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蒙曉豔反應過來了, 扭頭看向陳太忠, "是你搞的鬼吧?”
"我搞什麽了?”陳太忠笑著攤開雙手, 心裡是要多爽有多爽了, "哈哈, 你在說什麽啊, 曉豔?”
唐亦萱原本就是聰明無比之人, 又知道他的手段, 略一琢磨, 就猜到發生什麽事了——其實剛才一開始, 她隱約地聽到了蒙曉豔那羞人的聲音, 心裡也猜到發生了什麽事, 只是後來那聲音忽地沒了。www..
"好了曉豔, 你不用問了, ”她笑著搖搖頭, 手裡的鍋鏟一指陳太忠, "你這個老公啊, 不為人知的本事真的很多……”
"只是我的老公?”蒙曉豔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後媽, 眼中的神情, 非常複雜。
接下來的時間裡, 就乏善可陳了, 蒙曉豔雖然不待見唐亦萱, 但是她今天回來, 原本就是要緩和一下雙方氣氛的, 說不得還是坐在桌邊, 悶頭吃起菜來。
她雖然跟唐亦萱不對眼, 可是兩人在別人面前倒也沒表現出多麽強的敵意, 反倒是偶爾還會裝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所以倒也不算太委屈。
只是她的酒喝得多了一點, 因為她嗓子比較乾, 再加上剛才她的表演沒有引起某人的反應, 這讓她有一點點的鬱悶。
唐亦萱這裡準備的是紅酒, 度數也不高, 不過蒙曉豔的酒量實在有點欠缺, 悶聲不響地灌了半天之後, 就開始打晃了。
"曉豔, 去躺一會兒吧?”唐亦萱見她醉態可掬的樣子, 溫言發話了, "再喝下去, 你要難受了。”
"不用了, 我要回家, 這兒。不是我家, ”蒙曉豔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 轉頭看看陳太忠, "太忠, 你要也在這兒住下, 那我就不回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陳太忠眉頭皺皺。沒酒量就別硬撐嘛, 又沒有人灌你, "我晚上還有事兒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先走了, ”蒙曉豔轉身走到衣帽架上取外套, "我走了, 你……你總能住下了吧?我……我不礙你們的事兒。==網==m”
"你喝得太多了, ”陳太忠苦惱地歎口氣。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無奈地衝唐亦萱聳聳肩, "算了, 讓她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這飯我也不吃了。”
她一個人回去你不放心?聽到這話, 唐亦萱心裡五味雜陳, 一時說不出的滋味。再想想這倆人剛才居然敢趁她做飯的時候, 就肆無忌憚地來了一場盤腸大戰, 這讓她的心裡越發地不好受了。
誰想, 就在她送這兩個人出門的時候, 陳太忠見蒙曉豔走得比較快, 飛快地轉身, 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輕笑一聲, "不親一口, 我不甘心。呵呵……”"混蛋, ”唐亦萱被他這一口親得有點愣神,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 陳太忠和蒙曉豔已經坐上了林肯車。
她一個人回去, 你不放心;你不親我一口, 又不甘心, 唐亦萱歎口氣搖搖頭, 心裡越發地亂了, 微微一愣神, 轉身走了回去。兩叢茂盛地丁香旁, 她纖細的身影, 顯得格外地孤單。
將蒙曉豔送回家, 陳太忠趕到了陽光小區, 劉望男還沒回來。不過。丁小寧卻是將家裡掛了兩個大燈籠和兩串小燈籠, 顯得溫馨無比。
家裡的空調開得很足。溫暖無比, 丁小寧隻穿著一件寬松的羊毛衫, 下身是一條豹紋緊身的美體褲, 走動間, 略帶一點骨感、筆直的兩條腿越發顯得修長, 卻又平添了幾分青春和野性地美。
不過, 既然人家老朋友來了, 陳太忠也就只能享受一些手眼溫存了, 他輕吻一下那厚實的小嘴, "吃了飯了沒有?”
"吃了……”丁小寧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吃了沒有?”
"我嘴裡沒酒氣?”陳太忠奇怪地看她一眼, 一時也沒怎麽當真, 大馬金刀地坐到了沙發上, 拿起遙控器就打開了電視, 漫不經心地吩咐著, "給我衝點茶, 要雲峰……”
話剛說完, 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往常丁小寧在家的時候, 電視總是開著的, 今天怎麽會沒開呢?"今天怎麽不看電視啊?”
"洗衣服呢, ”丁小寧一指陽台方向的曬衣架, 不過家太大了, 陳太忠一眼也看不到, 除非用天眼——可那不是吃多了撐的?
