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漆黑的房間,鐵鏽味,血腥味令人窒息,耳邊轟鳴聲震耳欲聾,視線一片模糊,心臟劇烈的狂跳不止。
痛!深入骨髓般的疼痛!
渴求生存,卻無法得到自由,黑影發出一陣陣怒吼,身上合金製成的粗大鎖鏈被他激烈掙扎的動作帶的嘩嘩作響,卻掙脫不了分毫。
就在心臟痛到快要炸裂的瞬間,秦昊猛然睜開眼睛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四肢綿軟,沒有絲毫力氣,幾乎都沒有知覺了,但意識卻十分的清醒,因為,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額頭汗滴從臉頰滑落。
這種感覺在某種玄學說法上叫做“鬼壓床”。
放在秦昊身上也很貼切,因為,他身上這會兒確實壓著一個女鬼。
慕千雪衣衫半解,睡衣的領口露出大片粉白的春光,滑膩豐腴的大腿緊緊著秦昊的腰。
秦昊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狂亂得心跳,急促不規律的呼吸也漸漸的平複了下來,恢復到正常,渾身都是因為噩夢而滲出的冷汗,幾乎打濕了身下的被單,當然,還有慕千雪放在他腰間的大腿,讓他口乾舌燥。
身體漸漸恢復了知覺,麻痹感也緩緩退去,秦昊動了動手指,慢慢抬起手,動作輕柔的將慕千雪枕在腦後被壓得有些血液不暢的手臂抽出來。
盡管他動作已經足夠的小心,但慕千雪依然被吵到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已經醒來的秦昊,像是說夢話一樣含糊不清的嘟囔道:“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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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笑著在慕千雪額頭輕輕一吻,溫柔的低聲道:“還早,你多睡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或許是被秦昊下巴上有幾日沒清理過得青色胡茬刺到,又或許是因為沒睡夠就被吵醒的起床氣,慕千雪秀美的五官皺成一團,十分煩躁的用小手推了推秦昊,然後轉了個身抱著被子繼續睡。
慕千雪的可愛模樣讓秦昊不禁笑了起來,緩緩坐起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用還有些輕微顫抖的手臂幫慕千雪蓋好被子,這才赤著腳,腳步略微有些虛浮的朝浴室走去。
用冷水狠狠地在臉上胡亂的揉了兩把,秦昊抬起頭,看到鏡子裡自己那張有些憔悴慘白的臉,以及那通紅的眸子,秦昊眉頭緊皺,扯掉上半身睡了一晚有些皺巴巴的襯衫,伸手在胸口緩緩的摸著,眼神有些渙散,似乎是在發呆。
白淨的皮膚,棱角分明的兩塊胸大肌,再到小腹的八塊腹肌,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然而,就在胸口那兒,還有著兩個硬幣大小的粉色疤痕,很小很小,如果不仔細看,很難注意到。
秦昊的手緩緩從疤痕上拂過,腦內滿是噩夢中的場景,就在這兒,琵琶骨的位置,也可以叫做鎖骨和肩胛骨的中央,曾經被鎖鏈穿透,包括手臂,手腕,腳踝,大腿,以及脖子。
沒錯,夢中的那個被鎖鏈捆綁,鉤子穿透身體鎖住的黑影就是秦昊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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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那種被穿透後的傷痕應該非常明顯,猙獰,可奇怪的是,自從他的純陽無極功又進一步後,早些年身上的疤痕竟然慢慢的淡了,皮膚也變得越來越好,有種小說裡洗精伐髓的態勢。
結地科地獨後術由冷科球 然而,就在胸口那兒,還有著兩個硬幣大小的粉色疤痕,很小很小,如果不仔細看,很難注意到。
只是已經五年過去了,這個疤痕卻依然沒有完全消失,仿佛是想留在世間證明什麽。
說起來,自己已經大半年沒有做過噩夢了,特別是和慕千雪同床之後,更是睡得極其安穩,可是今天,他好像又回到了之前每晚都會被噩夢驚醒的日子。
有時是自己滿是傷痕的場景,有時是兄弟們紛紛死去的場景。
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秦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覺得應該是昨天和閻浮提的那幫子人交手,慕千雪犯病,自己為了壓製她的玄陰之氣,損耗過多,再加上被慕千雪壓了一晚上,身體血液不暢,大腦供血不足導致做了噩夢。
自己最近還真是有些驚弓之鳥,都不知道在慌些什麽東西!
用毛巾擦了擦臉,秦昊走出浴室翻出一件運動服套在身上,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帶上門,下樓來到別墅外面。
這會兒天才蒙蒙亮,秦昊用力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活著真不錯。”
因為這段日子的舒緩生活,秦昊能夠感覺到自己也變得越來越懶,是時候活動活動身體,因為這兒本身就是半山別墅區,秦昊出了小區就沿著山道開始跑山。
可能是這兒有別墅區的存在,所以秦昊跑了一路幾乎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也是,能住在這裡都是土豪有錢人,要麽去健身會所,要麽自家就有健身房,誰還會大清早跑山?
然而,就在他剛這麽想完就被立即打臉了,因為,前方的視線之中出現了一個曼妙的身影,顯然是個苗條的少女在跑步。
女孩戴著一頂棒球帽,馬尾辮隨著身體的運動左右擺動。上身一件白色的運動長袖,下身一條黑色的緊身褲,將修長勻稱的腿部線條體現得淋漓盡致。
突然出現一個志同道合的同伴,而且還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秦昊心情變得更好起來,不禁加快了腳步,想要追上前面的女孩認識一下,會在這兒跑步的,肯定也住在別墅區,說不定是鄰居也有可能。
可奇怪的是,自秦昊加快了速度之後,前面的女孩似乎也同樣加速起來。
秦昊有些奇怪,也沒有多想,再度加快腳步,漸漸便拉近了和前方馬尾辮女孩的距離。
誰想,馬尾辮女孩竟然再次加速,或者說是衝刺,逃竄比較符合,為了速度,女孩的動作都已經變形。
這是想跟自己比賽跑?
秦昊覺得有些搞笑,不過他也沒多想,繼續提速,比速度,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他?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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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昊幾乎都要追上來,二者距離最多不過三四米的時候,前方的馬尾辮女孩突然發出一聲驚呼,腳下猛地一個踉蹌,就要往地上栽倒下去。
秦昊微微一愣, 也沒料到女孩的勝負欲這麽強烈,竟然為了贏比賽連路都不看,好歹自己也是個男人,總不能看著對方摔跤吧,連忙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雙手從後方去抱住對方。
馬尾辮女孩很是害怕,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腦子抽了突然想要出去跑山,還是瞞著別人偷偷跑出來的。誰想跑著跑著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個男人,而且還追趕自己,女孩的腦子裡立馬浮現出各種女性同胞夜跑被襲擊的可怕新聞。
正巧這會兒天色還有些朦朧,沒有大亮,又是這麽個人煙稀少的山上,女孩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帶入到新聞裡面,嚇得都快哭了,沒命似得往前逃跑,生怕被身後的男人追上給先那啥後那啥了。
秦昊並不知道馬尾辮女孩腦子裡會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還以為是想賽跑,所以加快了追趕速度,可這些在馬尾辮女孩的眼中,更是坐實了腦內的猜想,跑的更拚命了,幾乎是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她本身就不是什麽經常運動的女生,快速跑了沒幾步就有些力竭,可一聽到後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隻得繼續跑,這麽一來,本來腿腳就沒啥力氣的她終於有些強撐不住,腿腳一軟就要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