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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4172章 唇槍舌劍
事實上,戚志聞心裡很清楚,陳區長眼裡沒有外國人,打韓國投資商,當著省裡領導和rì本投資商的面兒,拉九一八防空jǐng報——這在北崇,都是膾炙人口的傳說,但是戚志聞是細細分析過自己的搭子的,這兩起跟外商的衝突,陳太忠佔理,起碼是部分佔理——韓國人調戲中國婦女,而九一八更是不折不扣的國恥rì。

 可一個美國友人,只是體溫高了一點,北崇就要將人強行扣下,這就太過分了,外國友人哪裡是那麽好隨便羈押的——隻憑北崇這個預防疫病的土政策嗎?

 更別說,這個土政策在書記會上都是擱置了,目前是zhèng fǔ一意孤行,本身就是個笑話。

 “我承擔了,大不了就是不幹了,”陳太忠微微一笑,他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在場的人全都聽到了,“戚志聞你不就等我這句話嗎?”

 一言既出,滿場鴉雀無聲,此刻,沒誰敢插嘴。

 戚書記也被這句話噎得半死,好半天才笑一聲,“看來你對我有點誤會。”

 “隨便你怎麽想吧,”陳太忠也懶得理他,抬手一指那個美國混血兒,“你……我代表北崇人民,很遺憾地通知你,你涉及到了中國國家安全,如果試圖抗拒執法的話,我們保持采取任何措施的權力,包括極端手段。”

 極端手段是什麽,他沒有說,但是旁邊的jǐng察手裡,還攥著兩隻小砸炮呢,這就不言而喻了。

 “這是我們海角的客人,”就在翻譯跟美國人解釋的同時,一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是薑省長請來,為清陽河水庫提供谘詢服務的……”

 原來這個叫奧觀海的美國人,供職於一個美國谘詢服務公司,清陽河這裡建水庫了,還有水電站,北崇又在籌建武水風景區,海角這邊自然不會坐等。

 所以海角就請來了美國公司的人,想要請其幫著規劃一下,結果奧觀海先生在海角看了一陣,覺得還得來恆北這邊看一下,才能更好地提供谘詢服務。

 這位解釋完之後,又強調一句,“我們對北崇,是抱著善意來的。”

 “你們有善意,這很好,”陳太忠看一眼奧觀海,他招呼jǐng察過來配合,原本是幫協防員撐腰的,倒不是一定要把美國人帶走,但是不許進賓館這是下線。

 然後就是能帶走固然好,帶不走也要攆走,當然,這是他心裡的算盤,不能跟別人說,省得別人說,在陳區長眼裡,也是一等洋人二等官。

 所以他就想告訴對方,你不想被帶走,那就必須離開北崇,而且還得找一個人擔保,保證你半月之內不會再來北崇。

 區裡對其他人,也是這麽要求的,協防員之所以跟海角人對峙,關鍵是對方一定要入住,這邊就只能虛張聲勢,一定要將人帶走。

 陳區長才待如此表示,猛地覺得哪裡有什麽不對,於是眼睛微微一眯,又上下打量混血兒兩眼,“你在去繞雲之前,到過哪裡?”

 翻譯跟奧觀海嘟囔兩句,又轉頭看向陳太忠,“奧觀海先生認為,你無權問他這個問題。”

 英語我聽得懂,這貨說話,可沒有你這麽客氣,陳太忠聽得撇一撇嘴,“自己找死,那真是怪不得別人……現在,你們離開北崇還來得及,否則的話,全車的人全部都扣下。”

 他可是有天眼的,一個天眼看過去,總覺得這美國人的症狀有點怪異,而且肺部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就算不是,肺炎怕是跑不了。

 這個時候,他就顧不得強調必須找人擔保了,這種瘟神,不是送走,就是拿下,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戚志聞聽到這麽瘋狂的指示,心裡越發鄙夷了:不但扣人,還要扣全車的人,我倒要看你怎麽收場!

 不過事態沒演繹到高cháo,他也不著急插嘴。

 翻譯聽得一時大怒,他才待翻譯一下,猛地聽到奧觀海輕咳了一聲,然後又輕咳兩聲,一時間也有點毛了——做為翻譯他很清楚,奧觀海還真是從廣、州飛到繞雲的。

 難道……真是?他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說不得只能請示隨行的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眼神變化兩下,摸出手機打電話。

 這件事從發生到現在,出面的就是美國人和翻譯,其他幾個幹部模樣的人,都不會直接頂上來——真的是摻乎不起。

 跟清陽河水庫有關的人,都非常清楚兩個省扯皮扯了十幾年的水庫,為什麽能一下就開始建設,在海角這根本不是秘密,鄭文彬是黃系人馬,恆北北崇的區長,也是黃家人馬。

 而眼下鄭書記在海角的地位,跟馬飛鳴在恆北類似,兩人都要走了,但是誰也沒膽子生出人走茶涼的心思,人家是升局委了,成了國家領導。

 所以一旦在北崇遇到陳太忠的人,根本沒人願意直接硬扛,玩的就是外國友人的概念,甚至都不想讓北崇人知道,海角到底來了些什麽幹部。

 不多時,陳太忠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海角地電的權為民,“太忠,那個美國人,能不能通融一下?”

