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病服的蕭讓拖著陳倩來到夫子街,接近一點,可人流並沒有松動,路邊的小攤大排檔還是人鼎沸騰。煙霧繚繞,遠遠就警告別人此地有造孽出沒。
陳倩緊緊挽著蕭讓的手,自從她曝光蕭讓和她關系以後,她從沒怕過什麽。就算現在有數十個狗仔拿著相機,她沒準還會給個微笑的正臉呢。
不過說也奇怪,出來納涼喝酒的人都沒發現這麽大個明星在街道上走。
岔路口,蕭讓停了下來,陳倩抬頭看向蕭讓。還是這個地方,還是那首歌,那首有沒有人曾告訴你。
蕭讓不追蹤明星,不然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名模陳倩是誰。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挨罵要忍挨打要抗,小不忍則亂大謀,小不讓就成不了蕭讓……可他第一次無意見聽過這首歌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這首歌,一個寂寥的夜,一把舊舊的木吉他,地鐵裡賣唱人沙啞的嗓音。
他喜歡這首歌,雖然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誰唱的。
陳倩握著蕭讓的手緊了緊,咬著嘴唇,蕭讓難過,她心裡更不好受。
“老公……”半響後陳倩吐出第一句話,說到一半又被眼淚生生壓了回去。她覺得蕭讓變了,變得讓她覺得很陌生,卻又很熟悉。
蕭讓收回目光,突然才發現陳倩早已經淚帶梨花哭的不像樣了。這要讓好事者看見,那不得舉報他非法迫使女性哭泣……
“要吃什麽?老公請客!”沉默了一會,蕭讓用衣袖擦幹了陳倩臉上的眼淚,指了指招牌比店鋪還多的大排檔,笑嘻嘻說道。
陳倩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那是一種欣慰和發自內心的高興。不過她心裡明白,蕭讓越是這樣,他心中藏的痛就越深。
說是蕭讓請客,到最後一身病服的蕭讓只有傻笑的看著老板,以為自己賣笑能換來吃的。搞得人老板都以為這人是不是從醫院精神病房跑出來的病人。
陳倩好笑的買完單,只要能看見他笑,她怎麽都無所謂。
蕭讓大病初愈,吃不了什麽。一大堆東西幾個來回全下了陳倩的肚子。蕭讓在一旁看得一楞一楞的,他一直都在懷疑,這妮子的肚子是不是和摩托車油箱一樣,有個備用的?
收拾完手中的食物,陳倩拍了拍手掌,眼神古怪的轉了轉。突然一把扯過蕭讓的衣袖,嘴巴狠狠的在上面晃蕩了幾個來回。
“好了,你吃飽了麽?吃飽了喝足了咱就走起,談戀愛去!”陳倩站起身,一副大哥我包養你的表情。
蕭讓嘴角扯了扯,這丫頭不僅能吃還真能說,東西都讓你吃了,還問我吃飽了沒。
這一切都是那般的熟悉,仿佛就在昨日,又仿佛在未來。人生若隻如初見,夢裡卻能回初見。
由於身體原因,當然沒有像陳倩說的那樣半夜出去談戀愛。兩人在門口警衛差點冒著挨罵風險給楊景浩打電話時,慢悠慢悠的回到了病房。看著這兩位大爺回到病房,警衛明顯松了口氣。如果在他們看守的情況下這兩尊菩薩出點意外,那他們可就真得去拜拜菩薩了。
蕭讓醒來的第二天,蕭萬山就和蕭讓來了一次鄭重的秘密談話,秘密程度到了如何的地步,就連門縫都被蕭萬山用棉被給塞上了。
蕭讓笑著搬了張椅子坐下,順便找了個枕頭墊在屁股下。他知道,自己這老爸不說則已,一說那鐵定是沒完沒了。而且討論的基本都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扯蛋問題,又不敢反駁,所以戰前準備做好才是首要。
整一天,
從上午到下午,蕭萬山愣是沒讓其他人進病房。就連薑夢雪他都硬著頭皮沒開門。沒人知道他兩父子在裡面說了什麽,也沒人去問。 楊景浩楊寧雪姐妹,還有白浩仁夫婦陸續來探望蘇醒後的蕭讓,大包小包的補品,甚至蕭讓還看見楊景浩手中提著的若隱若現的生命一號。可白素素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再出現過,白浩仁夫婦也閉口不談女兒的情況,似乎白素素就是個局外人一般。 有她一樣,沒她更好。
“我說蕭讓,你以後做事可得悠著點,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家倩倩可怎麽辦!”楊寧雪一屁股坐在蕭讓病床上,扯著蕭讓的耳朵人教訓著。
蕭讓疼的齜牙咧嘴,楊寧雪可沒對蕭讓手下留情。這上一個丈母娘剛走,又來了一個。蕭讓低頭抱怨著,頭剛一低,就看見了楊寧雪略微敞開的胸口。
蕭讓躺坐在床頭,本就一米八幾的身高坐著肯定比楊寧雪要高,而且楊寧雪為了揪蕭讓耳朵身體向前傾了不少,外加夏天穿的本就不多,一時間胸口春光乍泄。
這丈母娘也太不厚道了,一上來就揪耳朵。那好,既然你揪,那我就瞅!蕭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如此的想法,膽子大到了極點。
順著看下去,蕭讓越看越心驚。楊寧雪雖說已經四十好幾,但整個人皮膚保養的相當好,沒有一絲松垮的中年特征。宛如一塊被精心打磨過得玉佩,讓人不由想去撫摸。
楊寧雪脖子沒帶配飾,把最好的皮膚展現了出來。蕭讓心中一狠,目光漸漸下移,緩緩透了那半敞的衣領。成熟女人身上那特有的氣味充斥著大腦。
用一副山水畫來形容眼前的景色,那就是一片紫蒙蒙的霧紗,緊緊圍繞在兩座高聳的玉峰上。霧紗很薄,若隱若現,讓人心曠神怡。
不過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蕭讓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這幅水墨畫,還沒拍照留念。就被黑色的圍布給遮了起來,這注定是一處外星球的景點,蕭讓只能用望遠鏡偶爾看看,卻始終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