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珉不止一次在家裡說:“急什麽急!好幾年都等了,就差這幾天了!”
“就不能明年再提結婚的事情,非得在依依一畢業就上門,還拿著已經批下來的結婚報告……”
石鳳竹雖然感慨莊墨象年紀也不小了,但同樣舍不得女兒畢業沒多久就結婚。
莊墨象對著顧依依倒沒有說任何不滿顧澤珉的話,他是自己未來的嶽父,是依依的父親,自己傻了才會說他不好的話。
莊墨象非常了解依依,她是個極為護短的人,她的家人都是她要保護的人。她自然聽不得別人說自己家人的壞話。
就如同如果有外人要是想對他不利,或者說他的壞話,依依一定會維護他的尊嚴一樣。
而且依依也看不上主動挑起內訌之人,她曾經與他閑聊時說過:“堡壘最容易從內部被攻破,就如同以後的熊國……”
顧依依看著眼前的莊墨象,居然把平時一直戴著的面具摘掉了,光看五官就充滿著男人陽剛的氣息。
但此刻,一雙濃黑的劍眉卻高難度的眉尾向下,嘴巴也向下呈現出一個不小的弧度。
待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起,嘴角就迅速上挑直至彎成了一個上翹成四十五度的月牙,眉毛立刻恢復到了原位。
莊墨象是真的想依依了,三天沒見。
他自拿到了被批準的結婚報告之後,以前一直壓抑著的念想如同井噴一般。結果被未來老丈人擋著,見不到人、說不著話、更不用說牽牽手什麽的了。
顧依依知道莊墨象是被自己爸爸遷怒了,其實就算莊墨象明年來提結婚的事情,所受到的待遇與前幾天提也會是一樣的。
她特意泡了茶,與莊墨象一人一杯。
飲著香茶,心上人美目巧笑倩在身邊坐著,莊墨象瞬間被治愈了。
腹黑的他開始開動腦筋,怎樣解了如今的困局。
與依依說了好一陣子的話,又得到了明天他再來時會與未婚妻共進午餐的承諾,莊墨象樂滋滋地走出診所。
他決定去找幫手,他算看明白了,這樣下去自己的娶妻之路就得被至少延長到明年去。
風平浪靜了幾天之後,就在禮拜六的晚飯桌上,顧澤珉態度堅決地對顧承智、火承啟和羅晉桓說著自己的決定:“依依最早明年才能結婚!”
“我已經做出了盡可能的讓步,不然的話……哼哼……”
晚飯後羅晉桓拉著火承啟去遛彎了,顧澤珉和顧承智兄弟倆剛擺上圍棋棋盤,墨家家主、顧家家主和楊家家主卻突然駕到。
顧澤珉、顧承智、石鳳竹、顧子安和顧依依連忙把三位老人家迎到客廳裡。
顧澤珉詢問之後,知道三位家主已經在外面吃過晚飯了,就連忙泡了茶端上來。
待顧家家主、墨家家主和楊家家主慢悠悠地喝完一杯茶,顧澤珉很恭敬地問道:“爸、嶽父、墨伯伯,您三位來之前怎麽不告訴我一聲。”
“我們好去接您們……”
墨家家主笑看著他,嘴上什麽都沒說。心想要不是君然去找我,我還不知道有人居然攔著他不讓今年結婚呢,這怎麽行!
顧家家主嗯了一聲:“我們幾個人身體好得很,不用人去接。”
“依依過來,讓爺爺看看你身體恢復得怎麽樣?”
顧依依乖巧地上前,主動將手臂伸到顧家家主面前,由著爺爺為她把脈。
仔細把了脈,顧家家主慈愛地說道:“不錯,依依的身體非常好,之前的傷勢徹底痊愈了。”
墨家家主一聽放了心,他之前跟顧家家主提君然和佑之結婚的事情,顧家家主倒沒反對,他只是擔心孫女的身體情況。
楊家家主則和石鳳竹小聲說著話:“你們夫妻倆的工作是不是有變動了?”
石鳳竹抿嘴一笑,父親一定是剛剛看了她和顧澤珉的面相,才有此一問的。
“是的,兩個月後澤珉會調去粵省工作,我也打算隨他一起調過去。”
楊家家主非常讚同:“對,夫妻倆一起過去,平時能夠相互照顧,有事兒時也能與對方商量!”
他又轉向顧子安:“子安呐,來讓外公看看。”
顧子安這是第一次看到楊家家主,他連忙施禮:“外公好。”
楊家家主掏出一隻小盒子遞給他:“子安,這是我和你外婆給你的見面禮。”
“你外婆還只是從你媽寄過去的相片裡看過你,等什麽時候有時間,你去外公家……”
顧子安立刻點頭應下,他之前被莊墨象接去了泰山,只看到了顧家家主,就連墨家家主都未看到,更不用提遠在秦嶺的楊家家主了。
接下來,顧子安又與墨家家主見了禮。
客廳的另一側,石鳳竹壓低聲音問道:“父親,您之前給我來信不是寫了我們將與白家來的人有很深的緣分嘛,但白家人來了之後什麽都沒發生啊?”
“哦,白家人來的時候,我發現子安的正桃花開了,但現在看來……”
她抿了下嘴:“我是不是看錯了?”
楊家家主仔細看了眼顧子安:“這孩子的正桃花還沒來呢,你不會是把次桃花當成正桃花了吧?”
“要是那樣的話, 還多虧沒有發動,不然的話就會轉為桃花劫!”
墨家家主惦記著正事呢,開口說道:“依依和子安回自己屋子吧,我們大人要談些事情。”
顧依依不動聲色地和顧子安離開客廳,她總覺得三位家主齊齊到來,是為了她的婚事。
不過,這種事情確實不能讓自己這個當事人留下來,所以顧依依跟著顧子安進了他的屋子。
關心起他的感情之事來:“哥哥,你與那個司徒佳佳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顧子安對著自己的妹妹倒也坦誠:“沒什麽事兒,她回了米國,之後給我來了信,說的都是一些日常的事情。”
“她在信裡提議與我通信是為了鍛煉自己的漢語應用水平,而我可以用鷹語回信,同樣是為了鍛煉我的鷹語水平。”
“怎麽說呢,就是我們互為老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