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晨曦立刻釋然了,羅將軍當然會知道這些機密。
雷震卻盯著宋依依問道:“依依妹子,你是不是還知道海幽王的其它作用?”
宋依依看向他,一字一句地說道:“知道啊,凡是被炸裂的中毒之人的血肉沾染過的人、畜、水源,皆會被汙染,也就是中毒的意思!”
雷震瞪著眼睛叫道:“那是不是這些再度中毒的人畜,七天之後還會爆體而亡,然後再度傳播?”
“還有那水源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飲用了那水之後,也會中毒?”
客廳裡的人全都有些心驚膽戰,如果真是那樣,一傳百、百傳千、千傳萬,那豈不是一場災難!人類和牲畜共同的災難!
宋依依回想著前世顧家書閣之中有關海幽王的描寫,在大家的注目中說道:“倭人研究的初衷是這樣的!”
“但他們的研究記錄卻隻停留在第一步驟上,不知道是後續試驗失敗了,還是為了保密,並沒有把全部的試驗數據寫出來。”
蔣新勇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黑:“最好是試驗失敗了……”
他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眾人全都露出讚同的神情。
宋依依卻猛然想到了什麽:“那個人是湯寶國在幾年前給辦的落戶手續,你們是不是該抓捕景權了!”
“趕緊滴,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再讓他聽到風聲跑了!”
雷震聞言,連笑都笑不出來了:“依依妹子,我們把所有審問出來的以及查出來的內容都上報了。”
“是不是抓捕景權,我們得聽上級的命令,絕不能擅自行動。”
宋依依皺緊了眉頭:“那你們已經把話兒都帶到了,我本人表示感謝!”
“你們趕緊回去吧,跟上級再建議一下,免得又向上次連證據都讓人給轉移走了!”
雷震和汪晨曦的臉上露出了尷尬,對上次景家的證據被轉移走了的事情他們也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此時被一個女孩子如此不留情面地說出來,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二人都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聽到宋依依透露出來的信息,他們也挺著急,就順勢站起身:“行,我們盡快趕回去!”
送走了雷震和汪晨曦,宋子安直接把妹妹拉回了她的屋子,蔣新勇和白峰也跟了進來。
宋子安眼中有著明顯的心疼和憤怒:“依依,你這是讓人給盯上了!”
“確定是景家嗎?那一些事情我們就得先下手為強!”
宋依依拉著身體有些微顫的宋子安,坐在她旁邊,溫聲安慰道:“哥哥,盯上了我們也不用怕!”
“你想啊,一個已經擺在了明面上的敵人,總比藏在暗處隨時可能伺機而動的毒蛇要好很多!”
“你看我們已經有了應對。第一大招就是……”
宋依依故意延長著聲調,看到宋子安的臉色稍稍有了些,眼睛正柔和地看著她,這才接著說道:“從明天起,我請假在家,一直在家呆到那個幕後指使之人和他的同夥全部落網為止!”
“這段時間,我也不外出,就窩在家裡,看他們能奈我何!”
宋子安伸手摸了摸妹妹的腦頂,他剛才真是害怕讓那些壞人一時得了逞,如果真失去了妹妹,那他會怎樣……爸媽會怎樣……師父又會怎樣……
宋子安的聲音有些低啞:“依依,凡事以你的安全為前提,請長假就請長假吧。那些課程,你自學好了,反正對於你來說也不是難事。”
蔣新勇也返過神來:“如果和倭人有關的話兒,就是呆在家裡也不一定安全。倭人有多卑鄙,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依依搬來我家吧,在軍區大院裡,閑雜人等都進不去,會更安全一些。”
宋依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次還不一定請多長時間的假呢,即使是住在乾爸乾媽家,那也不抵自己家舒心、自在呀:“三哥,我就呆在自己家,大不了多做些準備。”
白峰想了想,建議道:“依依,我回去讓我大舅幫你弄兩隻軍犬來,它們是看家護院的好手,如果真有壞人,還能提前發現!”
“不,弄五隻來。一隻守大門,四個院角各放一隻,這樣只要有人翻牆而入,保準立刻就被發現!”
宋依依剛想拒絕,對上他們眼中掩不住的擔憂,就自覺閉上了嘴巴。
蔣新勇又說道:“讓羅將軍的警衛員也到位吧。如果真有事情,也多了幫手不是!”
宋子安、蔣新勇和白峰商量得熱火朝天,宋依依卻靜靜地坐在一旁,感受著他們話裡話外對自己的關心。
餐廳裡,宋依依等人出去之後,其他人就炸了鍋。
方渠河一把拽住雷霆的胳膊:“我說,老雷,那是你哥呀!你們兄弟倆怎麽長的不太像?”
雷霆斜著他說道:“我長得像我爸,我哥長得像我媽,怎麽滴,不可以啊!”
方渠河一下子想到了什麽,睜大了眼睛:“那你媽長得忒漂亮了吧?”
雷霆點點頭,沒再理他。
唐季軍把剩下的瓶子底的酒,倒進了自己的酒盅裡:“那啥, 你們誰也別挑我,剩下這點酒就夠多半盅,我給自己倒上了。”
“我這段時間,實在是太饞酒了。哎,這才兩盅半,三錢一盅,還不到一兩酒呢!”
“咦,不對啊,後來的雷霆大哥他們兩個人根本沒喝酒,兩名女孩子也一滴沒喝,小七隻喝了一盅,我一共給大家到了兩盅酒,不應該只剩下這麽點酒啊!”
唐季軍瞪著眼看著桌上的幾人:“是誰偷喝了?”
見他們都若無其事地吃菜,唐季軍呵呵笑著:“要喝明面喝,誰要是偷著喝了,就趕緊承認,不然……”
還沒等他說出威脅的話兒,方渠河就舉起手:“是我。我看你們都挺關心雷霆大哥和子安妹妹的事兒,就自己順手倒了酒。”
“這怎麽能算是偷呢?我是正大光明倒的酒,是你們的注意力都在那桌罷了!”
硬氣的話兒說到這兒,到底還是有些心虛:“這樣好了,那瓶青梅酒我一滴不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