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高漸離,久聞你是墨家第一高手,只是不知道手底下真本事有多少?”
隱蝠桀桀怪笑,隱匿在了樹叢之後,準備攻擊。【】他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空靈而又令人摸不準方向,“今天就連你一起乾掉好了!”
“就憑你?”
高漸離眼神一厲,猛然向著腦後揮劍。
“當!”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在黑夜中擦出的火花格外耀眼。
“你……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裡的?”
隱蝠宛如一個智障般目瞪口呆地看著高漸離,傻乎乎地開口問道。
顯然隱蝠腦子大概是吸血吸壞了,但高漸離的智商顯然還在正常人類的水平上,沒有絲毫解釋,劍身上開始結冰,空氣驟然冷了數分。
“嘿!”
隱蝠見勢不妙,慌忙逃跑,不料高漸離手腕一翻,長劍便攔住了他。
隱蝠隻好用一對鋼爪硬拚。
“當!”
“格格……”
隱蝠打了個冷戰,牙齒在冰寒的內力下克制不住地打架,目露驚恐之色:“這就是傳說中的,風蕭蕭兮易水寒?”
“對付你這種廢物,哪裡用得到易水寒?”高漸離冷哼一聲,長劍圈轉,劃過隱蝠咽喉。
幸好隱蝠生死搏殺經驗極為豐富,間不容發之際躲過了這一劍。不過高漸離畢竟比隱蝠高過整整一個大境界,他又是含怒出手,隱蝠的肩膀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傷口,險些整條膀子都被切下來。
“叮叮……”
血液流出體外,瞬間凍成冰珠,滾落在地。而隱蝠的傷口也有寒氣肆虐,雖然沒有流出血液,但傷口被寒氣侵襲,反而是更可怕的傷勢。
“好快的劍!”
隱蝠痛號一聲,隱入了樹叢之中。
他吸取了教訓,不再直接露面攻擊,躲在樹葉後面借著夜色偷襲。常年在南疆搏殺的叢林生存經驗完全發揮出來,隱蝠每一次出手,經都能給高漸離帶來麻煩。
“嗚嗚……”
淒涼的簫曲響起,天上不知何時飄起了雪。
“尼瑪蛋!”
隱蝠想罵街,我就是過來偷襲殺個人,你們還來夫妻檔?說好的墨家光明磊落呢?說好的一對一呢?
顯然正道中人對這種情況都有一套既定說辭,高漸離寒聲道:“此人喪心病狂,我們此行,為的是斬妖除魔,不必跟他講什麽江湖規矩!”
臥槽尼瑪!
隱蝠直接哭了,我們叫大秦鐵騎圍毆你的時候你怎不這麽說呢?
隱蝠感覺身上越來越冷,落在身上的雪花不但凍結了他的血液流動,更連他的思維都開始封凍,至於蝠血術的內力?更是不知道被壓製到哪裡去了。
雪女很欣慰,果然一分錢一分貨,這好簫就是不一樣。按照她的估計,就算是有高漸離在下面正面對敵,想要用“白雪”壓製隱蝠,也得至少一刻鍾的時間,結果這才不到半刻鍾,隱蝠已經快要跪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要死!”隱蝠果斷判斷出了形式,他是刺客,一擊不中,遠遁千裡是拿手好戲,“也不知道黑麒麟那小子成功了沒,爺爺可要先走啦!”
他怪嘯一聲,如同夜梟般淒厲的聲音混雜著血氣噴薄而出,強行排開了雪花的壓製。在樹枝上連番跳躍,借著夜色就要逃跑。
“想跑?”高漸離眼睛一眯,就要追去。
“小高!”雪女出言製止了他,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大鐵錘,道:“大鐵錘還需要治療,別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哼,便宜他了!”高漸離冷哼一聲,正準備返回身去看看大鐵錘的情況,卻發現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倒飛回來,那全身乾癟的皮膚和肌肉,宛若厲鬼般的面容和血紅的眸子,不是隱蝠是誰?
只是這尊令人聞風喪膽的變態殺手,現在竟是痛苦地在地上打滾,顯然沒了什麽戰鬥力。
仔細看去,他的胸口已經塌陷,估計胸骨沒骨折也裂開了,胸口的紅領巾上,還有一個腳印。
他竟是被人一腳踹回來的!
與此同時,遠方的高崖上,衛莊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成功了嗎?”
“隱蝠被高漸離和雪女聯手打的不輕,不過已經逃遁。”白鳳飛在天上,看的遠。他皺眉道:“不過雪女的實力好像比傳說中更強些,隱蝠敗得太快了,現在已經逃遁,不知道麟兒有沒有成功回到機關城。”
“哼,這老怪物,就知道自己逃命,一點團體意識都沒有。”赤練不滿地嬌叱。
“無所謂,麟兒的隱匿功夫,天下沒人看的出端倪,哪怕在路上遇見了,他們也分辨不出。”衛莊老神在在地說道。
“但是那個人……”白鳳有些擔憂,如果說別人都可以,但有個家夥格外操蛋啊!如果是他的話……
“沒關系,姓錢的不知道碰到什麽事情,內力不穩,最多只有五成的樣子。”衛莊笑了,“筆跡虛浮,內力虧空,正好是我們的大好時機。”
他不知道那已經是第二天錢謙恢復了些許內力的情況下,要讓衛莊知道錢謙曾經自己作死弄得自己內力十不存一,他估計得放鞭炮慶祝。
衛莊的話剛說完,便看到樹林上空一抹血色閃過,隱蝠倒飛了出來,而一襲白袍,在夜色中無比顯眼騷包的錢謙,則騎著一個奇怪的動物緩緩走了出來。
衛莊感到自己的臉腫起老高,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掄圓了照臉呼,這感覺相當不怎麽樣。
“是你?”高漸離看著錢謙騎著***悠閑地走出來,手上還拎著一個明顯被點了穴的墨家弟子,大皺眉頭。
這家夥莫非是想趁天黑動手?可為什麽要幫我們打殘隱蝠呢?
錢謙沒理他們,拿出來一個白色的奇怪物體,進行了一下詭異操作,然後就聽一股雄渾的男聲回響在四野。
“回收舊報紙、舊冰箱、舊彩電,不鏽鋼盆,以舊換新……”
“臥槽,錯了!”錢謙手忙腳亂地按了一下喇叭上的按鈕,然後果然這個聲音沒有了,但跟著又傳出另一個聲音:
“磨剪子嘞~戧菜刀!”
“尼瑪的坑比系統!什麽玩意這是!”
錢謙把手裡的喇叭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