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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三千八百四十八-三千八百四十九拜碼頭
3848章拜碼頭(上)

 現在已經是娃娃魚孵化時期了,據京城傳來的消息,由於有了北崇資金的支持,今年的娃娃魚苗能保證三千條,至於說上限……那可能會達到四千苗。

 娃娃魚卵的孵化和出苗,受環境等因素的影響很大,不能做到準確估計,而且孵化之後,那邊還得養兩到三個月,之後選出健康的苗種,移交給北崇。

 時間還富裕,但是北崇這邊已經開始著手落實和登記魚苗的需求了,同時還要檢查魚池的建設,對不合格的地方,會提出整改意見。

 陳區長做事,喜歡事到臨頭的時候,眉毛胡子一把抓——事實上,這是他將計劃落實到實處的能力太強了,時間太短了,別人難免有措不及防的感覺。

 而徐瑞麟習慣未雨綢繆,而且這個娃娃魚項目的啟動時間足夠長,娃娃魚都進入孵化期了,也到了落實數目的時候了。

 不成想一落實,才發現很多報名的人,紛紛表示今年不想養了,而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不但通過了區裡的考試,家裡連池子都蓋好了。

 徐瑞麟說到這裡,無奈地歎口氣,“大部分人表示,以前沒養過這東西,想先看一看別人怎麽養,等心中有數了,再養也不遲,所以池子也不算白砌。”

 “嘖,”陳太忠聽得咂巴一下嘴,卻是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許純良在婚前的暴躁表現,蓄謀已久的大事,一旦近在咫尺了,反而要生出患得患失之心,“唉,婚前綜合症啊。”

 你說什麽?徐瑞麟好懸以為自己聽錯了,娃娃魚跟結婚又有什麽關系?陳區長你這思路,真的是信馬由韁神展開。

 不過他見識過太多的世間百態,細細一品這話,就品出幾絲味道來。禁不住點點頭,“也是。這個時候不太容易保持好的心態,尤其是故老相傳,娃娃魚就是公認的不能家養,必須野養才成。這傳言對養殖戶的影響力。也很大。”

 “這還真是麻煩,”陳太忠歎口氣,眉頭也皺了起來。

 事實上,對北崇區政府來說,村民們願意不願意養娃娃魚,其實並不影響大局,村民們不養,還有娃娃魚養殖中心接手,哪怕魚苗多了一點。

 養殖中心現在建的魚池,按設計是容納上限三千條娃娃魚。不過魚苗還小,養殖密度可以大一點。等魚苗再大一點,新的魚池也就建好了——養殖中心的基礎設施建設打得非常牢,線纜管道敷設得很到位,接口豐富,擴建起來很簡單。

 所以就算送來四千條苗種,農戶們一條都不要,養殖中心也吃得下來。

 但是陳區長不是這麽看問題的,要是真想著全靠養殖中心養娃娃魚的話,他又何必費心費力多此一舉。去教授農民們養娃娃魚?

 他只是想傳授給大家一項技能,一項高級養殖的技能。授人以魚何若授人以漁?

 養殖中心賺得再多,終是養殖中心的,就算區裡想把養殖中心賺的錢分給大家,但是……理由呢?天下事大不過一個理字,哪怕是一個願給一個想要,終須一個理由。

 與此同時,陳太忠並不想養懶漢,在他任期內,北崇發展的終極目標是人民群眾徹底脫貧,但是脫貧之後,誰想活得更好,首先你得願意動手,其次得有一技傍身。

 不能像城中村那些村民,蓋個樓房收租,然後就是天天打麻將,渾渾噩噩地度過此生。

 當然,城中村那些村民選擇如此生活,也有人家自己認為的不得已——有人有一技之長,卻是得不到理想的待遇,有人也想搞實體,但是製約的因素太多,還不夠麻煩的。

 陳太忠要做的,就是讓肯乾的人,得到更豐厚的回報——你有一技之長,我這區長給你找用武之地;你想搞實體,我就幫你排除製約因素。

 而他現在推廣的娃娃魚養殖技術,就是在幫大家培養一技之長,從頭到尾地貫徹他的執政思路——只要肯乾,哪怕你沒掌握什麽技術,區裡都可以培養你們。

 也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地保證,哪怕有一天他離開北崇,相關制度被歪七扭八地改得不成體統,老百姓還依舊能維持富足的生活。

 陳某人敢自命父母官,那真不是空口白話,也確實用心良苦,他認為,合格的父母,不是把錢分給孩子們就行了,那不是愛而是害,要引導孩子們學會自力更生,等哪天父母親駕鶴西遊了,孩子們依舊能活得很好,那才叫真正的稱職。

 從這個角度上講,陳太忠寧願養殖中心是空蕩蕩的,也不希望是滿當當的。

 所以他聽說不少人想觀望一下養殖娃娃魚的前景,心裡真的挺不是滋味,你們這一等,可就一年過去了,哥們兒我能在北崇呆幾年呢?

