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 接到舉報電話, 軍區迅速派出了警衛連, 架著機槍就圍住了管志軍家, 破門而入之後, 輕易地就發現了土地上"痕跡”, 然後愕然地發現, 小二樓前居然有個地窖。==網==m
地窖內, 當然就是失竊的武器彈藥了。
接著, 他們又發現了一個地窖, 那地窖裡, 卻是儲藏著一些土豆、胡蘿卜、白菜、醃肉什麽的, 原來是儲存過冬蔬菜的菜窖。
這是陳太忠疏忽了, 他可是沒想到人家家裡原本就有地窖呢, 不過大半夜黑燈瞎火的, 他能不發出聲音就整出一個像模像樣的地窖來, 已經很不容易了。
兩個地窖!問題很嚴重哦, 很顯然, 這是一起精心策劃的案件, 作案者顯然有著很明確的目標, 野心也極大, 居然會專門開辟一個用來存放槍支彈藥的地窖。
所以, 向局長受到這種待遇, 那也是無妄之災了, 人家不可能不認真的。
聽到王浩波傳來的消息, 陳太忠心裡一時大爽:靠, 活該, 不知道……這次這家夥, 能落個什麽下場呢?
心情大好之下, 他居然又跑回省委黨校聽了兩節課, 下了課之後, 扯了王思敏, 又聯系了王浩波和雷蕾, 要一起吃飯。
這個時候, 雷蕾也知道管志軍因為一些事情被省軍區的捉去了——雷老書記既然能托門子找到向局長, 那麽自然能掌握管志軍的動向。
得知這個消息後, 她當然明白陳太忠為什麽離開了, 心裡那點糾結和失落登時不見了去向, 不過, 她還是有點好奇, 陳太忠怎麽會知道消息知道得比我還早?
事實上, 雷老書記知道消息晚點很正常, 向局長也是被調查了一番。才稍稍有了點自由, 等驚魂初定之後, 發了半天牢騷, 才想起別人的囑托。
下一刻, 雷蕾就把這個疑問拋到了一邊, 因為她的專業素質讓她想起了另一件事。她站起身去找胡主任, "主任, 外面有個素材, 我想去采訪一下。”
"嗯, ”對於雷蕾的要求, 胡主任沒說什麽, 只是淡淡地點點頭, "躲著點那個破落戶。采訪的時間長點, 並不要緊。”
主任真的挺關心我的, 這一刻, 雷蕾覺得氣爽神輕, 輕輕一笑, 臉上滿是歡喜和得意, "我就是去采訪這件事的。”
"嗯?”同樣是用鼻子發音。這次, 胡主任地意思肯定不一樣了, 她驚訝地看著她, "老書記搞定他了?”
"不是, 他在單位被省軍區的人弄走了, 哈哈, ”雷蕾笑得很開心, 兩顆頑皮的小虎牙又露了出來, "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聽說是件挺嚴重的事兒呢。”
"被省軍區的人弄走了?”胡主任聽得就是一愣。"是老書記乾的, 還是……還是那個陳太忠乾地?”
嗯?雷蕾聽得就是一愣, 說實話, 她還真沒想到這個可能, 她隻當是那個管志軍真的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 比如說破壞軍婚什麽的, 才招來軍隊的人。
聽到胡主任這麽一說, 她才愕然地反應過來, 敢情, 自己也可能是這件事情的誘因。不過, 下一刻她就毅然地搖搖頭, "肯定不是我爸。”
"嗯, ”胡主任鼻子裡又是淡淡的一聲, 有意無意地嘀咕一句。"其實。那個陳太忠很不簡單的……”
當然, 這話要是讓陳太忠聽到。胡主任都有被自殺地可能性, 不過對雷蕾來說, 這不過是幫她拓展了一下思路而已, 事實的真相是——其實, 說者和聽者, 都沒太把這件事當真。
不過, 雷蕾剛趕到水利局, 還沒進大門兒呢, 就接到了陳太忠的電話, "哈, 雷蕾, 中午有空沒有, 一起吃飯?”
