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新的起點。許麗仙感覺上天真待自己不薄,又給了自己一個新的發展方向,她哪知道這不過是“老狐狸”使得障眼法,讓這個製毒工廠披上合法的外衣,乾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名揚天下的酒館裡,洪哥喝的興起。使勁的拽開裡懷的扣子,露出那胸前他最為得意的老虎紋身。酒精不斷的衝擊著他的血管散發到了全身,本來黑黑的臉膛顯得有些漲紅,現在黑裡有些透著紫色。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的他,他把酒桌上零零散散的酒瓶子,使勁的一推;瓶子“稀裡嘩啦”跌到了桌子的下面,破碎的玻璃碴子散落了一地。王紅偉急忙起身向老板打著拱,向老板表示著歉意的說道:“老板,算我的,抱歉啊。”洪哥不管不顧,憤憤不平的大口撕咬著嘴裡的醬脊骨。
坐在旁邊的王紅偉,關切的勸慰著他,時不時給他斟著酒。大概是他太用力,牙齒咬到了脊骨夾縫中,一時脫不開牙;左掰右撬一使勁“哢的”一下假牙連帶著骨頭一起脫落了下來,氣憤的洪哥把骨頭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騙子!娼婦!你們***都在害我。”已經有了些醉意的洪哥,不管不顧的罵了起來。洪哥用他那有些粗魯的眼神看著王紅偉說道:“老弟,你說大哥為人怎樣,講就不?NB不。”
王紅偉趕忙伸出了大拇指讚道:“洪哥那還說啥,道上人品一流的。”洪哥拉住王紅偉的手,“嗚嗚”的哭起來:“小弟啊,就是你識貨啊,你說我為何梅貞她們狗娘養的姐妹付出了多少。他們真是卸磨殺驢,想當初剛開“場子”時,叫我打誰,我就打誰。”
他用力的拉起了袖口,指著上面的刀傷說道:“看見沒,啊?兄弟,看見沒,這都是用命換來的啊!”王紅偉示意他小點聲,別叫外人聽見不好,說的興致高昂的洪哥重重的把拳敲在了桌子上,震的桌上的杯子碗筷“叮鐺”直響。
洪哥又說道:“***你說這幫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原先跟著我那幫人現在都跟了那個狗屁唐啟寧;都TM跟他跑了,還是你老弟仗義,放心哥以後“罩著”你!”
王紅偉看著洪哥那張興奮的無話不談的大嘴。感覺這是個機會,也許能套出些有用的東西來,說不定對柯隊有所幫助。奉承道:“洪哥,小弟一直最崇拜大哥,所以一直追隨著大哥你啊。”洪哥聽到這馬屁正拍到了他的腰眼上,舒服極了。立馬樂出來,拍著王紅偉的肩膀:“好兄弟!喝酒!”隨著洪哥一聲嚎叫,兩人共同舉起了酒杯,一飲而下。
喝下這杯酒後,洪哥用他那掉了門牙的嘴,使勁的又咬了咬醬脊骨,可實在咬不動,氣的扔到了桌子上。吆喝道:“老弟,我跟你說,這個“場子”對於我來說,我付出了太多了;原本該我拿到的東西,卻因為來了一個唐啟寧,給我攪和了,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唐啟寧。小子走著瞧!”
說完又抄起一個啤酒瓶子,一仰脖“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酒液順著洪哥的嘴角溜著,洪哥拿著他那帶有傷疤的胳膊胡亂的擦了一下。張著他那沒有門牙的大嘴巴,他剃了剃唯一剩下幾顆下牙,牙齒上的殘渣,一抿嘴咽了下去;他張著嘴繼續跟對面的老弟敘述著這些年的心酸。
“老弟啊,你是不知道;大哥我這麽多年遭了多少罪。想當初為了看這個“場子”我挨了多少打,現在他們看我沒用了,就像用過的擦屁股紙,就這樣把我給扔出去了。你說我能答應他們麽?我要用行動告訴他們。根本不可能!老子不會走!”洪哥越說越氣憤,吐沫星子直飛,由於激動,臉上的血管已脹鼓鼓的凸顯在兩個太陽穴上。王紅偉看著憤憤不平的洪哥,裝模作樣的上前安撫著洪哥。
洪哥“咕嘟”一聲又幹了一杯,啃了一口脊骨,剛想說話,假牙從嘴裡又掉了出來,氣的洪哥直接把假牙扔到了地上;用他漏風的嘴說:“當初“場子”裡沒有幫手,我去找;沒有“妹妹”還是我去找的。結果碰到了一個“茬子”,我讓他們一群人追著打;身上挨了幾刀,我差一點把命搭進去,現在呢?”
