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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仿佛是一個夢, 一個悠長的夢。.
劉青緩緩做起身子的時候, 眼神之中有些些迷茫, 環顧左右。卻是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而舒適的大床上。地獄, 是這番光景麽?迷迷糊糊間, 劉青腦袋中想到了愛麗絲纖纖玉手上的那隻致命戒指。
驀然, 劉青的整個身子緊繃了起來, 瞳孔收縮著凝目向周圍望去。有些熟悉的布置, 這分明依舊是愛麗絲入住的那套房間。一股不詳的感覺驟然間湧上心頭, 自己竟然沒死?那麽, 也就是說, 那隻戒指並不像愛麗絲所說是毒戒。如今看來, 倒是應該是某種讓人進入深度睡眠的一種藥物。
劉青此時渾身上下, 沒有過度睡眠而造成的酸痛。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精神充沛, 就好像一個疲憊許久的人, 得到了一次全身心的放松與休息。
猛然間從床上蹦下, 從台幾上取了自己的手表與手機。手機已經呈現著關機狀態, 打開一看, 卻見此時此刻, 竟然已經十月九號晚八點多。這一覺, 竟然睡了他二十余小時。這是在劉青這一生中, 從未有過的事情。
愛麗絲, 她究竟幹了些什麽?既然說是要毒死自己, 卻偏偏隻用了催眠昏迷藥劑?
就在劉青皺眉思索間, 手機一連串的震動響起, 一條條的短信接踵而來。有幾天是關機後的來電呼。有幾條卻是慕晚晴還有俞曼珊發來的短信。
"劉青, 你跑哪裡去了?這麽重要的時間你卻玩失蹤?”
"劉青, 慕總發怒了,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劉青。如果開機, 請立即回電。”
"慕總和我都很著急, 你究竟在什麽地方?”
"劉青, 你再不出現就永遠不要出現了……”
……
短信地語氣一條比一條焦急, 幾乎是隔一兩小時就會有那麽幾條。劉青忙不迭邊是穿上衣服邊是撥通的俞曼珊的電話。網m就算是珊珊再恨自己, 也比自家老婆要好哄的多。
才響得幾聲, 對面俞曼珊就接起了電話, 語調焦急道:"劉青。你是怎麽回事?究竟跑哪裡去了, 這麽重要的日子, 你竟然一關機就是一天。”
"呵呵, 睡過頭了。”劉青邊是打著哈哈邊說道:"我剛睡醒呢, 你們在什麽地方?我馬上過來。”一聽到俞曼珊的聲音, 劉青也是放松了些許。剛才怕就是怕的愛麗絲因愛成恨, 將自己弄昏迷後, 向慕晚晴以及俞曼珊下手。
俞曼珊昨日雖然一直對劉青冷目相對。但是以愛麗絲的聰明程度, 加上安娜地觀察入微本領。又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她對自己的情意?
不是跑到哪個女人床上去了吧?”俞曼珊幾乎緊張了一整天, 如今聽得劉青沒事。又聽得對方面對自己的責問無言以對。也顧不得再用那些冷漠掩飾了。直接又氣又惱道:"你實在太不爭氣了。這種關鍵時候, 竟然還有心思搞七撚三。”
珊小乖乖, 胡說些什麽呢?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一覺睡過了頭你也不必這麽說我吧?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馬上過來。”說話之間, 劉青已經將衣服穿好, 又是跑向了洗間。
俞曼珊也不知道該信他還是不信他, 但這種時候。卻也不想再計較下去了。語氣轉而有些平淡的說出如今還在公司中的酒吧裡, 愛麗絲等人也都在。
一聽到愛麗絲的名字, 劉青的心頭一緊。愛麗絲是個聰明之極的女人, 能夠比常人更早地完成學業, 又能夠得到那老愛德華青睞的女人, 又怎麽會是個平常的女人呢?更何況。愛麗絲雖然表面上溫柔恭順, 又是和藹親切。但事實上, 她不多不少的也秉承了些老愛德華那種固執與骨子裡地驕傲。
一個具有英國皇家血統, 且又如此出色的女人。已經是拉下身段對劉青百依百順了。如今, 卻反而拚不過一個中國女人。這讓她會如何甘心?劉青正是擔心她會突然乾出點什麽不好的事情來。每個人都有兩面性, 愛麗絲的溫柔的外表下, 又何嘗不是潛藏著一顆偏執的心。否則的話, 也不可能固執的和劉青走到這一步。即便是以脾氣臭, 固執而聞名於整個國際上流社會的老愛德華, 也不得不在自己孫女地青出於藍固執下一次一次的低頭退讓……
"小心點愛麗絲。她絕對不像你們表面上看起來那麽單。”劉青低聲囑咐著:"千萬別和她單獨相處, 還有, 我馬上過來。”
"劉青, 你
在愛麗絲面前吃了啞巴虧吧?竟然這麽詆毀她, 要說姐是我見過的最和藹, 最沒架子的上位者。”俞曼珊在那頭冷哼嘟囓道:"總比你那個董欣菲要好的多。”
