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班大師,這麽晚了您還不睡?”
錢謙目瞪口呆地看著衣冠不整地班大師,道:“老年人要多注意休息,您知道吧,別總是熬夜,對身體不好的!”
臥槽尼瑪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們兩口子半夜在院子裡鬧妖,老夫我會被吵醒?
“小錢啊,還有你,小蓉,你們兩個,怎麽說呢?唉,真是……”班大師搖了搖頭,半天沒說出什麽來,最後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年輕嘛,我理解,誰沒年輕過?可是你看這在院子裡,是不就……就太什麽了一點?”
“你看看你看看,班大師都說你了,蓉姑娘,不是我說你啊,你這個沒日沒夜瞎搞的習慣應該改改了!”錢謙雖然不知道班大師在說什麽,但是他臉皮多厚啊,打蛇隨棍上,隨手一擺就把班大師的話全部引到了端木蓉那邊。
端木蓉就單純的多了,臉色有點發紅,但是還是不甘心地說道:“我怎麽就瞎搞了,這可是關系到人們生命延續的事情,最正經不過的事情了!”
咳咳咳咳……
班大師聽到端木蓉當著自己的面還敢這麽說,差點背過氣去,一臉蛋疼地說道:“是是是,這確實是大事,這件事情不做,生命怎麽可能延續下去呢?每個人都會做這種事情的嘛!”
端木蓉聽了班大師的話面上一喜,得意洋洋地看著錢謙。不過還沒等她得意多久,班大師又說道:“但是,但是啊,蓉姑娘啊,你得知道,這事情是很私人的,這個,咳咳,被別人看到不好。”
“那有什麽的,錢先生說了,就是因為大家都藏著掖著,不給別人看,進展才會這麽慢!”端木蓉不服氣道:“要是公之於眾,大家都能看到,或者早就能成了!”
“你!”好家夥你這是不畏強權挑戰固有觀念啊,勇士,真正的勇士!但是你自己一個人怎麽乾我都不管,你還把蓉姑娘教壞了,這是什麽意思?
班大師怒視錢謙,目光看上去像是要吃人,看的錢謙摸不著頭腦。
臥槽這個老頭的眼神好恐怖啊,好像要吃人,不會吧,這老頭該不會一把年紀了還是個老基佬吧?不行,我得走,我得趕緊走!
這兩天讓這個求知欲過強的女人已經要把老子折騰死了,天可憐見,沒忽悠倒你們整個醫家之前,我根本不能學習醫術的好不好!你還天天追著屁股後面問我,我哪知道去!就《青囊書》上面的文言文我有一半都不懂什麽意思好不好!還讓我試藥,雖然哥們百毒不侵,也不喜歡嚼那麽苦的中藥當零食吃。
錢謙再次使出乾坤大挪移,禍水東引,“你看看,班大師對你都不滿意了,這樣吧,你和班大師弄,我就先走了!”
我是對你不滿意!班大師聽了錢謙臭不要臉的話,怒火更甚。隨後一怔,這才想起來剛才錢謙說了什麽。他說什麽?是我聽錯了吧,他說要讓蓉姑娘跟我一起弄?
弄尼瑪啊!我可是一生都奉獻給了這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生產力而發明機關!至於身體什麽的,我根本不在意!
班大師才不會承認自己不行的事情呢,男人不能說不行,就算已經是耄耋老者命不久矣,也不能說!說我不行,不然我用機械手給你試試?保證比一般的打樁機還快!
“不行,班大師年紀大了,氣血和感覺什麽都不是很靈敏,你給我的書上提到的這幾種針灸方法,必須得是你這種年輕人來試!”端木蓉斷然道。
“啊?針……針灸啊?”班大師茫然地看著錢謙道。
“是啊,你以為呢?”錢謙看著老頭奇奇怪怪的,不然你以為我跑什麽?
“嗨,我以為是煉藥呢!”班大師不愧是活了大幾十年的人物,臉皮一點不比錢謙薄,嘴巴磕巴都沒打一下,轉身就走:“你們說什麽搗藥之類的,我還以為蓉姑娘讓你上山采藥呢!我說,搞研究也要注意休息,不要熬壞了身體。”
說罷,溜溜達達回屋裡睡覺去了,留下錢謙和端木蓉兩個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哼哼,救兵走了,乖乖跟我去重新試試我的手法,告訴我舒不舒服!”端木蓉陰測測地一笑,嚇得錢謙小心肝一顫。
“不……不行啊,這幾天熬夜太晚了,我感到好像身體被掏空啊!”錢謙顫抖地說道。
剛走了不遠的班大師聽到兩人這段對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踩在門檻上絆倒。
你們平時都是這麽說話的嗎?還是說這算是醫生的內部暗語?
“班大師到底是怎麽了?”端木蓉皺著眉頭,小臉上寫滿了疑惑,“好像怪怪的。”
“誰知道老東西又想到什麽少兒不宜的內容了……”端木蓉是小白花,錢謙可是老司機了,他被端木蓉纏的要死要活沒注意說話,可回頭一想就知道不對,老東西肯定想歪了。
“這麽說來的話,那天被我踢出去的那家夥,該不會也是想歪了,所以才打算直接上手摸的吧?”錢謙用手托著下巴,擺出一副柯南推理的姿勢開始回憶昨天白天那個流著口水,一臉猥瑣笑容想要上來摸端木蓉的變態, 該不會也是誤會了什麽吧?
難怪原作裡沒說有這麽個人,當時估計端木蓉正在給蓋聶治傷,他討了個沒趣就走了。
“嘖,這下可有點難辦了啊,那貨可說他是醫家的人,還說要回去搖人來著。”錢謙感到任務難度增加了不少,都把人揍成豬頭了,人家還能跟你納頭便拜?
“算了,醫家手段高明,消腫肯定是相當的快,應該不會怪我的吧!”錢謙也只能這麽想著,被端木蓉拖走了。
“敖師弟,就是那小子的聲音!”鏡湖醫莊外面,兩道身影並排站立,齊師兄恨恨的聲音響起道:“半夜了還跟蓉姑娘在一起,我們直接破門進去吧,這是要出事兒啊!”
“冷靜,師兄,凡是都要冷靜,你自己的心氣都平靜不下來,怎麽給病人治療呢?下針的時候,扎錯了穴道,怎麽辦?配藥的時候,配錯了,誰的責任?前輩們的教誨,齊師兄你都忘了啊!”反倒是敖修明,還是淡淡地說道。
“是,是,為兄太性急了。”齊師兄訕笑道。
“那就這樣吧,拜帖先留下。”敖修明隨手一拋,一塊寫著字的絹帛如同有線吊著一般,緩慢而平穩地飛到了鏡湖醫莊的正門上。
敖師弟的實力更強了!齊師兄看著敖修明這一手暗自心驚,要知道“慢”可比“快”更難,將這麽一塊隨風飄舞的絹帛穩穩當當地送過去,內力和掌控力,都強的不可思議。
“明天,拜莊。”敖修明放下拜帖,轉身就走,淡淡地語聲中有股徹骨的寒意,“以醫家頭領候選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