"嗯, 我正要采訪呢, ”雷蕾抬手看看手表, 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 不過, 觸目這塊機械梅花表, 她的心中又有些許暖意, 這可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
"對了, ”她猛地想起自己的疑惑, 說不得就要說說, "管志軍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是不是你搞的?我地采訪目標就是水利局。”
"水利局?”陳太忠輕笑一聲, 也不回答她的問題, "好了, 現在這個點鍾了, 誰還有心思接受你的采訪?下午吧。”
下午就下午吧, 雷蕾也知道, 機關裡總是這樣人浮於事, 快到下班的時候, 就是這樣, 說不得打個車向萬豪酒店趕去。
直到見了王浩波, 聽說了此人的職務, 雷蕾才反應過來, 為什麽陳太忠知道消息會那麽早, 索性, 她就在酒桌上采訪了起來, "王書記, 這個……水利局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好像是……管志軍涉及私藏軍械, ”這種消息, 軍方封鎖得很嚴, 不過大家還是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分析出一點東西, 王書記此言, 也不過就是人雲亦雲而已, "他家的院子都拆了。”
"啊, ”雷蕾驚愕地一捂嘴, 好半天才點點頭, "那看來, 我得從報社裡拿介紹信了, 這種事……好像光有記者證不頂用。”
"那倒也未必, ”奇怪的是, 王浩波這個外行, 居然指導起雷蕾這個內行來了, 不過, 他的理由也挺充分的, "這種事情, 還是要看部隊想怎麽處理, 萬一管志軍真能打通門路, 大事化小……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 他並不知道, 管志軍"私藏”的, 遠不止是"槍械”那麽簡單。
陳太忠一聽這話, 卻是動了腦筋了, 他實在對現在地人都沒什麽信心, 因為他遇到的很多事兒, 似乎比書上寫的還要離譜——
是啊, 萬一管志軍能活動出來, 那雷蕾……可不是又有難了嗎?
於是, 在酒桌上, 他又拿起了電話給謝向南撥號, "老謝……嗯嗯, 好了, 我知道, 對了, 昨天跟你說的那個事兒, 很奇怪啊, 他居然被軍分區抓走了, 好巧啊……”
接下來, 他自是要陳述一下願望, 別的也就不說了, 但是, 萬萬不許輕易地放過管志軍, "……你老爹好歹也是個副政委呢, 這種事總能幫敲敲邊鼓吧?”
在機場接甯瑞遠的時候, 王浩波聽廖宏志說起過, 陳太忠的副手有來頭, 可是, 雷蕾不知道, 一聽這話, 馬上張嘴了, "順便讓他問問事情真相……”
真相用得著問他嗎?陳太忠看一眼她, 卻是含笑點點頭, "對了, 老謝, 把事情也弄明白一點。”
謝向南還要支支吾吾地推脫, 陳太忠不幹了, 大聲嚷嚷了起來, "我說你還沒完了呢, 就這樣, 當任務完成, 半個小時內給我匯報!”
壓了手機, 他見雷蕾和王浩波都很愕然地看著自己, 說不得笑著解釋一下, "哈, 那家夥膽子太小, 挺怕他老爹的, 我得給他點壓力。”
王浩波和雷蕾對視一眼, 最後還是雷蕾搖頭笑笑, "太忠, 你這膽子, 不是一般地大啊。”
接下來, 大家就開始說說笑笑地吃飯了, 期間談話的主題, 卻是王浩波發問的, "那個管志軍到底跟你多大仇啊?”
陳太忠苦笑一聲, 少不得又把因果講了一邊, 當王思敏聽說管家居然是恩將仇報, 禁不住恨恨地罵一聲, "這年頭, 人渣怎麽這麽多呢?”
四個人說了沒二十分鍾, 謝向南地電話就打了過來, "太忠, 搞定了, ”這家夥說話, 從來都是惜字如金。
"喂喂, 事情經過是怎麽回事啊?別掛電話……”陳太忠少不得又要裝模作樣地問一句。
"我不清楚, ”謝向南的回答, 真叫了一個簡潔, 不過他或者是想到了陳太忠愛計較的性子, 居然破荒天地加了一句, "我沒找我爸, 我找的是韓天。”
敢情, 不管陳太忠如何施壓, 謝向南都不敢給家裡打電話, 可老實人偶爾也會有個機靈勁兒, 他冷不丁就想到了韓天。
韓天跟他還真算是發小, 現在在素波混得也不錯, 當然, 最重要的是, 做為軍區大院兒出來地孩子, 他當然知道韓天跟軍區司令馬齊民能遞上話。
說不得他就打個電話給韓天, 誰成想韓天地消息靈通得過分, 一聽就知道了, "哦, 那家夥啊, 剛才還有人托我往司令那兒帶話保他呢, , 我正琢磨呢, 那麽大的事兒, 我敢保嗎?”
"不過, 向南你地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韓老五辦事還是挺痛快的, "既然你發話了, 啥也不說, 弄他, 保人沒把握, 歪嘴嘛……沒問題, 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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