固執, 驕傲, 甚至是有些偏執。這些向來是英國人的傳統, 尤其是英國地貴族們, 更是把這些品質發揮到了極致。身具那種‘優良血統的愛麗絲, 在和劉青相處的那些年, 的確給他帶來無數的歡愉和快樂。也因為她的癡情備受感動。但往往越是這樣, 她就越會乾出點可怕的事情來。一旦認定了目標, 恐怕會偏執到劉青也無法改變她決定的程度。
"第一, 董欣菲不是我的。第二, 董欣菲雖然也是很強悍, 但在可怕程度這方面恐怕遠遠不如愛麗絲。”劉青又是鄭重的囑咐了一句:"把我地話轉告給晚晴, 千萬記住, 別和她單獨相處。”
待得俞曼珊也是語氣有些吃緊的答應後, 劉青才掛斷了電話。以飛快的手法洗一番。
又是用一些特別的手法, 從愛麗絲的總統套房中離開。下了樓, 直接打了個車往公司趕去。
虧得這裡離公司並不遠, 將近八點四十。劉青已經出現在了公司內部酒吧門口了。一眼望去, 卻見是慕晚晴屬下的得力乾將基本都在, 一個個分而坐之, 面色俱是紅彤彤的春光滿面, 洋溢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春風得意。圍著興奮的討論著什麽。
而愛麗絲和安娜, 以及慕晚晴俞曼珊等人, 甚至還有錢暢。則是坐在了靠窗處的一個大座上。遠遠望去, 似是言談甚歡。尤其是老錢, 則是展現了他圓滑老到的技巧, 如魚得水的讓氣氛頗為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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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定了定神,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雖然剛才就從俞曼珊那處知曉並沒有出什麽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但心中卻是警惕未曾放下。自己和愛麗絲相交多年, 自然知道她是個相當聰明的女人。而一個聰明的女人要是嫉妒起來, 那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之一。
快步向那桌走去, 待得近處。那桌所有人都似乎已經看到了劉青, 紛紛停下了言談。望著他。
俞曼珊由於之前的電話, 對劉青已經生過了氣, 倒也罷了。只是慕晚晴, 卻是在瞄了劉青一眼後, 旋即便當他是空氣。安娜是笑了笑, 對劉青眨了眨眼睛。而愛麗絲, 則是面色平靜, 仿佛和劉青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似是發現了氣氛不對勁, 素來面善心奸的錢暢, 則是呵呵笑了起來:"劉青, 你可總算來了, 我給你準備了一箱二鍋頭。今天是我們茂遠的大喜日子, 咱倆不醉不歸。”說罷, 熱情洋溢的站起身來, 摟著劉青肩膀安排他坐下, 又是直接取了二鍋頭, 給兩人都斟上一杯酒。
劉青的注意力始終放在了愛麗絲和慕晚晴身上, 雖然不明白愛麗絲準備乾些什麽, 但以他判斷。愛麗絲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將自己麻醉一整天。她肯定是利用這些時間, 幹了些什麽。但始終卻是無法從她們臉上看到什麽破綻。
淡淡的舉起酒杯, 和錢暢幹了一小杯。
"錢先生這叫二鍋頭?我以前也是聽說過, 應該是一種烈酒吧。不過, 您這有酒, 卻不給我們喝, 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愛麗絲的中文是越講越利索, 連成語都用的相當準確。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望著錢暢。
錢暢微微一愕, 但旋即又是笑得爽朗之極, 又是叫侍應取來幾個小杯子, 搖頭笑道:"愛麗絲小姐, 是我失誤了。沒想到愛麗絲小姐從來沒有來過中國, 卻知道二鍋頭。不是我不想用來招待貴客, 只是這酒本是廉價酒, 又比較烈。我是怕愛麗絲小姐喝不慣啊。不過既來之, 則安之, 嘗嘗也是好的。”
說著, 錢暢果然不厚此薄彼的給在場所有人都斟上了一小杯, 呵呵又笑著:"不過大家嘗嘗就好了, 這酒還是很烈的。”
"劉先生來晚了, 按照中國的規矩, 是不是應該要罰三杯?”愛麗絲轉而將眼光淡淡的放到了劉青身上, 雖然竭力保持著平靜, 但依舊能從些微的地方發現她身上微微有些顫抖。
"該罰, 當然該罰了。”錢暢一怔後, 又是紅光滿面的哈哈笑了起來:"劉青, 這愛麗絲小姐說的話, 你可不能不聽啊。”
"你讓我罰, 我就罰。那我多沒面子?”劉青嘴角依舊掛著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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