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這句話之前,紳士心裡就明白,眼前這小子既然能夠來到這裡,棕熊等手下估計已是凶多吉少。
可當他親耳聽到這個消息,饒是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仍然心頭一跳,面色極其難看。
這次行動,足足二十五名手下,還沒有和葉東河正面交鋒,就已經損失了一半不止,讓他陷入被動。
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安然自若的坐在自己的面前,那淡定的態度,似乎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深吸了一口氣,紳士丟給秦昊一支雪茄,自己也點上一支,狠狠地吸了一口:“這可是古巴最新產的極品雪茄,一百美金一支,嘗嘗?”
秦昊將剛掏出的煙盒放了下來,拿起雪茄點燃抽了一口,咂了咂嘴:“嘖嘖,味道馬馬虎虎,還不如咱華國本地的煙草帶勁兒。”
“哈哈……”紳士微微一笑,問出了心中隱藏許久的疑惑:“現在,你應該可以說說,你,到底是誰?究竟是怎麽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進來的?”
“我?一個見義勇為的熱心腸路人而已,對於你們腦袋,我沒太大興趣,只要你們撤走,別在我面前蹦躂,我不介意放你們一條生路。”說到這裡,秦昊掃視了周圍一眼:“不要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只要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地方是我進不去的。
紳士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眸一顫,搖了搖頭:“不行,這次的行動目標早已確定,為了這次行動,已經死了一半的兄弟,不是我可以更改的。”
“喂,你應該是警察吧?你到底在和這個恐怖分子說些什麽?還不趕快把我們救出去?我命令你馬上給我準備一架直升飛機,我要回京!”見這個來看似來營救自己的人和紳士像是朋友一樣用著一種聽不懂的語言聊起天來,花惜夢心中越發的不安,命令道。
她現在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遭遇了這次的事件,她覺得自己得去好好休息一下,穩定情緒。
秦昊皺了皺眉,對於眼前這個面容姣好,雍容華貴的少婦,他沒有太多的好感,對方那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他很是不喜,說句不好聽的,若不是為了慕千雪和宋瑤的安全,他根本理都不會理這女人,更別說聽從對方的命令。
瞟了對方一眼,秦昊懶得理睬,依舊面向紳士,言語中帶著一絲可惜和冰冷的殺意:“那就沒得談了啊。”
“喂,你到底怎麽回事?沒聽見我的話嗎?你警號是多少?上司是誰?我要投訴你!”花惜夢有些氣憤,她很反感秦昊這無禮的態度。
因為花家在華國的地位,她打小便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雖說她的品行和涵養讓她不會以權壓人,但骨子裡的那股高傲和名門望族的尊卑等級觀念是一直存在的,即便是在紳士這種恐怖分子面前,她也沒有失態。
可是,眼前這個明明是來營救自己的警察,卻把她放置一邊,不管不問,讓她從心裡生出一種厭惡和抗拒,難道這個家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對於整個天海,甚至於整個華國的局勢有多重要嗎?
“閉嘴!”秦昊高喝一聲,“首先,你看我這樣子像是一個警察嗎?其次,我對你的生死根本就不在意。還有,不管我是有心或無意,我至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就是這種態度?你的教養呢?處於生死關頭,還敢對我頤指氣使,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看你去死?沒腦子!”
花惜夢氣的渾身發抖,她可不相信秦昊不是警察,
不然的話怎麽會和葉東河,林欣怡聊上呢?而且除卻警察,還有誰會冒著生死危險來救人? 區區一個警察,竟然敢罵她,還放言不在乎她的生死,要看她去送死,這簡直太可惡了!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目前的狀況而言,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花惜夢在心中發誓,等這次事件結束後,她一定要查清楚,這個可惡的警察到底是誰,她要好好地去謝謝對方!讓他知道惹怒她花惜夢的後果!
見對方沒有再自以為是的指使自己,秦昊指了指會議室的衛生間:“不想死的話,就躲進去,除了我之外,不論是誰,都不要開門。”
慕千雪四女立馬照做,她們雖然聽不懂秦昊到底和紳士說了什麽,但聽秦昊的語氣,很顯然將有一場惡戰。
紳士也沒有阻止,而是朝身旁的卡托丟了個眼色,然後站直了身子:“我承認我嚴重低估了你,不過你這樣自投羅網,我著實想不通,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外面宴會廳,我還留著將近一半的兄弟,這麽點大的空間,數十杆槍,你該怎麽應付?如果你慢慢一點點的消耗剩余力量,或許還有機會,可惜你太著急了。”
說到這裡,會議室大門被人一腳踢開,十多名恐怖分子紛紛衝了進來,槍口一致對準秦昊。
慕千雪四女嚇得花容失色,連逃進衛生間的勇氣都沒了,畢竟數十杆槍指著,幾乎毫無翻盤的希望,生機全無。只要紳士一聲令下,這個來營救她們的男子估計就會被恐怖分子亂槍射成馬蜂窩。
秦昊似乎沒有任何畏懼的樣子,依舊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著雪茄,氣氛整個沉默了下來,直到整根雪茄完全燃燒完畢,這才站了起來。
眾多恐怖分子立刻如臨大敵一般,不敢有絲毫的松懈,他們很清楚,面前這個男人絕非常人,否則怎麽可能一人解決了他們將近一半的同夥。
紳士一直沒有下令開槍,他不信對方真的是因為太急了所以老送死,在他心中,秦昊肯定是有著底牌的,至於究竟是什麽,他就不知道了,但是,他很期待。
可惜的是,秦昊一直沒有舉動,淡定無比的站在那裡,仿佛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般,處於生死邊緣被槍指著的也不是他一樣。
時間緊迫,紳士可不想在拖下去,畢竟所謂的底牌也只是猜想而已,說不定對方只是故弄玄虛拖延時間等待葉東河裡應外合呢?
就在這時,秦昊隱藏在面具之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顏:“你是不是覺得我失敗了?”
“難道你還能敵得過這十一杆搶?”紳士沒有正面回答是或否,反問道。
“井底之蛙,永遠都窺探不到井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