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的話已經問完了,簡丹也與另兩個同夥一起去了。
莊墨象回頭看向顧依依:“依依,這樣就穩妥了。”
顧依依點點頭,其實即使莊墨象不向她解釋為何殺了簡丹的緣由,她也不會多想。因為對付這些沒有人性和底線的敵人,就要堅決果斷!
莊墨象起身走到她的身邊:“之前的那兩聲槍響,已經引起大院裡的人的警覺了。”
“現在正有一隊軍人過來,領頭的是向中方。”
“旁邊跟著的那位老大娘應該是過去報告的人。”
顧依依從衣兜裡拿出手絹,把袖珍手槍擦了一遍,放到茶幾上。然後又用手絹墊著把另兩把手槍撿起來,都放在了茶幾上。
看著沙發上的兩個人問道:“用把聞姐姐和嫂子喚醒嗎?”
莊墨象把顧依依拉過來:“不用了,人已經到樓下了。”
“等人來了,當著他們的面救人更好。”
顧依依連忙與他對詞:“她們可是中了迷藥,我現在活蹦亂跳的怎麽解釋?就說你給我服了解藥吧。”
說著,立刻就從衣兜掏出一隻小藥瓶,塞到莊墨象手裡。
莊墨象笑笑:“我就說,我給你服了藥,你醒過來有些害怕。在我安慰你的空節,他們就來了。”
“所以還沒來得及給另外兩個人服下解藥。”
這時,開門聲響起。
而顧依依則坐在了椅子上,莊墨象就站在了她的身邊。
向中方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就聞到了屋子裡的血腥味。
他甚為緊張地衝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仍在昏迷之中的聞歌。
兩步就跑到了聞歌的面前,一手攬住聞歌的肩膀,一手探到她的鼻子底下。
感受到了自己媳婦仍在有規律的呼氣、吸氣,他的喉結快速移動了兩下,這才松了口氣。
向中方用手輕拍聞歌的臉:“醒醒,快醒醒!”
站在客廳另一側的莊墨象開了口:“她中了迷藥,這是解藥,你給她們倆服下去吧。”
向中方轉過身,看到說話的人是莊墨象,毫不遲疑地接過兩顆小藥丸:“謝謝。”馬上就把解藥分別給聞歌和政委媳婦喂了下去。
他帶來的那些人已經開始查看現場。
現場一目了然,很快有位帶頭的人過來匯報:“報告首長,發現兩男一女,均已死亡。”
“另外還有三隻手槍,放在了茶幾上。”
正說著,沙發上的聞歌和政委媳婦相繼醒了過來。
聞歌年輕一些,身體機能恢復的就要快一些。
她很快聞到了血腥味,又看到自己的丈夫在身旁,詫異地問道:“你怎麽回家了?已經下班了嗎?”
“哪裡來的這股子味道,我們洗魚、洗雞的血水都倒掉了呀?”
“還有我剛才怎麽睡著了?”
一連串的問題過後,她的眼睛定在了面前茶幾上的三把手槍上。
聞歌可是很清楚自己丈夫平時佩帶的是什麽樣子的手槍,與這三把手槍都不是一個品牌和型號。
她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就坐了起來,先是看到了坐在對面的顧依依和站在她旁邊的莊墨象。
疑問著:“依依,怎麽回事?我怎麽會睡著了?”
看了眼旁邊已經坐正了的政委媳婦:“嫂子,你也睡著了嗎?”
政委媳婦到底歲數大,經歷得多:“不是睡覺,是昏迷!”
她說著話一扭頭看到了地上的簡老師:“小簡這也是昏迷了嗎?還是……”
她看著簡老師毫無血色的臉,心裡一突突,抬眼看向向中方。
她雖然之前並不住在大院,但向中方做為自己丈夫的工作搭子,
她還是認識的。顧依依指著茶幾上的那隻袖珍手槍:“這隻手槍就是簡老師的!”
隻一句就不再說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用再多說什麽了。
聞歌猛地一拍大腿:“我就覺得這個人不正常嘛。”
“硬是跟著嫂子來了我家,趁著我們都去廚房做菜,她偷摸亂翻我家的東西!”
“後來,我過去陪著她,她就一直想要讓我帶她去部隊看什麽她心目中的英雄,哼!”
“現在我想明白了,這哪裡是崇拜軍人呐,分明是想要偷看我們營房的設施和布局,以及我們部隊的人!”
“還有飯後,她完全打開窗戶的動作,我覺得挺怪,但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不過我們卻聞到了一股香氣,那香氣好像是從窗外飄進來的……”
政委媳婦已經明白了簡老師的真實身份, 接著話茬說道:“聞到香氣,一眨眼的工夫,我們就昏迷了。”
向中方帶過來的一隊人馬裡有與聞歌相熟的,還是一團長,就搭腔道:“我剛去看了,藏在南陽台的那名男人手裡有一隻小瓶子,我沒打開看,不知道是不是與你們昏迷有關?”
又回頭指了下臥室門口:“那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事先藏在臥室裡,後來走出來的。”
向中方看向莊墨象問道:“莊同志,你怎麽來了?”
他本意是想問莊墨象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異常,才過來的,但這問話著實讓人誤解,顧依依的語氣立刻強硬起來:“要不是四象哥恰巧趕到,你就看不到你媳婦、嫂子了!”
“當然還有我,統統被這三個人抓走,去威脅我們身後的家庭和親人!”
“所以,他來得非常及時!”
“不感恩就算了……”
聞歌連忙截住顧依依的話,她聽出來顧依依生氣了,瞪了向中方一眼:“依依,感謝,我和你姐夫怎麽能不感謝呢!”
“救命之恩要是都能閉眼睛不認,那就不是人了。”
向中方的汗都下來了:“依依,你誤會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我是問莊同志是不是發現了異常情況,才過來的。”
“兄弟,你倒是吱個聲,幫我說句話啊!”
莊墨象挑了下眉:“我都聽依依的。”
政委媳婦見氣氛有些僵,連忙打著圓場:“同志,是你救了我們呀,太感謝了!”
“我家那口子也得感謝你,不然不光擔心我的安危,還要被人威脅,不得為難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