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搬起石頭砸在自己的腳上,讓王致清終於徹底明白過來,這個紈絝,早已今非昔比。
沉悶的壓抑中,王致清率先開口道,“這一局,本少認栽,張少開條件吧。”
“既然王少這麽爽快,那本少也就不矯情了。”
矯情?王致清的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恨意凜然的笑容。
在這個圈子裡,逮到機會,誰會矯情?
“張少還是直說吧,能談攏固然最好,若張少太過貪婪,那本少也隻好與張少周旋到底了。”
威脅,你現在還有威脅我的資本嗎?不屑的掃視了眼王致清,張明遠方才冷冷道,“第一,立即將重建時代賣場的資金轉到本少的卡上。”
“張少以為,多少合適?”
“十八億,一分都不能少。”
“張少明知本少手中沒這麽多資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王致清。”
張明遠猛地一拍桌子,緊盯著王致清的雙目,一字一句道,“你沒有資格討價還價,本少給你面子,你是王家大少,若本少不給你面子,你不過就是一條言而無信的癩皮狗罷了,別在這給本少裝什麽王家大少,本少不吃這一套。”
氣急敗壞的王致清,也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張明遠,你真想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哈哈哈。”放肆狂笑了一陣,張明遠方才再次滿臉不屑道,“如今,宇峰集團已變成了我張明遠個人的也宇峰集團,你還能拿什麽來威脅我?可我手中的證據,卻足以讓你身敗名裂。”
王致清不甘示弱的反擊道,“張宇豪父子已死,你拍攝的視頻,也因死無對證而失去了意義。”“真是這樣嗎?那王少覺得,若是本少砸出一兩個億,讓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你王致清主謀炸毀時代賣場的事炒成頭條的話,你王致清會落得一個什麽樣的下場?”
“一個立功心切,喪心病狂到讓家族蒙受八億損失的利欲熏心之徒,還會被家族重用嗎?王致清,王致和一脈是怎失勢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最多再過十年,你們王家的幕後老鬼,便會壽終正寢,而在這之前,那老鬼一定會扶持起一個能完全掌握王家的家主,為了這個目的,除家主外的派系,都會遭到無情的打壓。”
“張宇豪父子已死,本少手中的視頻的確已無法作為司法證據,但你覺得,你們王家的幕後老鬼,會像法官那樣死板嗎?王致清,不是本少危言聳聽恐嚇於你,本少敢百分百肯定,若本少真將視頻炒成了頭條,你王致清一脈的下場,絕對會遠遠不如王致和一脈。”
“你這種不顧大局之徒,是那個家族的掌權人都無法容忍的蛀蟲,因此,本少敢百分之百肯定,只要視頻曝光,你王致清一脈,必將會被打落塵埃,而沒有了王家的支持,你王致清又算個什麽東西?你又有什麽資格與本少鬥?”
張明遠接二連三、毫不留情的嘲諷,讓王致清氣的渾身顫抖,可卻也如孫猴子頭上的緊箍咒一般,死死壓製著王致清,讓他無法反抗。
半晌後,王致清終於又恢復了冷靜,再次滿臉冰寒道,“張少真要bi本少不顧一切,放手一搏?”
“你拿什麽搏?”張明遠毫不留情的打擊道,“在這之前,你手中有宇峰股份,本少尚且忌憚你幾分,如今,本少要你身敗名裂,最多只需半天時間,本少倒想知道,在這半天中,王少能拿我張明遠怎樣?”
“你……”王致清被氣得直欲噴血,
但卻終於滿臉頹然道,“張少需要的資金,我確實無法拿立即拿出來,這樣可行,本少給張少寫一張借據,保住在三個月內還清所有金額。” “不行。”張明遠冷冷一笑道,“王少覺得,本少還會相信一條言而無信的癩皮狗嗎?”
“你……”
王致清真的快要被氣瘋了,但卻又強行壓下了怒氣,滿臉無奈道,“那張少到底想要怎樣?”
終於認栽了,呵呵。
“一張欠款三十億的借據和一場偉大的拍攝。”張明遠緊盯著王致清,滿臉冰寒道。
王致清忍不住怒吼道,“張明遠,你想錢想瘋了吧?”
“王致清,你還有得選嗎?”張明遠毫不留情的挖苦道,“對了,鑒於王少的癩皮狗德性,借據還要附加上兩條:一、必須得在十二個月內還清所有借款;二、月息兩分,每月一日還款。”
“張明遠,你……”王致清徹底暴怒。
可張明遠卻根本不給他多說廢話的機會,“王少趕緊決定吧,要麽一次性付清十八億,要麽寫下借據,每月一號,連本帶利,還給本少三億一千萬,當然,若王少能好好表現的話,本少倒也不介意大方一點,將那一千萬的零頭抹掉。”
若真按張明遠的玩法,一旦寫下這張借據,一年還下來,十八億就得變成三十七億兩千萬,就算張明遠真把零頭給抹了,也得還掉整整三十六億。
這是王致清萬萬都接受不了的。
可張明遠卻根本就不給王致清反抗的機會,衝著房門大吼道,“來人。”
“張少。”
清雪的四名保鏢,立即推門而入,讓王致清頓時深感不妙。
“把王少接去本少新買的山莊休息半日,待王少登上頭條後,再送王少回家。”
“是,張少。”
王致清徹底怒了,“張明遠,你敢關押本少?”
“本少,呵呵。”張明遠猛然伸出了右手,將王致清的腦門按在了桌子上,殺意凜然道,“就衝你想讓本少死於醉駕導致的車禍,本少就該將你給千刀萬剮了。”
不等王致清開口,張明遠又殺意如刀道,“王致清,你覺得待你登上頭條後,你老子王天成還有能力給你報仇嗎?再說了,以你王致清狡詐多疑的性格,這次前來,你敢告訴別人嗎?因此,就算本少關你兩三天,又有人知道你來這裡了嗎?王致清,別再跟本少擺什麽王家大少的譜,要麽寫下借據,要麽等著上頭天。”
望著滿臉冰寒的張明遠,再看看四名一臉冷漠的保鏢,王致清終於明白,這次,他是徹底栽了,這也讓他深深明白過來,他不僅太低估了張明遠的手段,也還太低估了張明遠的瘋狂。
但王致清不知道的是,若非這裡是燕京,低估龍血的代價,可就遠遠不止這麽簡單了。
若這裡不是燕京,以龍血之能,他們王家早已被連根拔起,所有王家直系,都早已去看閻王爺的女兒跳脫---衣---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