“因為這件事讓“道上”的弟兄們刮目相看。都決定跟著我一起闖蕩。”此時他眼裡閃著得意的光芒,忽然又暗了下來。“唉,那些洪哥洪哥的叫我的人,現在TM都哪去了?!”
“他們***別逼我,再逼我,我什麽都給你們TM“抖摟”出去!”王紅偉一聽這話,心想看來這話裡話外音肯定有些秘密,他故意想把這秘密給激將出來。
“洪哥,這個場子能有什麽秘密啊,不是合法的麽?”王紅偉裝作不懂,引逗著洪哥繼續把話說完。洪哥打了一個酒嗝繼續說道:“老弟啊,你還太小了,這“場子”要不是我在條子裡有內線,哼哼......”
也許是洪哥感覺自己說漏了嘴,不該當王紅偉說這些事情,他岔開了話頭。
兩人互相吹捧著,繼續一杯一杯的乾著,王紅偉隻好偷偷的把酒吐到了袖口裡;那啤酒液順著他的袖口“滴答滴答”的淌到了地上。
洪哥已喝的醉眼迷離了,神志模糊的繼續說著:“還有山洞那檔子事,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逼急了我,說好的該給我的東西都沒給我,你說麗芳說好了要轉讓給我的,又***變卦了,他們是人麽。再逼我我真的把事情全部捅出去!”說完,洪哥已支撐不住那沉重的大腦,搖晃的趴到了桌子上。
柯俊哲聽完王紅偉的匯報後,沉思起來,“內鬼”?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怪不得多次搜查都無功而返,這個事情要盡快查清楚,不然滕劍的生命將會有危險。
想到此時,柯俊哲急忙向局長辦公室走去......
當劉武傑看著尹文雪從診所裡出來的時候,整顆懸著心都放了下來。張鳳財並沒有發現他們就是跟蹤陳小俠的人,這也讓他們更增加了繼續查明真相的信心。
尹文雪坐在車裡,感覺自己的脖子,輕松了許多。但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尹文雪警覺起來;剛才跟著所為的神醫交流時,發現這所謂的張神醫竟然中醫的“十八反”和“十九畏”,竟有幾處說錯的地方。
這麽多年行醫的一個老中醫,就這點醫學常識都不如自己這個門外漢麽。怎麽開的藥還是這麽有效果呢?帶著疑問尹文雪回到了家。
心細的尹文雪回到臥室,帶上了一次性手套,照著鏡子小心翼翼的把膏藥一點一點揭了下來;隨後裝在了一個密封的塑料袋子裡面,她脫掉手套,坐在身邊的椅子上。心裡想著一個連醫學理論都說不明白的人,這藥為什麽還會有這麽好的效果呢?
她晃了晃自己發酸的脖子,現在已經輕松多了,
說著尹文雪又一次打開袋子,聞了聞那個藥膏,這種刺鼻的氣味她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實驗室裡聞到過,好像是蒸餾過後的一種麻醉藥,像是大麻和嗎啡一類的,具體是什麽尹文雪也猜測不出來。
尹文雪前思後想了一陣。拿著密封袋裡的膏藥下樓直接找到了劉武傑,告訴了他一個地址,尹文雪開口說道:“小心一定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劉武傑點點頭,拿著那個膏藥離開了......
春天的大門已經打開。大地上也漸漸浮出嫩綠的一層草皮;柳樹和榆樹的枝枝叉叉,已發出了無數個細小的毛桃,包裹著像花蕾一樣的嫩葉。
斷崖山的密林裡樹木逐漸濃密起來,劉武傑把車開到樹林深處實在汽車不能前行的地方,鎖好車停了下來。他打開後備箱,拿出一個黑色不大的長方盒子,黑色的盒子打開以後,裡面放著一隻精巧的弩槍。
上次去跟蹤陳小俠和黑熊打鬥吃了大虧;又在陳小俠的保險櫃裡差一點讓弩箭要了性命。這也提醒了他,這回為了預防萬一,他特地購買了一隻弩槍。他把盒子放到了地上,弩弓、弩弦、鉤機一一組裝起來,最後又把新買的夜視瞄準儀固定在弩箭的上方。
他走到一棵高大的松樹旁。掏出傘兵刀,用刀子在松樹齊高的額頭上方,刻出一個白色圓心巴掌大的標靶,他退身了20米開外,轉過身來,抬手瞄準、射擊幾次都偏離了靶心,弩箭要不就是擦著樹身脫離了靶心;要不就是高高的射在了偏離靶心的上方,他一次一次的調整弩槍的準星。
兩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弩箭準準的射在了那標靶的中心,他擦了擦額頭上因著急沁出的汗珠,高興的拍著裝著弩箭的盒子,自言自語道:“夥計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