 “全區都等著看我笑話呢,一個頂不住,那就都頂不住了,”陳太忠走到旁邊,輕喟一聲,“權總你體諒我這一遭……而且這個美國人,看起來是有點不對勁。”

 “你都這樣說了,那我明白了,”權為民很乾脆地回答,“我讓他們走人。”

 那個美國人,真是有點不對勁啊,陳太忠很想強調一遍,但是他對的症狀也不甚了解,耳聽得權為民對此興趣不大,隻得笑一笑,“理解萬歲了。”

 掛了電話沒幾分鍾,海角那邊有人將嘴巴湊到中年人耳邊,輕聲嘀咕兩句,中年人嘟囔一句,大家一句話沒有,轉頭上車。

 奧觀海有點不滿意,他輕聲跟翻譯抱怨,“我只是不太舒服,並沒有大的問題。”

 “休息幾天之後再過來吧,”那翻譯輕聲勸他。

 看到氣勢洶洶的海角人偃旗息鼓,旁觀的戚志聞是真的傻眼了,他愣一愣之後,大聲發話,“麻煩你們稍等,我們內部再溝通一下。”

 “不用了,”一個小年輕說一句,然後中巴車緩緩啟動,不顧眾人的阻攔,直接駛離了幹部培訓中心。

 戚志聞呆了一呆,轉頭看向陳太忠,然後大踏步走過來,當著眾人的面,冷冷地發問,“顧客被攆走了,兄弟單位得罪了,連國際友人都招惹了……陳大區長,這下你滿意了?”

 這貨啥時候變得這麽有骨氣了?陳太忠先是一愣,然後笑一笑,“戚書記,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多關心一下兩會吧。”

 戚志聞的強硬,也是被逼出來的,陳區長當著眾人,那麽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他要不做還擊,就成了面瓜書記,戚某人雖然長於算計,但也不可能在黨委門口吃了這樣的虧。

 聽到陳太忠如此說,他冷笑一聲,“兩會我當然會關心,無須你提醒,倒是你今天的行為,危險得很,甚至以有可能影響整個北崇的發展,我保留向上級組織反應的權力。”

 說是保留權力,事實上,二十分鍾之後,李強的電話就打到了陳太忠手機上,“小陳,你再這麽一意孤行下去,我都要跟著坐蠟……學習幾天會議jīng神吧。”

 “首都已經發現病例了,”陳太忠沉聲回答,“目前已經不僅僅限於南方。”

 “神馬?”李強聽得嚇一跳,開chūn的京城還是很冷的,一度有人認為,病毒或者在首都無法蔓延,“我就在北、京,沒聽說啊。”

 “有了,而且還有在小醫院就診的,”陳太忠淡淡地回答,“希望沒有超級傳染源。”

 他在首都有幾個圈子,其中南宮毛毛這個圈子,級別不高但消息相當靈通,在衛生系統也有自己的人脈,吳言的老父親頭部做手術,還是南宮幫忙聯系的解放軍總醫院。

 而陳太忠因為馬小雅一言,就在北崇搞出這麽大的動靜,馬總回去之後,自是要關注這個事情,不過首都實在太大了,醫院也太多了。

 馬小雅的壓力也很大, 她撒出網去,了解關於的情況。

 今天中午打牌,蘇文馨說個消息,還敲了馬小雅一頓酒——在某著名醫院工作的醫生朋友說,首都出現患者了,而且不止一例。

 尤其糟糕的是,有人一開始以為是感冒發熱,去的不是這家大醫院,後來發現治不好,轉院轉過來的。

 這期間就又有時間耽擱,可能還傳染給了別人。

 陳太忠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確定離疫情爆發不遠了,沒有足夠的重視,也沒有宣傳,爆發就是早晚的事兒——患者不知道自己的症狀很像,而醫院更是不在乎,別說你不是,你是我也照收無誤。

 他們想的很簡單,不就是個肺炎嗎?典型和型……真的差別很大?

 事實上,差別真的很大——而這個錯誤的認知,就是因為有些消息沒有被掰開了揉碎了講。

 不過李強考慮的不是這些,他琢磨的是,“什麽叫超級傳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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