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山沒有華山的險峻沒有泰山的巍峨,但也絕對算不上平坦算不上矮。兩方基地指揮室相距有三公裡左右,中間全是未開發的山區,甚至還有一片堪稱原始森林的無人區。沒有道路和交通工具,估計部隊急行軍也得花上個幾個小時。
蕭讓這一方很不幸被劃為了恐怖分子,騷包林一飛不知從哪搞來一個恐怖分子頭套正忽悠著周侶往頭上帶,唾沫星子亂飛,蕭讓覺得這家夥不去當希特勒跟班簡直就是屈才了。
今天所有的槍械都打的空炮彈,就是沒帶單頭的子彈,除了殺不死人以外一切感覺與真槍無異。蕭讓最終在角落裡拿起了一把匕首,他對槍械不熟悉也就不充大頭了,匕首也都未開封,但手感極重,沒有偷工減料。
換好衣服後還真別說,就馬天浩林一飛這幾個鳥人還真像是恐怖分子,一個個賊眉鼠眼霸氣外露。今天的演習很簡單,殺光所有敵人或者佔領敵方基地就算贏。場中很多隱蔽地方有戰略補給,這就要看誰更快,誰更狠了。
一顆紅色的彩彈炮在遠方的天上炸開,眾人心中頓時一跳,演習開始。蕭讓把手中匕首往兜裡一放,對著領口的耳麥說道,“按計劃行動!”說完不等身後的人反應,弓背瞬間竄進了草叢,就像一隻蓄滿力的獵豹,一眨眼便竄出幾十米。身後的林一飛蘇定方怔了怔,兩人對視一眼,林一飛誇張的叫了聲,“靠!”兩人不敢廢話,趕緊跳進草叢開始狂奔,追著蕭讓的背影。
與此同時,馬天浩和周侶各自率領的大部隊也開啟了急行軍,遭遇戰前期靠的就是速度,誰能佔下有利的位置後面的仗就好打的多了。
不過落下幾秒,林一飛和蘇定方就有些跟不上蕭讓的腳步。蘇定方還好,胸前挎著把mp5衝鋒步槍就沒有其他負重,手腳並用。可林一飛就苦.逼了,一把一米多長的狙擊步槍可不輕,還要防止槍身被碰到,這樣不要命的前進讓他很是吃不消,瞬間就落在了最後面,只能遠遠的看著蘇定方的身影來確定自己是否偏離航向。不過他這次沒有抱怨咒罵,估計是沒力氣還是沒心情,咬著要憋著氣跟上。
蕭讓這一方指揮室裡,只有蕭雪一個人坐在控制台前抱著袋瓜子,蕭讓把控制室的兵力都抽掉了出去,如果敵人能打到這來,留下兩個人也沒用,還不如來個釜底抽薪。用更大火力來牽製敵人,給下一步計劃留下更多的時間。
“咦?我哥怎麽不見了……”蕭雪嗑著瓜子喃喃自語道,大眼睛眨巴著在顯示器上尋找蕭讓的身影。蕭雪從小就對自己哥哥有一種不一般的依賴性,這種讓她感到心安的感覺甚至比她老爸都還要強,不管是生活上還是感情上只要有問題第一時間絕對是想起自己的哥哥。而且她對蕭讓有些莫名的信任感,相信只要有他在身邊,天就塌不下來。
話說此時的蕭讓正趴在茂密的草叢堆裡,身後是喘著粗氣的蘇定方和林一飛,蕭讓伸頭出去看了眼,一屁股坐在草堆裡。林一飛把手裡的槍丟在地上癱瘓的坐下,罵罵咧咧的道,“媽的,希望我們這次壓對寶了,把這群兵蛋子雞窩給掏了。”
“你別激動,一切按計劃來。”蕭讓雙手有節奏的按揉著小腿,輕聲說道,看來極速前進也給他帶來了小小的後遺症。
三個人蹲在一個深坑裡休息,按計算他們現在距離敵方基地肯定比自己基地要近,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蕭讓從鞋綁邊上掏出半包南京甩給兩人一支,
摸索半天也沒掏出打火機。已經把煙叼在嘴上的林一飛眉頭一挑,極度懊惱的把煙拿下來,隨即低頭又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從褲腿包裡拿出手槍,裝上消聲器。還沒等蘇定方有所反應,只聽輕微嗖的一聲,蘇定方叼在嘴上的南京已經冒著煙。 “你他媽幹嘛!”蘇定方咬著牙壓低聲音吼道,雖然槍裡是空炮彈,但這麽近不死也好不到哪去。
“你激動個啥,我這槍法說打你煙頭絕對打不到煙嘴,怕個蚯蚓。”林一飛嘴硬道。
蘇定方憋了憋嘴,拿回自己的煙砸吧著不再吭聲。蘇定方平時就是一個幾棍子打不出個響屁的主,還更別說現在這麽嚴肅的時候。這位出生大家族的公子哥有著常人沒有的閱歷和定力。
煙對煙抽到第五根的時候,一聲沉悶的狙擊槍聲打破了寧靜,聽聲音來源,林一飛確定這是敵方開的槍。而且從開槍之間的間隔看來,這是一個高手。腦子一熱,林一飛提槍就想出去會會這人被蕭讓伸手給摁住。蕭讓看了看時間,輕聲道,“有的是機會讓你過招,走!”話音剛落蕭讓又竄進了草叢,身後蘇定方林一飛緊隨其後。
戰鬥已經打響,馬天浩帶領的一隊人正面和敵方不對遭遇,槍火蔓延。而敵方帶隊的剛好是中校葉子軒,勢均力敵打的不可開交。蕭雪在指揮室裡看呆了,兩眼放光。這可比電影那些槍戰片看的過癮多了,高清顯示,甚至連拉槍銓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這就是一場比拚火力的戰場,在這裡沒有仁慈沒有放水,能爆頭就絕對不會只打你胸口。兩邊都有許多人身上冒起白煙悄悄退場,一時間整個會山一片槍響,白煙四起。
與此同時場地的最另一頭指揮室裡,楊景浩坐在指揮桌前發布號令,身後坐著一大幫這次聯合軍演的大佬,其中不乏年過花甲的老將軍,肩膀上的金星奪目。最後邊,赫然是蕭萬山白浩仁,旁邊還坐著以前給蕭讓看過骨頭的姓周的大夫。
看來這一次的軍演,並不是走走過場那麽簡單。不然這幫平常跺跺腳都能讓金陵甚至整個南方抖一抖的大佬也不會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