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湘北戰勝大榮後不久,其余幾個賽區的兩個八強球隊,也經過殘酷的較量,紛紛出爐。
第一賽區翔陽自然是沒有敵手,勢如破竹般連克金山商業和高見澤。而他們下一場的對手,則是以B檔的身份,擊敗A檔球隊愛和的誠凜。在木吉、火神、日向這些群狼的圍攻下,就算是愛知之星,也要飲恨當場。不過誠凜的黑馬之路恐怕也就到此為止了,沒有人認為他們能越過翔陽這座高山。
第二賽區則是最沒有懸念的。豐玉與種子球隊博多會師,他們分別擊敗了正邦與嘉手納西。
在第四賽區,陵南為神奈川拿下了第三個八強席位。他們一路擊敗了風見、本區種子球隊名朋和全國級別的豪強堀,聲威大震。陵南在八進四中的對手是東京的霸主秀德,他們之間的勝者,將會是湘北下一輪的對手——前提是湘北先要邁過山王。
隨著參賽球隊一支支被淘汰,下午便不再安排比賽,多出來的時間留給各個球隊自行安排。
盡管湘北這邊已經樹立起了自信,不過對於他們在第四輪裡的對手山王,湘北從上到下仍是忌憚不已。
有趣的是,山王那邊也是同樣看待湘北的。
這兩支球隊在近幾年裡非常有緣。每一次湘北從神奈川突圍,都會遇到山王。兩隊以往的戰績是一勝一負。四年前大河帶領著初出茅廬的湘北在加時賽裡,生生將山王擋在了IH正的門外;而兩年前山王卻又在第二輪裡給了嶄露頭角的赤木一個狠狠的教訓。
現在,赤木帶著當年的隊員們,以及湘北的新生代,組成了史上最強的湘北,再一次出現在了全國大賽的賽場上。擋在他們獲取榮譽道路上的敵人又出現了山王,而且是這些年來最好的山王。
這兩支同樣處在自己巔峰的球隊狹路相逢,將會綻放出什麽樣的光芒,沒有人能夠預料到。
大賽之前的三輪裡,不管是遇到B檔的球隊,還是同為A檔的強者,兩隊都以破百的比分輕松取勝。
在這個強隊雲集的賽區裡,沒有人能讓他們使出全力,除了他們彼此。
關注第三賽區的觀眾們是幸運的,最好的比賽,留到了最後一刻來欣賞。倘若這兩支隊伍在之前的比賽裡提前相遇,無論誰失敗了,都會是永久的遺憾。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不過,到了第四輪,兩隊至少都有了全國八強的榮譽。向前,已經是個個硬茬,絕無魚腩再可僥幸,兩隊也不用再有所保留,爆發出所有的實力,為四強的席位而奮力一搏。
之前的比賽都太過輕松,臨場觀察到的資料極其有限,在賽前鈴木和大河也只能通過有限的數據來判斷山王可能的陣容。
在此之前的兩輪比賽裡,山王的打法與湘北一般無二,都是用主力在上半場打出勝勢,然後用下半場來鍛煉替補們。
山王的首發一般是中鋒河田雅史、大前鋒野邊將廣、小前鋒澤北榮治、得分後衛一之倉聰,以及隊長控球後衛深津一成。
其中唯一的一名兩年級生澤北,是山王的王牌。
雖然澤北在之前的比賽裡未盡全力,但是大河在看過他打球之後,便作出判斷道:“這小子的實力還在岡崎濱、哀川和彥兩個之上。沙倉絕對防不住他,可是若換成流川,不但還是防不住他,說不定還會被他壓製住,連進攻端都發揮不出多少實力。澤北和流川是同一類型的球員,流川打起來會束手束腳的。
” 大河的意思是這一場不能讓流川首發直接面對澤北。流川的打法特點與沙倉不同,他是要有球在手才能發揮出最大實力的。一旦流川在場,他在進攻中就是一個非常重要,而且也很難繞開的組成部分,不像沙倉,可以只是單純作為終結點存在,就算技不如人也能比較正常地發揮。
鈴木想了想,說道:“我倒是覺得,流川同學可以首發打一打。他最大的才能,是通過與強大的對手比賽,迅速地提升自己。從櫻木到仙道,在這一點上,流川從未讓我失望過。每次當我以為他已經到達了極限,把他所有的能力都激發出來的時候,他就會讓我看到,他還有無窮的潛力可以轉化。這一場比賽,面對澤北這麽好一個模板,我覺得可以讓流川放手去學習一下對方。”
大河說道:“澤北也有打球太獨的毛病,你不怕流川好的沒學會,壞習慣又回來了?”
鈴木大笑道:“這不是還有你能夠糾正他嗎?”
大河也笑了,說道:“這小子進步很快,要是再進步一個層次,說不定我也沒法限制他了。”
鈴木道:“那就到時候把他和櫻木一起送米國去!”
大河忽然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鈴木。
鈴木一愣,問道:“怎麽了?”
大河說道:“監督,我也想去米國。”
鈴木沉默了一會,幽幽一歎道:“大河,晚了!”
大河聽到這個回答,倒是灑然一笑道:“我知道。像紫原那樣的怪物,也要在20歲以前就過去,何況是我。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有些嫉妒罷了。”
說到這裡,兩個人都沒有興致,分別帶著一組人演練戰術。
第二日上午,10時。
廣島經濟大學石田紀念體育館。
經過反覆研究,鈴木和大河確定,山王是本屆賽事中,危險程度足以和翔陽相提並論的強大對手,因此再無保留,第一次在全國觀眾的面前排出了殺手鐧,雙控衛陣容。
王牌櫻木與水野一齊坐鎮後場,保證球隊向前的推進,同時也是應對山王的拿手絕活全場緊逼。
鋒線的首發則是湘北在各個位置上所能派出的最強人手:中鋒隊長赤木、大前鋒毛利、小前鋒流川。
湘北沒有一點留手,直接就把最強的五人組派上了場。
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正是亮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