有在面對家人的時候,趙慧才會變回原來的樣子。
沫沫和趙慧聊著天,松仁他們回來了,松仁身上都是雪,可臉上卻高興的很,浩洋崇拜的看著弟弟。
沫沫一看就有情況,“松仁,你怎麽弄了一身的雪?”
松仁拍掉身上的雪,興奮的跑過來,“媽媽,我打架打贏了,敢搶我吃的,我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趙慧嗆到了,咳咳的咳嗽,側頭看著沫沫,“松仁都在哪裡學的這些話?”
沫沫摸了下鼻子,當然是跟她學的,她也沒想到,松仁的記性這麽好,不過她們的關注點不對吧,不是應該關注打架嗎?
沫沫剛要問怎麽回事,有人來敲門了,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被打的人家。
趙慧按下沫沫,她起身去開門,果然是被打的孩子,老太太拉著小男孩進來,指著孫子的臉,咄咄*人的道:“你們家孩子打人,你說怎麽辦吧!”
沫沫一看是誰,無語了,羅小娟的媽,羅小娟的媽是年後來的,帶著個小男孩,說是要過繼給孔亞傑,願望是好的,沒想到,關鍵時刻羅小娟懷孕了,滿盤子的計劃空了。
老太太以照顧羅小娟的名字,強硬的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小半個月。
沫沫見過羅小娟的媽後,突然感覺,她以前見識的極品都不算極品,這才是真極品。
老太太仗著孩子年齡小,指使孩子搶人吃的,還專門挑女孩子搶,事後不但不賠禮道歉,還振振有詞的,“一個賠錢貨,大驚小怪。”
大院裡雖然也有重男輕女的,可大部分不是,誰家的孩子都是寶,老太太的行為惹了眾怒,孔亞傑好不容易經營的人緣,一遭全毀了,孔亞傑連著裝了好幾天的孫子,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這才算了事。
本來孔亞傑要送老太太走的,可老太太能人啊,往地上一趟,一動不動的,還直翻白眼,跟抽了似的,孔亞傑氣的直撓牆,可也拿老太太沒辦法。
羅小娟更別提了,從小被捏著,慫的要命。
沫沫按了下眉頭,這樣的極品人物,看著就頭疼。
老太太眼睛滴溜溜的轉,瞪大了眼睛,這家的條件也太好了,她閨女家房子空蕩蕩的,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可這家,家具精致,茶幾上還有糖果和水果。
老太太推了一把孫子,指著孫子的臉,“你看看,你們家孩子把俺孫子打的,臉都腫了,你們說怎麽賠吧!”
松仁一點都不慫,站在最前面,口齒清晰的道:“憑什麽要我賠,是您孫子不對,他先搶東西在先,我揍人在後,要您這麽說,他是不是應該先賠我的餅乾。”
老太太小眼睛閃了下, 見大人沒開口,心裡有了算計,一個孩子好糊弄的很,“好,我賠你餅乾,你要賠錢,我孫子可是讓你揍了。”
松仁看了一眼雲建舅舅,見舅舅微不可見的點頭,松仁蹬蹬的跑回的屋子,從櫃子裡掏出個餅乾盒子,推到老太太眼前,“這個牌子的餅乾,您孫子打碎了一小兜的餅乾,你買回來,我就賠錢。”
老太太愣了下,餅乾盒子她見都沒見過,松仁掏出一塊餅乾,問著小男孩,“是這樣的餅乾吧,我沒騙人。”
小男孩人的餅乾點頭,“恩。”
雲建這個時候開口,“您不知道在哪裡賣吧,我告訴您,陽城百貨大樓,第四層的外貿店,這個是要外匯票才能買的,您只要買回來,我們立馬賠錢。”
老太太懵了,這些孩子說的,她聽都沒聽過,可她不傻,她可賠不起,這一盒子還不要她的命。
這時莊朝陽回來,老太太挺打怵這家男主人的,真怕被抓著賠餅乾,拉著孫子也不提被打的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