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切磋可不是小孩打架,打不過咬都要咬兩口,深怕自己吃虧丟面。點到即止,知道對手的深淺,知道自己的級別那就好了,打多了傷身也傷和氣。
“多謝前輩賜教!”馬天浩抱拳沉聲道,對於他來講武功的極致比任何東西都有興趣。剛剛蕭萬山的一托一引馬天浩從中發現了一種不一樣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一股道的痕跡。
蕭萬山擺了擺手“賜教不敢當,我也就比你多練兩年,佔你便宜了。”話雖如此,不過他心裡此時卻對馬天浩這個人有了一個評價,招式剛猛霸氣,人品應該不錯。
習武之人就有習武之人獨特的看人方式,一看一個準。
此時的周侶已經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湊到蕭讓身邊“老大,這人誰啊?這麽牛,連小馬哥都收拾不了!”
別看周侶是軍人出生,而且在蕭讓眼裡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可現在不知怎的這廝居然還能偶爾的開開玩笑,說話有時比林一飛那活寶都扯淡。
“我老爹……”蕭讓無奈的苦笑搖著頭,看著一臉期待的周侶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中午吃飯時,圓桌上加上周侶林一飛也就坐了幾個人,而且小輩人當中除了蕭讓還能自如的夾菜,其他幾個都戰戰兢兢的看著蕭萬山的臉色。特別是金戈那老小子,一副拜師的眼神盯著蕭萬山不放。
“兔崽子,現在你這邊有多少人了?”蕭萬山和白浩仁碰了碰酒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問道,似乎很勉為其難才問的。
然而一邊的蕭讓卻心裡狠狠鄙視了自己老爸一番,咱能不光做表面工作麽?革命勝利是從基礎開始的!
不等蕭讓開口,一旁的馬天浩放下了乾淨的筷子連忙回答道“前輩,現在這邊已經有五十來人,基本都是以前部隊退下來的兵蛋子。”
蕭萬山眉頭一挑,兵蛋子?看了一眼一旁的白浩仁,發現他也正看向他,兩人眼中都流露出了不同的驚訝。他們以前都曾是部隊裡的兵蛋子,知道軍人的作風和基礎。
“兵蛋子?不會是兵痞子吧?”蕭萬山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馬天浩,這話裡有話,接著吃起了飯菜。
蕭讓知道自己老爸什麽意思,部隊裡出來的不一定都是好兵,而且提前退出來的也沒幾個是好兵。其中不乏一些有脾氣有性格的兵痞子,雖然底子厚,但這些人疊加在一起就是身邊安放的炸彈,隨時有可能上演一出悶宮劇情。
之前周侶和林一飛給他提這個建議帶人過來的時候,蕭讓也想過這些問題,不過現在看來,自己老爸是要幫自己解決了。
林一飛和周侶都看向自己的老板蕭讓,不敢接話,甚至連馬天浩都不敢言語。
一大桌子,就兩三個人敢動筷子。蕭讓眼神安慰了下周侶和林一飛,要說自己老爸剛剛說的話對這兩人沒有傷害那是不可能的。人家好心好意看這人手不夠,帶上自己兄弟過來,現在卻唱這麽一出,那簡直是在打臉啊!
吃過飯,蕭萬山就和白浩仁回去了,臨走前還拒絕了金戈送他們,兩個半百之人就散著步出去了。
“蕭哥,這……”金戈站在蕭讓身後,不知有些話該不該說。
“好了,這事我們就不參合了。”蕭讓擺了擺手,他心裡掂量了一番,如果說真要是因為今天這事,手下人心中有了芥蒂,那這些人還真沒留下來的必要。
最後蕭讓愣是沒有解釋一句,拍了拍周侶林一飛的肩膀就走了。
出了訓練場的大門,
蕭讓就有些後悔出來早了,他現在是沒地方去。倩倩家?別鬧了,非常時期能到處亂跑麽,再怎麽說他蕭讓現在大小也算個名人了,被狗仔拍到該多不好啊!嫻姐家,嫻姐現在估計也沒回家啊!自己現在去,那不真成了等媳婦上床的猴急佬了麽。 思前想後蕭讓還是不知道現在去哪合適,妞多了也是件煩惱的事啊!
“蕭哥,要不現在回幫會看看吧,兄弟們好久也沒見著你了。”
金戈不知道是看出了蕭讓的心思,還是真這麽認為,反正他這句話給了蕭讓一個很不錯的去處。
能進青玉堂總部大門的人都不簡單,每個人身上都有命案太誇張了,但可絕對不是善茬。蕭讓作為青玉堂最年輕的大哥,走到哪都有人熱情的打招呼。
“蕭哥,現在這個點估計夢姐還在睡美容覺……”金戈看了看時間對走在前面的蕭讓說道,他不知為什麽總覺得應該讓蕭哥知道夢姐在睡覺……
蕭讓滿頭黑線,金戈這老小子心裡在想些什麽!人夢姐睡覺有我什麽事?!你還說的這麽清楚……
被金戈這麽一說,蕭讓還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和寧夢打個招呼,上去吧,人家還在睡覺,打擾人家不好。不去吧,看金戈這小子一旁的我懂的的眼神,就知道不去的話反而有些此地無銀的感覺。
最終蕭讓還是硬著頭皮爬上了樓梯,金戈則站在樓下等著,夢姐睡覺的時候可是誰都不能打擾的,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站在寧夢閨房門口的蕭讓一臉無奈,樓底下的竊竊私語讓他感到頭痛。丫的,說閑話就不能小聲點麽?你這深怕我聽不見還是怎麽的?!
誒,大哥一來就往大姐房裡去啊?看來大哥大姐抱兒子的事不遠了啊!咱們出頭日子就要到了……楊鐵柱看著蕭讓的背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這大姐什麽都好,就是太愛管著他們這幫兄弟。真希望有個她快有個孩子,能分擔分擔他們的壓力。
蕭讓硬著頭皮敲了敲房門,他感覺自己這時候上來還真是有點稀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的感覺了。
敲了兩下,屋內就響起了寧夢那懊惱的聲音“金戈,如果你給不出一個打擾老娘睡覺的好理由,你這輩子的假期我都給你取消了!”
果然彪悍!蕭讓差點尿遁下樓。沒過一分鍾房間門嘩的一聲就打開了,一張氣急敗壞的絕美容顏出現在門內。
都說看美女,要看他初醒時的樣子,那時候的人不管是誰都是最真實最美好的。卸掉了一切的偽裝和表情的寧夢把門打開了一半,要說她到底還是個女的,不管和兄弟們怎麽不分彼此,終究還是個女的。
頭髮有些許蓬松,臉上沒有妝彩,猶如出水的芙蓉,一切都是那般的寧靜安詳。不過這一切都要建立在她剛剛開門時沒有說過那句話的基礎上,還有這憤怒的表情。
“夢,夢姐……”見寧夢真在睡覺,蕭讓不禁心裡直呼罪過,摸了摸後腦杓說道。
寧夢也沒想到會是蕭讓,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傻楞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