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發現眼前霧蒙蒙一片,不要驚慌,那可能是你沒把眼鏡給擦乾淨。人生如此,愛情也如此。雖然不是說每一次的山窮水盡都能遇見柳暗花明又一村,但請不要悲觀。在這個狗娘養的社會裡,庸人自擾是最無能最沒品的行為,就如同畫地為牢一般,硬是找個死胡同活生生把自己給憋死。只要北鬥星還在閃爍,你就還有前進的方向。
如今金陵市地下秩序已經漸漸恢復了穩定,以青玉堂一家獨大。王家別墅被政府部門封查,可以說在金陵風風雨雨屹立十幾年的金字塔在一夜叫崩塌,樹倒猢猻散,該走不該走的一並都離開了。王世賢三父子加上所謂的何先生在金陵徹底消失,石沉大海音信全無,就連一向不怕事的趙家也都低調了幾分。
蕭讓沒有直接回家,今早上蕭雪還給他來過電話,說爸媽正在家鬧離婚,還問蕭讓到底跟誰。對於這對活寶爸媽蕭讓也是沒辦法,對於能把雞生蛋還是蛋生雞討論到哲學地步的兩口子,他覺得還是遠離比較好。
青玉堂不愧是金陵地下龍頭,底蘊深厚不可揣度。十來家店面被燒毀,兩天時間就打理乾淨,施工隊已經拿著圖紙在四處比劃了。按照蕭讓的意思,寧夢留下了一塊地皮還未動工,因為蕭讓說想自己開間酒吧,寧夢有些搞不懂,但這點小錢也由得他去折騰。
蕭讓朝著雞鳴寺方向走去,那地兒是個尼姑庵,他當然不是去隔壁當和尚,只是突然覺得想上去走走。剛走到雞鳴寺山腳下,天就下起了蒙蒙細雨,灰暗的天空此時正好映襯蕭讓的心情。甩了甩腳間的水珠,抬頭,上山。
一路安靜。
雞鳴寺的歷史背景蕭讓不清楚,這是他在金陵廝混四年第一次踏上這的土地。不知為什麽,今天雞鳴寺裡人少的可憐,蕭讓走了幾分鍾就連個尼姑都沒碰見,更別說前來告解的遊客了。
終於,在寺裡見到活人了。是一個吃齋的地方,此時正燒火做飯。蕭讓坐下要了碗素面,手裡擺弄著純手工的竹質筷子,等尼姑把面給端上來就開始風卷雲湧的吃起來。
別說,第一次吃齋的蕭讓還真覺得這面挺好吃,正琢磨是不是加快肉什麽的更好吃的時候,一個衣著醒目的女子在他對面緩緩坐了下來,為什麽說衣著醒目呢,因為蕭讓沒見過誰在寺廟裡居然穿的大紅大紫,火紅的長衣偏偏又頗具古風,這讓蕭讓感覺無比的怪異。女人樣貌絕美,用蕭讓那不怎麽流利的語言形容就是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外加顛倒眾生。不是說蕭讓的免疫力太低,而是面前這女人道行太深,這個場景這身打扮還有這身氣質,那絕對是一個很難忘的視覺衝擊。
女子神色自然,看也沒看蕭讓一眼,沒半點和別人拚桌該有謙卑覺悟,托著腮幫安靜的等著自己要的素面。
懶得管這女人什麽來頭,他還不信這紅衣女魔頭能在這神聖的尼姑庵裡把自己給辦了。突然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麽齷蹉的想法,心裡默念幾聲罪過,低頭吃起素面。
一副極具戲劇性的畫面,又或者富有神秘韻味的畫面。灰蒙蒙的天,斜飄著細雨,空曠寂靜的雞鳴寺,一身樸實的男子還有妖孽火紅的詭異女子正對坐吃著素面,這一幕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有貓膩。
吃完面,蕭讓頭髮上已經堆滿了水珠,衣服也潤了。擦了擦嘴蕭讓抬頭,微風輕撫,斜斜的小雨點在眼前不斷劃過,一滴滴冰涼的雨點打在臉上,透進心裡。
剛一抬頭蕭讓才發現對面的紅衣女子正用她那雙丹鳳眼打量著他,
臉色時而平靜時而黛眉輕蹙。而她面前的那碗素面居然已經沒了,蕭讓有些吃驚,這模樣妖孽的女人速度還挺快。 蕭讓可不覺得自己有多大魅力能讓這女的一直注視著他,雖然他身邊美女不少,但面對眼前的女人蕭讓寧願相信這是尼姑庵裡的形象大使,也不願相信她是看上了自己。
“咳,在我臉上發現帥這個東西就這麽難麽?”蕭讓咳嗽兩聲玩笑道。
紅衣女子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古波無瀾,沒理會蕭讓自嘲的玩笑,臉色平靜的就如同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如若不是著裝問題,還真可以擺上神台祭拜。
沉默了半響,女子終於開口,聲音冰冷臉色平靜的道,“蕭讓?金陵的太子爺?”語氣平緩,就像在嚴肅的表明一個事實一般。
蕭讓笑臉緩緩收斂,眼神玩味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他可不相信這女的是聽說他事跡後來獻身膜拜的。“金陵連皇帝都沒有,哪談得上什麽太子爺,姑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蕭讓還是忍了忍沒有叫面前這女人丫頭。
女人近乎強迫症一樣把蕭讓吃完的碗筷擺放整齊,“對了,應該叫你駙馬爺,不應該是太子爺。”聲音依然平緩,不帶一絲感情。
蕭讓眉頭一挑,右手有節奏的在桌上敲擊著, 沉默了一會緩緩起身從兜裡好不容易掏出四塊錢放在桌上,看了看還是一副高深莫測樣的女人,“這碗面我請你了,回見。”紅衣女子目光有些詫異,不過轉瞬即逝便又恢復了那副看不出表情但是絕美的面容。
和女人講道理本來就是件很沒道理的事,搞來搞去最後沒理的絕對會是男人,所以蕭讓糾纏,即使是這個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妖孽女人。
蕭讓不傻,能聽出這妮子話裡有話,太子爺和駙馬爺看似差不多,但結果卻是完全不同的。娶白素素做蕭家的太子爺,娶陳倩做楊家的駙馬爺,怎麽看怎麽有區別。
公交車上,由於是始發站所以車上除了司機就蕭讓一個人。還是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看著漂著細雨的窗外發呆。中途南山路時,蕭讓下車,因為林靜嫻家就在這附近。
還是那輛公交車,蕭讓下車後一位二十來歲的姑娘坐在蕭讓剛剛的位置,一聲驚呼,惹來全車人的注視。小姑娘紅了紅臉,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過那扇窗戶。她不懂得書法,但卻知道這字寫的很好。
紅塵初妝,山河無疆。最初的面龐,碾碎夢魘無常。 縱千山暮雪,萬裡蒼茫,一朝邂逅,終難忘。你需記住,紫檀未滅,我亦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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