"哦, ”陳太忠渾渾噩噩地點點頭, 手中遙控器不停地換著頻道, "對了, 你不是來那啥了?這時候最好不要洗衣服。”
不得不說, 他在這一年多裡, 學到了太多的東西, 而且心性也有了極大地變化[ 天珠變 ]。
"沒事, 用的是熱水, 全自動洗衣機, 不礙事的, ”丁小寧走過來款款坐下, 身子斜靠在他身上, 一時欲言又止。
"什麽事兒?”陳太忠的眼睛還是盯著電視屏幕, 不過他已經感覺到了, 她有點心事。
"也沒啥事兒, ”丁小寧略微沉吟一下, "太忠, 你說, 我往甯瑞遠那兒介紹個人, 合適不合適?”
"介紹個人?”陳太忠眉頭皺皺, 心裡一時有點奇怪, 目光終於從電視上轉開了, 他上下打量一眼丁小寧, "介紹就介紹吧, 這事兒你等瑞遠來了, 問他不就行了?”
"可是, 我不知道該不該介紹啊, ”丁小寧的眉頭一皺, 厚實的小嘴也噘了起來, 隨即又長歎一聲。
原來, 她的表哥從部隊複員了, 她地舅舅是客運辦的副主任, 原本是想將他弄進交通局的, 每年交通局都有子弟照顧名額, 不過, 她表哥只能去下面的勞動服務公司。
這就相當於是進了企業, 而不是事業單位編制了, 這兩年為了提高整體素質, 交通局進人統統要求都是最低大專, 卡得很死, 交通局的職工都眼睛雪亮地相互盯著呢, 這種情況下, 就算她舅舅是個副科, 卻也沒辦法疏通這種關系。
丁小寧自打家裡出事, 所有的親戚中, 也就是這個舅舅還肯關照她一二, 否則的話, 她連仙人跳都玩不起, 單身小女孩混社會, 又是像她這麽漂亮的, 實在太容易出事了。
不過, 她跟她舅媽的關系, 卻是相當地糟糕, 至於那個表哥, 她除了記得有個小男孩欺負過自己幾次, 也沒再多的印象了。
兩家以前走得就不算近, 丁毓寧是教師, 那時候教師地地位還很低, 其妻子也是婦聯的這種, 不頂事兒。
等丁家出事, 只剩下一個半大不小的女孩了, 那就更沒來往的必要了, 這不僅僅是"窮居鬧市無人問”和"富在深山有遠親”的區別, 這麽的小的孩子, 那純粹就是負擔嘛, 誰願意惹禍上身?
丁小寧跟陳太忠一樣, 也是一個記仇的主兒, 她當然不會在乎自己的舅媽和表哥, 不過舅舅的恩情, 那也是不能忘地。
現在她既然有了著落, 生活也極大地改善了, 她當然就要去看看舅舅, 而且還不能空手去, 前一陣兒, 她還跟陳太忠要了一個打火機和兩瓶洋酒, 去客運辦轉了一趟。
到了這時候, 她的舅舅才知道, 敢情自己的外甥女兒攀上了甯家的高枝, 報紙上登的那塊甯家大石碑地出土, 也是她地功勞。
當然, 有關陳太忠的事兒, 丁小寧並沒有多說, 她現在什麽身份都沒有呢, 說什麽說?只能含含糊糊地表示, 目前正談著一個男朋友。
所以, 剛才她舅舅打來了電話, 想問問她, 能不能在甯家即將投資地工業園裡, 幫"你的表哥”找個乾的?
丁小寧很清楚自己舅舅的意思, 眼下將表哥介紹進來的話, 那就相當於這個項目裡的元老了, 將來能不能飛黃騰達倒不敢說, 但是在園區裡, 基本上不會有人去貿然招惹。
而且, 更重要的是, 她的表哥是被聘用的, 將來萬一有機會進交通局, 站起身就能走人, 關系什麽的直接從勞動局辦了就完了。
總算還好, 她舅舅也知道, 外甥女兒在甯家那兒, 算不上什麽重要人物, 能進籌備組, 多半還是靠了那塊石碑, 所以倒也是隨口問問的意思。
可是這麽一來, 丁小寧為難了, 說實話, 她真的挺想幫舅舅這個忙的, 不過, 想想那個舅媽, 心裡又有點膩歪, 我真把表哥介紹進去, 萬一人不怎麽樣, 那不是給太忠抹黑了?
(www.. 朗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