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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塔的黎明》第260章 書中之物
“最後還是繞回到這件事上啊。”起司歎了口氣,他本以為,自己身先士卒的去搜索信息,努力趕在所有人之前解開秘密,或許就能讓同門之間相互對立的理由消失。

可老師留下的預言無疑在告訴他這不可能那麽簡單。當然,預言仍然還只是預言,戰爭尚未到爆發的時刻,未來仍然是尚未確定的混沌,他還有機會。

哪怕這個機會十分微弱,哪怕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不要再執著於此,可這次,起司真的希望撞到南牆再停下。

“也許是我解讀錯了也說不定,你知道,預言總是很狡猾的,被改變之後的未來仍然會以某種形式切合過去的預言,讓解讀者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眠者似乎在嘗試安慰起司,她自己看起來倒是對內戰的發生並不十分擔心。這主要是因為她並沒有多強的欲求,起司在這裡有所求,咒鴉在這裡有所求,可眠者?

她是很好奇老師留下的信息,可她所研究的領域已經注定不會對現實有太多的留戀。時時刻刻抱著自己寶山睡覺的巨龍,可當不了夢行者。

“也許吧。現在手裡的線索解開了一些,又增加了一些。如果我們繼續追著怪物和符號去尋找,就需要更多的樣本或更多的接觸。前者虛無縹緲,後者則力所不及。除非,我們能搞清楚那東西到底是怎麽出現在我的意識裡的。”

起司沒有再用夢裡這樣的說法,這表示他認可了眠者的猜想,將那怪物入侵的渠道從夢轉為了意識的其它部分。

某種意義上,這只是讓事情更加複雜了,因為夢尚且在眠者的領域裡,可另外的東西就不好說了。

“你,我,加上長夏,應該有辦法搞清楚這個問題。問題是,它是不是需要被優先解決。”

眠者知道起司在追逐著什麽,那和怪物與詭異符號有關,可也許只是有關而已。了解和深入一件事情,拽著一根線索不斷深入固然是一種方法,可有時繞開這些也不是不能得到精準的答桉。

這就好比在閱讀一種不算熟識的語言或文體寫成的內容時,哪怕不能將其全部看懂,甚至看不懂最關鍵的部分,可依舊能從蛛絲馬跡中做出部分推測。

“我們馬上就知道了。”起司說著,從懷裡取出了那本書。如果老師的遺作可以讓他和咒鴉都看到某些特殊的信息,那眠者肯定也行。

這或許能成為新的突破口,也或許會帶來危險。不論如何,值得一試。

眠者有些疑惑的接過那本魔法及其基本原理,就和最初得到它的起司一樣,她並不認為這本書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哪怕它是老師的手稿。

可隨著一頁一頁紙張翻過,眠者的表情漸漸發生了變化,她的雙眼開始變的失去焦距,雖然在看著書本,卻像是在盯著某個不在眼前的,遙遠的目標。這說明這本書在她身上也發生了效果,有趣的是,在看到那則預言之前,這本書在起司手上一直都很平常。

就和咒鴉一樣,眠者的異常並未持續多久。她緩緩合上書本,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段時間。然後反手將手裡的東西扔給起司,事實上那幾乎可以算成是砸。

起司雙手接住包裝的相當沉重的書籍,等待著同門的反應。

“我現在很確定一件事,我們的老師真的不是個喜歡讓別人快樂的人。”眠者的臉色因為氣憤而微微發紅,半晌才憋出這句話。

之後又過了幾分鍾,她才說出了自己在書中所看到的信息,信息很簡單,就是她現在在專業領域遇到的瓶頸,和解開它的辦法。對於一個急切想要跨過瓶頸的人來說,

這樣的信息堪稱及時雨。可對於一心一意鑽研魔法的研究者來說,這無疑像是在打他們的臉,而且是他們的老師從墳墓裡伸出手打的。

“這算什麽?他是想告訴我,我的研究在他看來還是小兒科嗎?他是想說不只是我以前的知識,我未來會在什麽時候達到什麽地步,他都可以看清楚嗎?”

女法師歇斯底裡的大叫著,揮舞著她能抓到的所有東西,也就是枕頭。看得出來,被老師如此刺激,對於眠者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就好像那個人站在她面前,對她付出了時間和精力的成果看上一眼,然後發出一聲歎息一樣。那種被否定和看穿的痛苦,越是費心過就越強烈。

這種時候任何勸解都是多余的, 哪怕起司隱隱覺得老師給眠者的留言並不是想要打擊她,而是最後一個給她教導也沒意義。甚至如果老師沒有批評的意思的話,這件事本身就更加傷人。

在如今這個所有灰袍都對自己的領域有了一定信心,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和當時的老師一教高下的時候,這則留言足以將他們的自信和付出全部抹除。老實說,這挺殘忍的,沒有對自己專業的自信,人很容易會活得卑微,哪怕他本沒有那麽糟糕。

“嘖,好吧,那就這樣吧。你是不是把這本書給咒鴉也看了?”夢行者盤膝坐在床上,指著起司懷裡的那本書問道。在後者點了點頭後,她露出疑惑解開的表情。

“我就說那家夥有什麽事非要單獨行動,肯定是迫不及待想要嘗試老師給的方法。他和我們不一樣,每一秒都活的很煎熬,能早一步抵達終點對他來說有著異常的誘惑力。倒是你,居然這麽冷靜?”

起司苦笑了一下,“如果我說,我沒有看到你們看到的東西,你會相信嗎?那則預言就是我從這本書裡得到的全部。或許這是因為,我已經偏離了老師當初預想的道路吧。”

這是起司的推測,如果按照常理,他現在應該還在邪神研究上一路狂奔,如果那樣,這本書可能會給他相同的提示。

但現在的他已經偏離了那條路,經過二次成年,如今的起司已經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研究什麽東西了。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遺作才檢測不出他的身份,沒法向他展示老師留下的話。

“那不是很好嗎?不用受這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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