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陽回到臥室並拿出那張紙。那張紙微黃,是木頭漿製作而成。紙的上面畫著幾幅畫。周儀姝認真的看著。
周儀姝發現畫上面畫著幾幅圖。這幾幅圖周儀姝非常熟悉,並且她自己也繪製了一幅。這幾幅圖就是丁侯墓奇怪的人物繪畫,明長陵地宮的唐代仕女形象,昌陵地宮的佛像,周氏崖洞的老鷹。
紙張能被辨認的部分只有這些,剩下的都被火燒成了灰。在可辨認部分上還寫了幾個鍾鼎文。周儀姝發現,這鍾鼎文與殷商鼎上的一模一樣。
“交給陳子其分析吧。”
陳泰陽不想周儀姝太辛苦,他說著便收起紙張。此刻,他隻想與她閑話家常。
第六十七章陳泰陽結婚
二人坐在天井下,喝著茶聊著最近的事情。二人沒聊多久就接到陳子其的視頻通話。
“主君,鍾鼎文已經分析出來。”
“說。”
陳泰陽和周儀姝二人馬上看向電腦屏幕。二人都在等陳子其的分析結果。
鍾鼎文寫著,殷商鼎名為司母戊大方鼎。啟動司母戊大方鼎的方式是集齊猼訑飾品。司母戊大方鼎啟動時,天地間會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扭曲了空間,撕裂開一個大黑洞,黑洞會把所有事物都吸入。
周儀姝聽完她有個疑惑。她記得陳瞻曾說過,他是摩擦大鼎時,大鼎才把他帶入另外一個時間和空間。周儀姝想著便提了出來。
陳子其馬上繼續說。原來大鼎在電流通過時會短暫啟動。周儀姝聽完點了點頭。陳泰陽與陳子其說著事情。周儀姝坐得累了便起來活動。
周為剛好進小四合院找周儀姝。周為是來跟周儀姝說繼任大典的事情。周氏家族保留了部分當年王室的禮儀,其中包括繼任大典。
周為此次來是讓周儀姝學習《文王操》。周為給周儀姝介紹了樂師。這位樂師是周氏家族中舞樂最優秀,也是除了姬顯仁之外,唯一一個會《文王操》的樂師。
樂師不是周氏族人,是外聘的一個樂曲教授。此人姓鏡,有三個字,全部連起來叫鏡花水月。周儀姝覺得這個樂師的名字很奇特。
樂師非常年輕較小,甚至長了一張娃娃臉。樂師的頭髮很長,她用一枚發簪綰在腦後。發絲被留了幾縷垂在胸前。樂師的身段很輕盈,可以看出是舞蹈奇才。
周儀姝不再研究樂師,她衝鏡花水月微笑點頭。鏡花水月走近周儀姝,她微抬頭笑盈盈的看著她。
“你稱我為一聲老師吧。”
鏡花水月第一次教授他人舞樂,她有些興奮和期待。周為替二人定好授課時間便把鏡花水月領了出去。周儀姝一直看著鏡花水月跟隨周為離開。她遠遠看著,總得鏡花水月的身段過於輕盈,她看到鏡花水月步伐悄無聲息。
周儀姝看了很久,最後她隻作鏡花水月的舞蹈造詣非常高而收回目光。這時陳泰陽已經談完事情。他從身後摟住周儀姝。
“我在這住幾天吧。”
周儀姝輕點頭,他們看著院子外的天空,空中從天邊掠過。
陳泰陽在周儀姝的小院子歇了幾晚便會陳氏本家總部。周儀姝開始緊鑼密鼓的學習。每天有傭人穿梭於她的院子。
周為讓周儀姝搬到姬顯仁的院子住,周儀姝還是覺得自己的小院子舒服,她讓周為另外收拾了一個小院子用來辦公。
一個月後,周儀姝穿著特製的黑袍白紗衣,頭上綰著發髻,在參與典禮的長老和幾大家族族長前,演了《文王操》。
周儀姝經過鏡花水月的教授,舞步輕盈很多,雖然神情有些緊張,但演奏起曲子流暢而完整。周儀姝強撐著演完全曲。演完她便拋下木槌入了內間。
周儀姝實在太緊張,她擔心自己在留著會露餡。她便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周為。周為宣讀了古籍,讀完便讓客人坐車去其他院子用餐。
周儀姝回到屋內直奔自己院子而去。她連衣服也沒換,在秋千上蕩了許久。她抬頭看著天,長發從肩膀滑落。她的手還在顫抖。
周儀姝雖然見過很多世面,但是這種精細的事情她第一次做,並且是在那麽多人面前。她緊張得至今還未緩和。
此時陳泰陽從院門口進入,他微笑著,看著這個因為過於緊張而躲回小院的女孩。此刻他感覺到周儀姝,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的簡單女孩。
“找了你好久。”
陳泰陽最近很喜歡抱著她。他把她放在自己膝蓋上,輕輕的說著話。
“你找我幹嘛。我緊張得要命。”
周儀姝輕靠著陳泰陽說道。
“為什麽?”
“周為沒有說今天會來這麽多人。並且個個都是大人物。”
“你不覺得自己現在也是大人物?”
周儀姝沉默, 經陳泰陽提醒,她才恍然大悟,她才感覺到自己似乎也跟大人物扯上了邊。
“我不想做這個族長,行不行?”
周儀姝突然對陳泰陽撒嬌,她用頭磨蹭著陳泰陽,她的眼神水靈靈的。陳泰
陽突然面色僵硬,他繃著臉把周儀姝從膝蓋抱下來。
“快去用餐吧。”
陳泰陽說完便率先離開。周儀姝回屋換了衣服便去吃飯。但她找遍大院,都沒有找到陳泰陽。周儀姝在多天之後給陳泰陽通了電話。
電話裡陳泰陽非常忙碌,他不斷的低頭處理公務,並且辦公室來回穿梭著人。周儀姝與他草草說了幾句,便也開始忙起周氏本家的公務。
幾個月之後,周儀姝看到手中的戒指,她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很久沒有與陳泰陽聯系。她便給他去了通電話。電話中陳泰陽非常忙碌,並且他的表情很冷淡。
周儀姝一開始以為陳泰陽是因公務太忙,而把她忽略。直至最後陳泰陽的話,導致她憤怒的與陳泰陽決裂。
陳泰陽最後與周儀姝說,他很快就要結婚,結婚對象是周冰月。周儀姝聽到時很久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腦子瞬間空白。最後她的怒火急速向頭頂燒去,她在切斷電話前告訴陳泰陽,以後別讓她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