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相模仿著對方的動作:“他的手好像打在我的玉牌上了,當時我猜想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給碰裂的。”
莊老的臉色發黑:“那你現在怎麽不瞞了?”
莊墨相有些不好意思:“我剛才聽到羅將軍說對方做壞事沒有下限,才想到當時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雷爺爺提到的迷藥……”
莊老拿起身旁的話筒,直接給同一個大院裡住著的小兒子打了電話。
放下話筒,他才對小孫子瞪著眼睛:“還好你爸、你媽都在家,他們馬上過來。”
莊墨相皺了一下眉:“爺爺,叫我媽過來幹什麽?這種煩心事還是不告訴她的好……”
莊老覺得有些事情不應該再背著他,都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小相,你是不是認為你的那枚防身玉牌是我們莊家的物件呀?”
莊墨相愣了一下,聽爺爺這口氣好像是在否定他說的話,但還是點了點頭。
莊墨相的確認為那玉牌是莊家的寶貝!
莊家畢竟是京城頂級世家之一,哪一家世家沒有壓箱底的寶貝呢!但是數量卻很少,使得爺爺和爸爸都珍視不已。
直到他成為衛戍部隊的一員,莊老心疼孫子,擔心他在執行任務時出了意外,提議給了他一枚刻有防禦陣法的玉牌,讓他貼身佩戴。
據說這枚玉牌可以抵禦致命攻擊,所以他一直都對它寶貝得很。
莊老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玉牌不是我們莊家的,是你媽帶來的嫁妝。”
莊墨相很吃驚,他倒是知道墨蓮的身份是隱世世家的嫡長女,其實京城裡好多人都知道的,並且對他媽的出身羨慕不已。
但有些人嫉妒,就在背地裡恥笑,說墨蓮犯了大錯,是被墨家除名之人。空著兩手嫁入莊家,竟然還好意思頂著隱世世家嫡長女的名頭!
所以,他從未向他媽詢問過墨家的事情,就是擔心挑起她的傷心事。當然,墨蓮也從未跟她的兒女說過關於墨家的任何消息。
“媽媽原來是有嫁妝的!”這句話說得讓走到了書房門口的墨蓮心裡一酸。
莊培德握住了她的手,眼裡全是心疼。
墨蓮慢慢咧開了嘴角,示意自己沒有事兒。
二人這才進了書房,莊老又把羅晉桓之前講給他們的前段時間江南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莊培德和墨蓮俱是嚴肅起來,結合之前京城發生的事情,對方圖謀不可謂不大!
莊老又把他、賀老、羅晉桓和雷三炮最後研究的對策詳詳細細說了一遍,看到小兒子和小兒媳連連點頭,就把話題一轉:“小相的玉牌裂了……”
莊培德驚呼出聲:“什麽?碎了!”
莊老瞪了他一眼:“大呼小叫什麽!”
再把目光移到墨蓮身上,臉上滿是欣慰,到底是墨家的嫡長女,就這份遇事不驚的氣度就比他們莊家的人要強上許多。
他雖然訓斥兒子,但自己剛知道這個壞消息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心疼又心驚呢!
墨蓮對莊墨相說道:“小相,去把你裂開的玉牌拿來。”
莊墨相馬上起身,跑著回自己家,進了他的臥室,從床頭櫃中拿出已經裂成兩半的玉牌,又跑回了爺爺家。
莊培德這個心疼啊,看著墨蓮接過來的兩半的玉牌:“我去找手藝好的玉石工匠,把它拚接鑲嵌好可以嗎?”
墨蓮用手摸了摸已經黯然失去光澤的玉牌:“沒有用的,它已經發揮了它的功用!”
“如果你僅僅想要擁有一件玉器可以找人修補。”
看著莊培德肉痛的模樣,失笑道:“小相的性命不比這塊玉牌貴重多了!”
莊培德在自家人面前隨意得很:“小蓮,
我當然知道我兒子的命比什麽都重要。”“但是這塊玉牌實在是用一枚少一枚,這世上也許就這三枚,現在只剩下兩枚了。”
“還不讓我悼念一下呀!”
莊培德說了這些話後,肉痛的感覺輕了許多,有些惋惜地說道:“小相,我剛才聽你爺爺說了你發現玉牌裂開的經過。”
“你真的沒聽到什麽槍聲或者有誰拿著刀、匕首什麽的襲擊你?”
莊墨相又仔細回想了一遍:“沒有,執行任務前玉牌是好的。從執行任務開始一直到我回去部隊,這期間與我有明顯的肢體接觸的就是那名戰友!”
“那名戰友是我這幾年的搭檔, 他的人品沒有問題,所以不會是他!”
“我也沒聽到什麽槍聲,除非對方用的消音手槍。”
莊墨相非常認真地說道:“聯想到他們用在雷震身上的招數,我總覺得對方是不是也對我用了迷藥啊?那個不用有肢體接觸,也沒有特別的聲音。”
墨蓮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正在一步一步成長。因為之前沒有經歷過這些烏七八糟的伎倆,所以有些應對不利。
“小相,你回想一下,在整個任務之中,可曾聞到了什麽異味?或者在你的附近,可否有人昏倒?”
莊培德立刻解說道:“大多數迷藥都是有味道,對方如果對你用了迷藥,那麽你應該會聞到或香或臭的味道。”
“之前你說過,除了那名戰友,再沒有人與你有肢體接觸。那麽用藥算計你的人,與你就要有一定的距離,在他與你之間的所有人都應該中招才對!”
莊墨相垂下眼,一點一點地回想……
書房裡一下靜了下來,半晌之後,莊墨相猛地抬起頭:“我們負責機場的外圍,所在的那條馬路也是戒嚴的,但是在再向外就可以讓人通行了。”
“與我們所在的馬路隔一趟房就是一條胡同,我當時聽到有人經過時喊過:‘這位老大爺怎麽暈倒了。’”
“那人與另外的行人把老人家送去醫院了。我當時隻以為那是年老體弱引起的,並沒有往其它的方向考慮……”說到這裡,他的臉上有些愧色。
“在那之前十多分鍾吧,我聞到過一股類似花香的氣味。我當時還納悶呢,沒看到這個地方有花樹或者花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