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帶了一個心腹進入別墅,但是張啟封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在他看來,只要自己不徹底和戴倩妮撕破臉,戴倩妮就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張家現在的所有事務都由他在代理,如果他一旦有什麽閃失,張家面對萬雄將無絲毫抵抗之力。
更何況,自己和這群元老的手下都在別墅大門口,如果一旦出現什麽異常,只需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們就可以衝進別墅內部,佔領別墅,掌控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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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人的心腹手下,有一半都攜帶了槍械,這樣的實力在華國這個槍支管制極其嚴格的國家已經很強大了。
就算戴倩妮等人做好了防禦準備又如何,他早已派人打探過,別墅內最多不過二三十個保鏢,還不一定全部攜帶槍支,這場戰鬥,一旦打響,注定戰況會朝著自己呈一面倒的態勢。
走進別墅客廳,張啟封的表情略微有些驚訝,緊接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戴倩妮坐在客廳沙發的主座上,身後站著兩個保鏢,除此之外,除了張啟成便再無任何人手。
兩個人,加上一個莽夫張啟成,就憑這樣的陣仗,也敢見我?
難不成戴倩妮已經準備好向自己妥協了?還是說,她已經瘋了,覺得就憑這幾個人就能殺死自己?
不過,不管戴倩妮是何打算,見到眼前的情況,張啟封的心情頓時放松了不少。
他緩緩的坐到戴倩妮的對面,笑眯眯的看向後者:“小妹,這半個月我一直都忙於張家事務,沒有時間照顧你和義父,你可千萬不要怪二哥啊。這不,我一抽空就帶著各位叔叔伯伯趕來這裡,看望你和義父。”
“二哥,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是為大局著想,為張家奮鬥,嘔心瀝血,免於張家受到歹人的威脅,被有著不良用心的家夥吞並,你如此為父親和我盡心盡力,我又怎麽能怪你呢?”戴倩妮微微搖頭,感歎道:“說起來,我還覺得很是慚愧,父親重傷未醒,張家處境艱難,而我明明作為繼承人卻又幫不上你什麽忙,讓二哥如此受累,著實過意不去啊……”
繼承人?!
聽到這三個字,張啟封臉色登時一暗,心中不由得冒出一絲怒火,同時,也對戴倩妮高看了幾分。
本以為自己如此強勢,興師動眾連夜上門,戴倩妮作為張啟山的千金女兒,嬌生慣養慣了,肯定會勃然大怒,甚至於斥責自己,他反倒可以就此來駁斥對方,借機發難。
想不到的是,戴倩妮的反應竟然和自己預想的完全不同,沒有絲毫憤怒,生氣的意思,從容,淡定,甚至還特地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只是,話語中的主權卻一點兒不肯退讓。
不對勁,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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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封很是意外,同時也察覺到了戴倩妮的不尋常,他剛想開口,卻不想戴倩妮再次主動說話,這話讓他頓時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
“所以啊,我想了很久,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麽頹廢下去,否則,父親這一輩子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豈不是要毀在我手中?我決定,二哥,以後我要為你分擔一些張家的事務,這樣,既可以分擔你的壓力,讓你不再那麽勞累,同時,也可以親手保護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一舉兩得,你看如何?”
戴倩妮緩緩道來,說罷,端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靜靜的看著張啟封。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張啟封現在很憤怒,戴倩妮這小丫頭片子真是不想活了,自己這個時候上門可是為了逼宮來的,她反倒好,自己還沒開口,她倒先動手想要從他手裡搶奪張家的控制權了,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因為憤怒,張啟封這句話已經有些面露凶相的意味,話語之中帶著濃濃的威脅,就像是“你愁啥”,“瞅你怎的”,“有種再瞅一次”,然後直接開乾的發展態勢。
戴倩妮當然也聽出了張啟封語氣中的不善,不過她卻沒有露出絲毫懼意,反而保持住了自己張家繼承人的威勢,高聲喝問:“二哥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質問小妹嗎?難道小妹做錯了?還是二哥口不對心,另有想法?”
客廳內的空氣頓時僵了起來,張啟封被戴倩妮當眾質問,臉色更加難看,冷厲的眼神不斷地在戴倩妮臉上掃視,唇角掛著森森寒意的冷笑。
他很想立即吩咐手下動手,但是,他又不想這麽早就撕破臉皮。
如果單純是武力對付戴倩妮,張啟封自問早就碾壓對方了,他苦心經營十五年,戴倩妮不過是個不肯插手進入的千金小姐,二者的勢力豈能相提並論?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武,為的就是想要一個名正言順。
雖然他心裡早就明白,張啟山只不過當他是一枚有利用價值,可以為其打天下,守天下的棋子,宛如狗一般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但在外界的眼中,他是張啟山的乾兒子。
特別是在張啟明死後,他更受器重,除了沒有血緣關系,他可以說完全有可能繼承張啟山的衣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落個背信棄義,恩將仇報,弑父弑妹的名聲,這樣對他日後的發展也極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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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 最好的路有兩條,要麽戴倩妮識相的將張家的一切交付與他,為他正名,他便會保她父女平平安安,衣食無憂一輩子。要麽,戴倩妮跟了他,他做張啟山的女婿,也算是半個兒子,再加上之前乾兒子的身份,可以說名正言順的繼承張家勢力。
敵地地地獨孫恨陌鬧敵封吉 客廳內的空氣頓時僵了起來,張啟封被戴倩妮當眾質問,臉色更加難看,冷厲的眼神不斷地在戴倩妮臉上掃視,唇角掛著森森寒意的冷笑。
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張啟封淡然一笑:“小妹,你誤會了,咱們可是兄妹,二哥怎麽會有那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呢?只是剛才二哥一時間沒聽清楚,所以稍微急了點,語氣也不太好,你千萬別介意。”
“哦,我就說二哥不是那種表面上斯文得體,忠心耿耿,骨子裡卻忘恩負義,狼子野心的人。”戴倩妮將手中的咖啡杯放下,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二哥沒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好了。二哥,我決定收回一部分權利,參與張家的管理,替你分擔事務,你覺得如何?”
說到這裡,戴倩妮稍稍頓了一頓,再次開口道:“這次,二哥應該聽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