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酒吧,雲姍的臥室之中,剛剛洗完澡的雲姍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長發,裹著浴袍,緩緩走近站在窗邊看著夜空的秦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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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沒有說話,仿佛是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小時候,我們還在孤兒院的時候,經常會在熄燈之後偷跑出來,躲在天井邊看星星。本來,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你,現在想想,就跟做夢一樣。昊,你說,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秦昊扭頭看向雲姍,伸手理順垂在其額間的發絲,柔聲道:“當然不是了,珊姐。可惜八歲前的記憶我是一點兒都沒有,不過,我覺得我以前肯定很幸福,因為,有珊姐在身邊愛著我。”
“這個愛,太沉重了。當初要不是因為我說了一句想要吃巧克力,你就不會偷偷的去送報紙,為了攢錢給我買禮物,更不會出了車禍,遭了這麽多罪。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到底身在何處,經歷了什麽,但肯定很辛苦吧。可我呢,卻住著好的房子,吃喝不愁,還出國留學,我根本就不配得到這些。”
雲姍聲音很是消沉,她依舊在為當年的事情悔恨,她一直都覺得,秦昊之所以發生車禍,失蹤了這麽多年都是因為她,她過得越好,心裡的愧疚程度就越深。
秦昊轉過身子,捧著雲姍的臉頰,嘴唇輕輕觸碰對方的光滑乾淨的額頭,臉上浮現出開心的笑容:“珊姐,雖然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那些幸福,不幸的記憶我都沒有,但是,那些始終都是過去。人,是無法靠著過去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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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那些塵封起來的東西,現在的幸福不是更重要嗎?如果你真的對以前感到抱歉,那就好好對我,珍惜我,我想要和珊姐一直幸福下去。等你報完仇,局勢穩定下來,一切都會結束,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安靜的生活,就像小時候那樣,看看星星。”
“謝謝你,秦昊。”雲姍主動摟住秦昊的腰,將腦袋埋在後者的胸膛上,“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就想辦法退下來,我們會像以前一樣幸福的,一輩子都可以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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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行,姐。”雲姍話音剛落,秦昊突然出乎意料的拒絕了。
雲姍臉色一黯,歎道:“你不願意嗎?”
秦昊搖了搖頭:“怎麽會?但我可不能自私的耽誤姐的人生,女人總要嫁人找個依靠,我都結婚了,不能空耗你一輩子。”
“我願意。我願意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以前,我沒有接受任何男人,以後,我依然不會。我的命都是你的,你就是我的依靠,就算你結婚了,我還是會待在你身邊,我們,能幸福就夠了。不管是姐姐,情人,什麽身份我都可以接受。秦昊,不要放開我。我愛你……”雲姍沒有抬頭,腦袋始終埋在秦昊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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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姍都這樣表白了,如果秦昊還扭扭捏捏那還算是個男人嗎?更何況,一個為了他可以放棄生命的女人,他怎麽可能願意放手!
“珊姐,我們會幸福一輩子的,做我的女人吧。”秦昊溫柔的撫摸著雲姍的頭髮,就這麽依偎在一起,靜靜的享受著美妙的時光。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雲姍突然掙扎著抬起頭,凝望著秦昊的雙眼,無比關切的問道:“我還是想要知道,你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有著怎樣的過去,你的實力……”
秦昊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跟雲姍說,並不是不信任對方,相反,他對這個肯為自己付出生命的女人有著絕對的信任,只是,他在害怕,害怕雲姍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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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瞞你,只是,我不想被人當成怪物,所以,你不要多想。”秦昊眼神黯然,有些悲傷地看了眼指尖那枚古樸的掌門戒指,因為這枚戒指,他才能夠成為那所謂四皇之一,也正是因為那枚戒指,他才越來越不像個人,四皇七王,又有哪個能算作單純的人類?
或許他們自認為是神,有著獨立古老的傳承,但在秦昊眼裡,他們更傾向於妖怪,被常人當做怪物,用恐懼,另類的眼神對待。
看著秦昊這般模樣,雲姍覺得很是痛心,因為自己,秦昊該是遭受了怎樣的苦難,才會被人當做另類,甚至用怪物來形容自己。
他雖然強大,輕易便可掌握別人的生死,但是,強大,風光的背後,又是怎樣的孤獨和悲涼?
“你不是怪物!”雲姍用力的摟著秦昊,恨不得將身體融入到後者的體內,一臉堅定的看著對方,“就算你是怪物,我也願意陪著你,和你一起做怪物……”
“事實就是如此,現在的我究竟還算不算是個人類,我自己也不清楚。你見過子彈打不死,導彈炸不壞,即便是從幾十米的高空跳下,也不會有任何損傷,即便受了傷,也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自動愈合,修複的人類嗎?”
秦昊眼中滿是悲傷:“甚至於,我連自己可以活多久都不清楚,就拿我師傅來說,明明一兩百歲,可能還不止,卻鶴發童顏,實力深不可測,我們這樣的存在,還能稱作為人嗎?”
“為什麽不可以?你和所有人都一樣,是父母懷胎十月生的,有著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兩個耳朵,一張嘴,為什麽你不是人類?你只不過是比別人強大而已,就像是漫威裡面的超人英雄一樣,他們守護著人類,你是我的守護者。”
雲姍伸手摩挲著秦昊的面頰, 輕輕一吻:“以後,我不準你再這樣胡思亂想,我可是你的姐姐,如果你是怪物,那我也是怪物,知道嗎?”
“嗯……”秦昊感覺心底流出一股暖流,溫暖著全身,叫他久違的感覺到什麽叫做關心和愛。
溫馨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就在秦昊擁著雲姍溫存之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秦昊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邱林打來的,按理說這家夥應該是在他房裡睡覺醒酒的,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也不知道是有什麽事。
“如果讓我知道你打電話來只是說些廢話,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秦昊接通電話,極其不爽的說道,開玩笑,他正享受著美女懷抱,這個時候打電話來,該有多掃興?
“哥,出事了,我在家裡抓住了一個女人,好像和嫂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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