 可是想到對老百姓來說,養殖失敗的風險太高,他也真是沒辦法說什麽,只能苦笑一聲,“都說咱這老區的群眾膽子大衝勁兒足,現在看來,也有點言過其實啊。”

 “不是這樣的,”徐瑞麟搖搖頭,他對北崇老百姓的心理很了解,“北崇人很看重名譽,一旦投資失敗,抹脖子都沒用……欠債要還錢的,還命沒用。”

 想一想,他又補充一句,“現在還要繼續養娃娃魚的,大都是些二十出頭的年輕後生……年輕就是資本,他們還是輸得起的。”

 陳太忠嘿然不語,好半天之後,才出聲發問,“那現在散戶裡,還想養娃娃魚的,大致需要多少條魚苗?”

 “原來符合標準的申請中,大約有六千七百條左右,我正在考慮完善抽簽的流程,”徐瑞麟苦笑著回答,“現在……明確要養殖的,一千出頭,不到一千一。”

 “這麽大的差距?”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需求居然減少了百分之八十三還多,驟減的份額之大。根本讓人無法理解。

 這不得不讓他想到另一種可能,“他們是否打算捕捉野生的魚苗來養?”

 “可能性不大。”徐瑞麟搖搖頭,“我已經跟鄧伯松強調過了,如果林業局出了差錯,不管是吃拿卡要還是有意放縱。我會第一時間向你匯報。”

 聽起來有點像“關門。放區長”?陳太忠皺一皺眉,便縱有千言萬語,終究化作無奈的一歎,“這個東西講個你情我願,強求不來……咱們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他們一定要觀望,那也是他們的選擇,北崇是飛速發展的,不會停下腳步等別人。”

 徐瑞麟離開之後,陳區長的心裡依舊不是很爽。自己的良苦用心,不被別人所認可。這真的有點打擊人,眼瞅著下班時間要到了,劉海芳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陳區長,關於發電機采購的初步方案,已經拿出來了……這個方案,傾注了小王很多心血。”

 “放下吧,”陳太忠微微一揚下巴,然後沒頭沒腦地說一句。“恭喜了,劉區長。”

 “是副區長。而且還沒通過選舉,”劉海芳微笑著回答,在陳區長面前,任何的虛偽客套,都只會拉遠雙方的距離,所以她也不避諱,“多虧了您的大力推薦和支持。”

 “選舉算多大事?”陳太忠不以為意地哼一聲,“好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叫上小王,一起去我屋裡,為你慶賀一下。”

 其實我是想回家的……劉海芳聽得有那麽一點猶豫,她最近在拚副區長,不光是她老爸支持,她的愛人和公公,也是在高度關注,今天塵埃落定,早就說好了回家關上門慶祝的。

 但是陳區長要為她的升職擺酒,還是小范圍的,這個面子給得也不算小——事實上,這就是將她納入陳系的宣言書,她可以拒絕,但是真那麽做的的話,撇開別的不談,接下來她首先要考慮的,就是人大選舉能不能過。

 所以她略略猶豫一下,就笑著發話,“我還打算自己偷偷慶祝一下呢,有區長您和小王在,那就更開心了。”

 陳太忠是心裡有點憋悶,他的好心不被人認可,而他還沒有個說理的地方,他差一點就要生出甩手不乾的心思——我尼瑪真的是為你們好,該說的也都說到了,沒錯,你們是有資金危險,但是真的跟著區裡的調子走,就算有意外損失,我最終能不管你們嗎?

 但是這個話他說不出口,也沒辦法說出口,很多事情是只能意會無法言傳的,不過這一刻,他真的明白了,怪不得那麽多人選擇不作為,當個貪官真的很容易,只需要琢磨幾個人的心思,可是想當個真正負責的父母官,那太難了——素質參差不齊,眾口難調啊。

 所以他也需要敞開喝一頓,以紓緩心中的不平——至於今天來的蒙曉豔和任嬌,稍微往後排一排吧,“海芳你今天一定要多喝點,從來沒見過你醉過,這個同志不可靠啊……連醉都不醉,怎麽能讓人相信,你能為共產主義的事業獻身呢?”

