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昊終於反應過來了:“是不是剛才這個孫進發說的那些話都是他編出來的?”
“他根本就沒受控制?這個人太狡猾了!”
楊丹卻說道:“狡猾怎麽樣,不還是很快就被隊長識破了!”
莊墨象讓對方說真話,是在對方看向他時,用自己的眼睛進行的控制。()與催眠的原理相似,但並非催眠,且比催眠更加有效。
所以說,“孫進發”因為失明,看不到莊墨象的眼睛,他之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他為了自保,迅速想好對策,借用了偵查科科長的身份去說的。
這樣做既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又能博取同情,而且還能經得起調查,孫進發手裡確實沒有人命。
他以為華國人是很仁慈的,聽到他的供述,再經過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之後,自己極有可能逃過一劫!
沒想到的是,在他正為自己臨時應變使用的“金蟬脫殼”招數洋洋自得之時,死亡就毫無預警地降臨了!
當顧依依聽到莊墨象說明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是火鳳組織的副統領北宮向日,驚喜道:“這是一條更大的魚,今天我們豐收啊!”
說著,又掃了眼地上的所謂大哥和大哥的三哥。
隨後,大家知道了北宮向日剛才所說的事情是真的,職務和人名也是真的,只不過這個人已經死了。
孫進發就是之前那個醫藥科科長山口岩次郎用來做實驗的兩個組織內部的成員之一。
孫進發在得知了火鳳組織要用活體做生化藥物試驗時,就決定帶著與他有同樣想法的一名下屬離開,而且還想著報警。被發現後,二人慘死。
火承啟歎了一口氣,為這個強行被拉進組織的人的最終結局而可惜。
諸葛明昊有些急切地問道:“小師弟,你剛才得到火鳳組織統領的信息沒?”
莊墨象搖搖頭:“沒有看到臉,戴著半張面具,只露出嘴和下巴。”
“個頭不高,應該在一米七左右,身材不胖不瘦。”
“會華語,而且居然還帶著京城口音,他一定在京城生活過!”
“這個人的名字叫黃浦軒逸赫,年齡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
“他與兩名副統領見過的幾次面,都是在九州島上。不知道黃浦軒逸赫是不是就住在那裡,還是那裡只是他的一處房產。”
“哦,對了,另一名副統領叫豐臣友和,這個人目前在閩省,他的畫像我稍後會畫出來。”
楊丹疑問道:“05告訴我火鳳組織的兩個副統領,一個是矮胖身材,一個是細高身材。可是,這個北宮向日也不算細高啊?”
諸葛明昊回道:“可能那是他們二個人站在一起時的效果,如果分開來,就不那麽明顯了。”
顧依依的疑問與楊丹不同:“火鳳組織和他們……”,用手一指地上的兩外兩個人:“是才勾搭上的,還是早就結成同盟了?”
莊墨象笑了下:“才勾搭上的。”
“這兩方人都不是好人,做的又都是不能見光的壞事,所以他們彼此都隱瞞著各自的秘密。”
“但是,時間一長,就都探聽到了對方的一些信息。”
“兩方人馬一直以來都按兵不動,在寧市相安無事。”
“不過,三天前,那些小弟中有人在外面喝酒,喝醉了酒就把火家有巨額錢財的事情說了出去。”
“火鳳組織的這位副統領北宮向日得到了消息,怎麽能不插手。他們也缺經費啊,要是能有錢,可以做更多事情的。”
“所以,就主動聯絡上了這位大哥”,莊墨象眼睛示意了一下地上的人:“說是願意出人出力幫助他們。
”“這話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想要分人家的好處。”
“而且話裡話外還威脅這位大哥,如果不同意的話,這事兒可能就不會給保密了。”
“然後,這位大哥與他的三哥商量之後,無奈地答應了。”
“火鳳組織想得好,他們用一個科長加上兩名藥師在前面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又派了一撥人從後面進入火宅,希望能夠率先找到財物。”
諸葛明昊嗤笑一聲:“對方就看著他們兩撥人一起找,把自己守了好幾十年的大金庫讓給他們,做夢呢!”
莊墨象挑了一下眉:“火鳳組織想著對方就這麽多的人,全部出現在這裡,直接滅口了,所有的東西不就歸他們了!”
楊丹睜大了眼睛:“這是強搶啊, 他們就是強盜啊!”
“不對,他們連強盜都不如,表面上說是合作,背地卻是想要人家的命,太陰狠了!”
火承啟撇了下嘴:“你以為這幫狗日的,是什麽好人,他們做事情向來沒有底限!”
楊丹笑呵呵地說道:“這麽說,我們要是不動手,他們會內耗一下,火拚了之後好啊,就剩不下幾個人了。”
莊墨象掃了他一眼:“那樣我們會少得到許多線索。”
楊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忘了這個問題了。”
火承啟想起個問題:“一撥人?這只有一個人呐。”
莊墨象輕描淡寫地說道:“還有兩個跟班的,讓我直接弄暈了,不過四個小時醒不來,就在你家圍牆外面躺著呢。我想著等我們處理完這些事情,讓你去報警。”
顧依依問道:“不是要把人交給部隊嗎?”
莊墨象笑著解釋:“先交給公安局,然後再轉交給部隊。我想用這個方式給公安提個醒。”
諸葛明昊見沒有人再問話了,指著地上的屍體:“他手上是不是也沾了我們同胞的血?”
莊墨象回道:“他是一名駐扎在東三省倭國中級軍官的兒子,一九四五年六月份過來的我們國家,他為了表示對天皇的衷心,殺了好幾名被抓的抗倭志士。”
“在倭國投降時,他爸剖腹自殺了。他因為還沒來得及參軍,隱名埋姓逃到了江浙一帶。”
諸葛明昊罵了一句,乾脆利索地把這一罪大惡極之人也燒了個乾淨。
第三名審問的是那位在寧市一直監視著火承啟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