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蓮解釋道:“德培找顧組長。”
張金玉驚訝道:“組長?這是什麽官職,很小的吧?”
說完,發現自己插了大人的話兒,臉有些紅:“對不起,我只是有些好奇。”
墨蓮早就看出來這孩子被寵得有些嬌縱,但本心不壞,遂笑著解圍道:“這個組長是專為中央領導治病、保健的醫療小組組長,就相當於古時禦醫的頭兒。”
張真人倒是點頭道:“顧家啊,他家肯定有黑芝。”他可是知曉顧家乃是承載古老醫學傳承的隱世世家,只不過不知道這個京城的顧家與那個顧家有無關系。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莊德培和顧組長一起進了家門,帶來了黑芝。
顧組長是個醫癡,對權力毫無興趣,不然也不會做這個組長,而不去衛生部工作。
他聽說張天師在此,為莊墨相解春藥,非常感興趣。
張天師所習的是道醫。
道醫的歷史悠久,博大精深,是華夏國傳統醫學的重要組成部分。
華夏國的醫聖張仲景、藥王孫思邈都是道醫的代表人物!
它是隨著道教的產生發展而發源興起的,以《道德經》中的“道”和《黃帝內經》為基本理論,以陰陽五行學說為辨證施治手段。
道醫借用了道家的文化,同時也采用了傳統中醫的文化,運用一系列獨特的內容、醫術和方法,形成了特殊的道醫流派。
道醫的治病方法除了與中醫范圍一致的湯藥、針灸、引導術外,還有獨具特色的符籙、咒語、藥簽以及祝由、祭祀等治療方式,這也是它最玄密的地方。
顧組長聽到張天師已經用符籙清除了莊墨相體內的春藥,沒有親眼觀摩、學習到,甚為遺憾。
顧家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也是擁有極為特殊地位的世家。因為顧家之人全部學醫,且醫術高明,無一例外。
顧老爺子從建國以來就出任衛生部部長,他的醫術可不比這些國醫差。他的兒女都是由他親自傳授的醫術。
顧組長是他的大兒子,名為顧承國,不喜歡官場,隻想好好提高自己的醫術。
二兒子顧承家倒是在衛生部工作,但他兼職在第二軍醫大學、第四軍醫大學做客座教授,經常在京城、海市和安市三地來回奔波,卻樂此不疲。
唯一的女兒顧信芳在家裡排行老二,在協和醫院任副院長,是一名外柔內剛的女強人。
顧家的孫輩不多,一共四人。顧承國一兒一女、顧承家二個兒子。
顧信芳因為新婚後不到半年,當時在煤炭工業部任職的丈夫,去煤礦視察工作,在井下遭遇塌方而受傷,命是保住了,但卻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顧信芳對自己的四個侄子、侄女非常好。
張金波拿著這些藥材,按照父親的吩咐親自去煎藥,就是為了更大地激發出這副藥的藥性來。
不過,他看了顧承國好幾眼,隻覺得這人有些面熟。
直到浸泡好藥材,把藥罐放在火上開始煎煮時,張金波才想起來,這人和先前見過的宋子安有四五分像。
但想到一個姓顧,一個姓宋,就覺得這世間長得相像的人很多,這是碰巧了。更何況,兩人又不是十分相像,就不再多想。
當給莊墨相服下湯藥,莊家人的心才落了底。
莊老和莊德培分別攔住因為已經莊墨相已經無事要走的張家人和顧承國,盛情邀請他們共進晚餐。他們絕對做不出人家幫了大忙,忙活了小半天,到了飯點不留飯的事情。
墨蓮立刻去張羅晚飯,招待這些重要的客人。
這時,墨蓮臥室的電話響了。
莊德培見妻子在廚房裡和勤務兵一起忙活著,就去接了電話。
原來,宋依依回到家,聽雷震說莊嬸打電話找她問藥材的事兒,就回了電話。
莊德培一聽就明白了,這是當時墨蓮想向宋依依求助能否提供黑芝,就說道:“藥材已經找到了,謝謝你了,還特意打來電話。”
剛想再客套幾句就掛電話,卻被走進房間的墨蓮順過話筒:“依依,回家了。”
“剛才可給墨姨急壞了,我就想著問問你那裡有沒有黑芝。”
宋依依倒是一愣,黑芝可是珍貴藥材,一般的病也用不上它啊。
難道是莊老要用,回想起前段時間,還和師父見面有說有笑的莊老,就他的身體狀況根本用不上黑芝的,除非是他想要經常食用,達到延年益壽的目的。
但如果是想要保健,那就不用墨蓮那麽心急。
於是,不解地問道:“墨姨,你用黑芝做什麽啊?”
墨蓮斜了眼還在旁邊的丈夫,一點都不避諱,就給宋依依講起了莊墨相的遭遇。
她喜歡宋依依,覺得自己和她投緣,宋依依也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即使知道這些,她也不會去跟外人亂說的。
所以,一直對這事憋著氣的她,說得順暢無比。莊德培給她使的眼色,她也假裝沒看見。
莊德培無奈地笑笑,這是家醜啊。不過,也不多宋依依一人知道,估計不定哪天父親就把這事告訴羅將軍了。
宋依依聽得睜大了眼睛, 景雲霞這是垂死掙扎嗎?就不能安安分分地過日子!看來她可以陪著自己哥哥一起在監獄裡度過至少幾年的時光了。
“墨姨,那春藥解了嗎?”
墨蓮答道:“解了,張天師幫忙解的。要不是張天師正巧在飯店裡碰到小相,看出來他被下了藥,事情還不一定會怎樣呢!”
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張天師使用符籙解的小相身上的藥。”
“調理身體的湯藥就那味黑芝沒買到,我想著問問你手裡有沒有,要是有就拿給我應急。現在不用了,你姨夫從保健治療小組的顧組長那裡借到了黑芝。”
放下電話的宋依依,沒有說話,靜坐著想:姓顧,顧家啊!雖然知道此顧非彼顧,但還是忍不住回想起來……
莊家餐廳裡,主客齊齊圍坐在一起,共進晚餐。
莊老特意拿出前段時間羅晉桓勻給他的一小壇藥酒,每人倒了一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