 3849章拜碼頭(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海芳聽到最後一句,嘴角禁不住抽動一下,當初我要能為共產主義的事業“獻身”的話,也不至於淪落到來乾這個助理調研員——連腔調都是相同的。

 不過她也知道,不管陳區長是否身體真的“有恙”,但是能對王媛媛都不動心的主兒,應該不會對她有什麽別的想法,於是她很乾脆地笑一笑,“反正今天心裡高興,我就舍命陪區長了,大家不醉無歸。”

 “我也正鬧心呢,一定要灌醉你,”陳區長邪邪地一笑,劉區長看到他這表情,心裡微微一沉:不會吧,我這樣的老太婆,你也要……那啥?

 不過下一刻,陳區長就苦惱地揉一揉額頭,“希望別有不開眼的人來打擾吧。”

 事實證明,陳太忠一語成讖的能力,真的太強大了,下班之後,他和廖大寶先去了小院,緊接著劉區長和王主任也來了,點了菜之後,陳系四人小團夥正要開動,就有人按門鈴。

 王媛媛搶在廖大寶之前,接起了對講器——雖然即將正科了。但是對廖主任,她還是保持了相當的尊重。她不是忘本的人。

 然後,她快步地走回了餐桌,“區長,是個叫彭秋實的。說感謝您救了他的女兒。”

 “利陽的常務副。”陳太忠點點頭,然後站起身,“咱們都去迎一下吧,是個禮數。”

 這話初聽沒有什麽,細細琢磨一下,最後四個字真的霸道無比,劉海芳的感覺就很明顯——合著你要是不看重這個禮數,利陽的常務副市長,都不值得你去迎一下?

 大門打開,外面進來倆人。打頭的是個中年白淨男子,他一眼就認出了屋裡四個人中的老大。笑著衝陳太忠伸出了手,“是太忠區長吧?感謝啊……非常感謝你無私的幫助。”

 “客氣了,你姑娘跟你長得挺像的,”陳區長伸出手同對方握一握,笑眯眯地發話,“小女孩很堅強,腿斷了都不哭,彭市長家教有方。”

 “她小時候就挺皮實的,跟鄰居小男孩打架。打輸了也不哭,”彭市長笑著搖搖頭。“不過這次是多虧太忠你了,稍微晚一點……嗯,她可能只是恢復得不好,小魏就危險了。”

 “我只是想著救人,彭市長你這話客氣了,”陳太忠微笑著回答,“至於小魏老魏的,咱不提他……你能來,我非常榮幸。”

 劉海芳、王媛媛和廖大寶三人交換一下驚訝的眼神——陳區長是在說魏平安嗎?

 事實上,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大家都知道,陳區長救了省委秘書長魏平安的兒子,甚至有不少人捶胸頓足,自己為什麽不在車禍現場——雖然他們在現場,也未必有膽子伸手。

 眼下聽到陳區長對魏秘書長不以為意,這三位心裡就有點疑惑,老大真的不在意魏平安嗎?我靠,那可是省委常委來的。

 彭秋實卻不以為意,他哈哈一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沒吃飯呢……太忠,不把你的人跟我介紹一下?”

 “都不是外人,”陳太忠隨口回答一句,“彭市長還是把你身後這位介紹一下吧。”

 聽到這句“都不是外人”,劉海芳真的想哭,多久了……她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不過下一刻,她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彭市長身後的那位身上——這是什麽人?

 彭秋實身後是個黑瘦的中年男子,相貌很普通,唯一給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兩個肉泡眼很大,站在那裡也不做聲,不過陳區長卻是能感覺到,這人神態自若氣質沉穩,跟彭市長挨得很近,卻沒有束手束腳的樣子。

 “哦,這是過總,一個朋友,同車來辦事,”彭市長微笑著介紹一句,“不知道你們在聚餐,有點冒昧啊。”

 “這麽說就見外了,”陳太忠笑著回答,帶著大家往屋簷下走去,順便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劉區長,今天會上才定的,我們為她小小慶祝一下。”

 “哦,劉區長你好,恭喜啊,”彭秋實衝劉海芳點點頭,又伸手同對方握一握,一點不介意對方比自己低兩級還多,“跟著陳區長,前途肯定一片光明,好好乾。”

 才升職的副區長,在區長家裡小小慶賀,這個關系就不用再說了,彭市長瞬間就明白其他一男一女的身份了,絕對都是陳太忠的心腹。

 “謝謝彭市長,我一定牢記您的教誨,”劉區長微笑著頷首,落落大方,卻也不多說。

 “海芳可是運氣好,堂堂的常務副來為你賀喜,”陳太忠聽得就笑,“飯菜都是現成的,彭市長一定要賞這個臉,一起喝點。”

