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嗯……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左右互搏……空明拳……算了。”

　　錢謙看著天明，心中想了很久，卻終究還是一一放棄。

　　天明這個熊孩子雖然熊，但他本質上卻是不壞的，他比秦時明月中許多成名人物更好的地方，除了他的運氣，還有他的為人。他能夠聽進別人跟他講道理，心中也有一杆關於道德的稱。

　　他既不像蓋聶那樣猶豫心軟，也不像衛莊那樣完全理智，更不像星魂那樣純粹地享受操控別人的感覺。天賦差可以改，實力低可以培養，但心性卻是一輩子的事情。因此錢謙雖然說不上喜歡天明，看在他是主角的份兒上，倒也願意教他一些東西，結個善緣。

　　但問題是這天賦可以改是可以改，方法卻太不好找。錢謙本來想讓天明這個笨孩子用郭靖的方法成為大俠，但是又果斷放棄了。

　　郭靖天才地寶吃了無數，又有無數名師教導，等他真正達到五絕的層次，卻也還是十幾年後神雕的時候了。秦時明月連載了這麽多年，天明還是個熊孩子，可見他等不起十幾年。

　　左右互搏是個迅速提升戰鬥力的方法，但是左右互搏要求的不是笨，郭靖之所以能學會，是因為笨帶給他的單純的心思，其他兩個會左右互搏的人，周伯通和小龍女，哪個不是天縱奇才?

　　可天明這孩子，明明很笨，小心思卻偏偏也很多，更沒有郭靖那股認真鑽研的勁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跟錢謙的性子完全一樣，錢謙現在覺得要想教好天明只能把自己系統讓給他。

　　這當然不可能，於是錢謙又想到另外一個以笨而著稱的強者，石破天。炎炎功、羅漢伏魔神功、太玄經，算了。

　　錢謙再次絕望，炎炎功是石破天吃了天材地寶煉成的，羅漢伏魔神功一樣需要單純的心性，太玄經倒是不需要外力，雖然天明跟石破天一樣不識字，問題是石破天還有一身龐大內力打底，說到底他瞬間練成太玄經，跟張無忌瞬間練成乾坤大挪移一樣，是找到道路用內力強衝的。

　　就算錢謙不吝信仰值給天明兌換出太玄經，天明身上哪來這麽多內力?

　　等等，天明身上?

　　錢謙似乎想到了關鍵，這熊孩子身上秘密可是不少啊！他臉色陰晴不定，看著天明沉吟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似的，對著天明道:“我可以教你武功，不過剛剛那個劍法不適合你，我有一門更強的功夫教給你。”

　　“更強?有多強?”天明一臉不信，還是那句話，他笨雖然很笨，但是心思卻比聰明人還駁雜。見過獨孤九劍的神妙之後，雖然嘴上不說，但在心中已經認定這劍法比蓋聶還要強了，要說要有什麽比獨孤九劍還強的劍法，他根本就不信，肯定是這家夥不願意教自己。

　　“有多強?呵。”錢謙嘲弄地笑了一聲，背著雙手看向了峽谷外的天空，“強到……破碎虛空！”

　　錢謙對天發誓，這次他絕對沒裝逼，不過信仰值卻嘩嘩往上跳，尤其是蓋聶的，單人瞬間貢獻超過一千，跟第一次見面拚死忽悠才得了25信仰值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當蓋聶聽到“破碎虛空”四個字時，心中一顫，目光向著錢謙瞥了過來。突破神乎其技後的他，漸漸察覺到自己舉手投足都有莫大威力，仿佛這片天地再也不是束縛自己的頂點，那麽破碎虛空……

　　蓋聶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都有些太過幼稚了，自己可能對真正的世界和強者，一無所知。

　　“破碎虛空，那是什麽啊?”天明揚起小臉，一臉懵懂地問蓋聶。

　　“我也不懂，我才隱隱察覺到而已。”蓋聶摸了摸天明的頭，道:“我解釋不了。”

　　“比大叔還厲害啊……”天明想了許久，道:“那我要學！”

　　“要學?可以。”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教給他，錢謙也不嘲諷天明以為這種神功是想學就能學的幼稚想法了，只是嚴肅道:“但是你必須拜我為師，守我的規矩，你能做到嗎?”

　　“拜你為師?”天明老大不情願，“我可是劍聖蓋聶唯一傳人……”

　　“那你就問問蓋聶，他能不能收你為徒?”錢謙笑了，這裡面最沒競爭力的就是蓋聶，哪怕月神都比蓋聶更可能收天明為徒。

　　“天明，我不能收你為徒。”蓋聶遺憾的說道:“鬼谷規矩，門下弟子要互相殘殺，要攪亂天下，我不希望你有這樣的遭遇。而且，說到底，我也只是個失敗者而已。拜錢先生為師，是你的機緣，我希望你能夠想好。”

　　“這……那好吧。 ”天明雖然肚子裡墨水不多，但對江湖規矩卻是門兒清，恭恭敬敬地朝著錢謙跪下磕了九個響頭，道:“請師父收下我。”

　　“入我門下，須守幾條規矩。”錢謙的聲音變得前所未有嚴肅，居高臨下逼視天明，緩緩道:“背叛師門，欺師滅祖者殺。恃武行凶，殘害無辜者殺。奸銀婦女，逼良為娼者殺。崇洋媚外，化外蠻夷者，殺！”

　　錢謙這幾句話一出口，蓋聶、端木蓉、班大師、高月，還有剛剛被嚇得不敢動彈的盜蹠心中同時一震。這人看上去亦正亦邪，但卻有這般嚴明的規矩，看來他並非暴秦爪牙，又或者說，帝國官員如果都是如此想法，或者天下歸一，反而是件好事呢?

　　“是！”天明答應的像模像樣，但反饋來的五千信仰值卻代表著他真的聽了進去，錢謙還是很欣慰的，果然主角對情義和道德都很看重。

　　其實錢謙自己對這些倒也無所謂，尤其是最後一條，乾脆就是為了報復前世被迫學英語的怨憤加上去的，不過這個年代除了中國人其他人死不死的吧，還真就無所謂，盲目自大控制科技外流只會讓中國更強，而不是像清朝閉關鎖國那樣積弱。

　　“此乃本門四訓，亦是本門對外四殺，不但不許門內之人違反，對外遇見有此等之人，也要取其性命，不許手軟，聽懂了嗎?”錢謙厲聲喝道。

　　“懂了！”天明眨眨眼，雖然還沒殺過壞人，但殺兩個壞人，似乎也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好，那我就傳給你這《道心種魔大法》。”錢謙從懷中掏出了一卷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