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蹠!”
班大師終於忍不了了,大吼一聲,“你是怎麽搞得,你眼裡還有沒有組織,還有沒有紀律,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大秦的高官,太師,太師知道嗎!你這是脫離人民群眾搞腐敗啊!”
噗!
錢謙聽到這話,差點腳下一滑掉進墨規池裡,班書記這講話聽著耳熟呢怎麽?
“我靠,這麽年輕就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官啦?”盜蹠沒有絲毫要拔刀相向的意思,他交朋友完全就看對不對意思,哪管那麽多身份地位,“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大的官兒呢,快讓我摸摸,我也好光宗耀祖什麽的。”
“嗯,你說的那也不錯,錢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不但官做的大,而且還有一身好醫術。”班大師開始轉變策略,曲線救國,“錢先生跟蓉姑娘在鏡湖醫莊呆了五天五夜,兩個人探討醫術有說有笑的,可是關系要好的很呐!不錯不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你說什麽?”
剛剛還完全沒有理班大師意思的盜蹠聽到“蓉姑娘”三個字,突然如同觸了電似的一躍而起,跟著眾人眼前又是一花,十幾丈的距離一閃而過,盜蹠抓著班大師的肩膀一直搖晃,“你說蓉姑娘跟誰探討醫術?五天五夜,討論醫術需要這麽久嗎?”
“那當然了,醫術可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科,你以為是你小子偷雞摸狗那麽簡單?別的我不知道,錢先生跟蓉姑娘兩個人每天都通宵達旦地在院子裡和屋子裡解決一些需要呢!”
班大師看著盜蹠的神色越來越陰沉,心中暗笑不止,小子,跟我鬥,你以為老夫這大半輩子白活的?
“蓉姑娘,真的嗎,真有這種事嗎?”盜蹠急不可耐地衝到端木蓉面前,幾乎跟她臉對臉地大聲問道:“你竟然和一個男人大半夜在屋裡……還在院子裡……討論什麽需求?你……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能這麽不自愛呢!”
“盜蹠,注意你的態度!”端木蓉退開了兩步,冷冰冰地看著盜蹠,“我幹什麽好像跟你沒什麽關系吧?醫者父母心,是不是男人又有什麽關系了?你心裡能不能想點不那麽肮髒的東西,真是比錢先生差遠了。”
說到這裡,端木蓉想起那幾天為了醫術時不時地肢體接觸,還有剛剛在朱雀上自己一躍而下的舉動,臉上開始有些發燙。
“你……你真的……”盜蹠盜蹠看到端木蓉的反應,感覺自己純情的少男之心好像碎成了粉末。誰不知道鏡湖醫莊的小醫仙端木蓉姑娘從來都是一副冰山模樣,不苟言笑,她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臉紅?
說這個男人跟端木蓉沒有什麽,誰信?
反正盜蹠不信。
盜蹠銼著後槽牙,兩個眼珠子通紅地看向站在旁邊看好戲的錢謙,怒吼道:“你到底對我的蓉姑娘做了什麽!”
“蛤?做了什麽,剛才班老頭不是說了嗎?”錢謙覺得自己從李斯家裡偷出一把扇子真是太明智了,自己現在好像有點像搶了窮苦出身主角妹子一樣的惡少二代,要是身邊還有兩個狗腿子幫著嘲諷噴人就更好了。
嗯,看來以後是得培養兩個隨從了,不然拉仇恨這種事情還得我親自出馬,這豈不顯得我很沒有身份?我看之前盯梢蓋聶的那兩個羅網殺手就很好嘛!雖然說出了事兒這種狗腿先死,但是裝逼的時候跟著大爺也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情,不比你做殺手每天躲在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蹲一天強多了?
“騷年,
不要太絕望,怎麽樣,是不是覺得生活欺騙了你?你錯了,生活從來就沒看到過你。一時的失敗算什麽?以後被人NTR的日子還長著呢!綠帽子帶多了就習慣了,要想生活過得去,身上總得帶點綠嘛!” 錢謙開始語重心長地對盜蹠傳授人生經驗,常喝毒雞湯,營養又健康。這種養生的方法你還不知道嗎?劃重點啊笨蛋!
“我我我,我跟你拚了!”盜蹠感覺自己要瘋了,他本來覺得自己跟錢謙是同類人,一樣的厚顏無恥,一樣的玩世不恭,明騷暗賤,玩的很嗨。可是他現在發現自己顯然是高抬了自己,跟這貨一比,自己簡直就是道德模范,可以立個貞節牌坊什麽的了。
世界上還可以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嗎?
然而錢謙用事實告訴了他,不光可以有,還可以有更不要臉的呢。
“我說你衝著我喊什麽喊, 聽著啊,以後蓉姐就是我的女人了,你再敢接近她我就剁了你的爪子。雖然說咱倆很談得來,但是朋友妻不可欺嘛!你放心,好兄弟我不會坐視你擼一輩子的,我看你們墨家的大鐵錘不錯,可以開發一下!”
“我殺了你!”
盜蹠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嚎叫,神行術的速度用到最快,穿越時空一般衝向了錢謙,手上兩個不斷轉動地飛輪,刃上閃著森然的白光。
盜蹠從來沒有這麽渴望殺死一個人,從來沒有這麽渴望自己能更快一點,因為他再也不想多看這個男人一眼。
不過顯然他第二個想法是很正確的,他還需要更快一點。臉白鳳都被錢謙乾的沒脾氣,還沒卸下限制的盜蹠當然更不是對手。
“去死吧!”盜蹠的大吼還留在端木蓉身邊,他的速度竟似乎快過了聲音。
“錚!”
龍吟聲響起,一泓秋水橫在了盜蹠的必經之路上,眼看就是一場洞穿胸腹之禍。
“呃!”
突然感到頭皮發炸,躬身後退,向前一點頭,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劍,兩縷橙色的發絲輕輕飄落在地,盜蹠的頭髮已經從蛐蛐須子變成了一個蘑菇頭。
“你別說,你這樣還真挺像個韓國小鮮肉的。”錢謙嘖嘖稱奇,這小夥子有前途啊,尤其是那一道縫的小眼睛,跟wuli韜韜賊像。
“老子可不是韓國人!”盜蹠調整了一下角度,又繼續衝了上來。剛剛那一下一定是碰巧,怎麽可能有人能夠應對我盜蹠的速度。盜蹠咬著牙,矮身照著錢謙的腰部又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