 “今天就是打定主意蹭飯來的,”彭秋實也不客套,他笑眯眯地表示,“回頭去利陽,就是我全包了,晉建國的接待次序,可得排在我後面。”

 晉建國也是天南交流過來的幹部,目前是利陽市的宣教部長,比之彭市長略有不如,但他是前天南團省委的幹部,發展空間非常大。

 “好說好說,”陳太忠笑著點頭,含糊其辭地表示,“先好好喝一頓。”

 總之,彭市長是感謝來了,不是公事,又是外市的領導,陳區長這邊則全是他的人。雙方在一起談笑風生,也不用刻意地強調身份。一頓飯吃得挺輕松熱鬧。

 飯桌的主題,是彭市長愛女和魏秘書長之子的傷勢,偶爾提一提那兩位將來的感情發展,再有就是劉區長的高升之喜了。

 由於有外人在場。劉海芳終於沒有喝醉。陳區長想著任嬌和蒙曉豔還在隔壁,也沒擠兌她,大約在七點五十,這頓飯熱熱鬧鬧地散場。

 廖大寶收拾殘局,陳太忠則是將一乾人送出門外,那個過總一晚上都沒怎麽說話,這時候卻是同陳區長握一握手,笑眯眯地發話,“等哪天你有空了,咱們慢慢聊。”

 “嗯?”陳太忠臉一沉。因為他感覺到了,手裡被塞了一張硬邦邦的卡片。他瞥一眼彭秋實,卻發現彭市長正在向遠處張望,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有話你現在就可以說,”陳區長沉聲回答,同時攥著對方的手,不讓他抽回去,臉上泛起一絲說不清的笑意。

 “油頁岩的項目,還要請陳區長多多支持了,”過總輕聲嘀咕一句。

 陳太忠聞聽此言。登時恍然大悟,他就一直覺得這廝有點古怪。卻是說不出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直到此時才明白,合著是紫家人來拜碼頭了。

 這個現象很正常,紫家在上面再牛逼,想在地方上搞風搞雨,也是要獲得地方上的支持,尤其是陳區長不是沒有根腳的,提前打招呼很有必要。

 若是有人以為,搞定黃家就不用考慮下面人的反應,那才是真正的不懂事。

 不過陳太忠不可能接受這個,他點點頭,將手裡的卡往對方手上一按,輕聲嘀咕著回答,“支持是一定的,這個你拿回去。”

 “一點小心意,沒別的意思,”過總不著痕跡地用力反抗,臉上卻是笑眯眯的,“就是在你這兒掛個號,來日方長嘛。”

 “我知道來日方長,”陳區長也笑著回答,眼中卻有一絲冷芒閃過,他嘴唇微動,“但是如果你不拿回去,這件事情我就不管了。”

 過總聽出了他話裡的決絕之意,又抬頭看他一眼,沉吟一下就攥住卡片,不著痕跡地將手縮了回去,笑著點頭,“那好吧,朋友是天長地久的。”

 “沒錯,”陳區長笑著點點頭。

 他目送兩輛車離開,又打發王媛媛陪著劉海芳回去,然後才轉身向院內走去,嘴角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形,不屑地輕哼一聲,“官場裡說朋友?誰信誰傻逼。”

 廖大寶收拾好桌子,站起身走人,陳區長拿起劉海芳寫的發電機的報告,就要穿牆出去,以便在那啥的空閑時,能看一看。

 沒辦法,年輕的區長就忙成這樣,跟女人們歡好之後,別人可以睡覺,他還得抽空看文件,生活充實得……真的令人發指。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著,彭秋實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太忠區長,那個過總,跟我其實不是很熟,也是朋友幫忙。”

 “明白,”陳太忠笑著回答,他是真的明白,紫家要派人拜碼頭,自然是越低調越好,但是來的人身份還不能低了,要不就太小看他陳某人了。

 所以這個人上門,最好是有個人帶挈,而且最好不是當地人——也許,彭市長原本就沒想這麽快地來感謝他,不過被人求到頭上了,也只能如此。

 彭市長事先不打電話告知,事後又能馬上打回來電話,撇清的意思很明顯,至此,陳區長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

 “破事兒,”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輕聲嘟囔一句,不過不管怎麽說,他心裡多少也算平衡了點兒——北崇就是落後了,那又怎麽樣?背景再大你也得上門。

 下一刻,他才待掐個法訣,不成想手機又響了,“這日子,充實得讓人吐血……誰啊?”

 “陳區長,我是雙寨鄉的桑格,”電話那邊,是個年輕的聲音,“有些事情,想跟您匯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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