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毛垂頭耷耳的,薑心柔納悶不已,打趣地問:“剛不是還好好的麽?又怎地了?乾壞事被罵了?”
“哪兒啊,大概是它藏起來的酒,被金橘偷喝了,這不生悶氣呢。”盈芳笑著接過她娘捧給她的湯碗。
“撲哧……”薑心柔一聽也笑噴了,拍了一下金毛的腦袋,“我說呢!那天老蕭幾個從山上回來,說有五個十斤壇、三四個五斤壇,十來個半斤裝小瓶的,可我數來數去,就四個大壇,還想他是不是記錯了。沒成想是被你個小家夥藏起來了啊。讓你藏!這下吃癟了吧!”
“吱……”金毛委屈得有氣無力,真想替自己辯解一番男主人也藏了!他的鍋老子可不背!
可沒人聽得懂猴語啊,隻得任命。
薑心柔哈哈笑著,出去當笑話講給大夥兒聽。
向剛一聽,胖橘貓居然偷酒喝,這還了得!他還藏了一壇呢。
於是趁起身小解,悄悄瞅了眼藏酒的地方。
幸好還在!
不料回頭和金橘綠幽幽的貓瞳對了個正著。
男人神色一肅:“不許偷喝!”
喵大爺伸出去的爪子抖了抖,不得不又收了回來。
爆竹聲中一歲除。
三個寶貝蛋沒滿月,就又大了一歲。
盈芳半躺著欣賞了會兒孩子們的睡相,然後想起晌午時,爹媽特地用紅紙封著的三個壓歲包,拿出來塞到了包被底下,小聲說道:“一定要平安健康地長大呀!”
向剛倚在門柱上,含笑望著這一幕,似乎一切的煩惱,都遠離了塵囂。
“呀!你啥時候進來的?晚飯散場了?”盈芳不經意間抬頭,和男人膠著的視線對了個正著,不禁訝然問。
“嗯,散場了。”男人低柔的嗓音仿佛磁鐵,把盈芳的心吸得快要跳出胸腔。
向剛喝了點酒,雖不到醉的地步,可接收到心愛的女人睇來的嬌羞媚眼,又仿佛醉了。這或許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挨著媳婦兒在床沿坐下,拉過她柔軟的小手,貼到自己臉頰,大掌握小手,來回摩挲了幾下。
“爺爺喝多了,被爸和大伯架去床上了。守歲我們幾個就夠了。”
“嗯。”盈芳被他撩得耳朵尖發燙,垂著眼瞼不敢看他。
向剛低笑一聲,往她湊近了幾寸,臉埋入她馨香的頸窩間,鼻息噴在她小巧粉嫩的耳垂上,瞬間染成了緋色。
“媳婦兒……”他摟緊她,逸出一聲滿足的喟歎,“自從和你在一起,這日子讓人幸福得總感覺像在做夢……”
盈芳起先挺不自在的,擔心她娘突然掀簾子進來。那多羞啊。
正想推開他,忽然聽到這一句,欲推的動作,下意識地改成了擁抱。
抱緊他,反手在他背上順了順。絕不承認是喂奶時,順娃順習慣了。
“怎麽會是夢呢?不信你摸摸,我是活生生的,再不信你瞅瞅,寶貝們也是活生生的……”
男人微微一頓,繼而趴在她肩窩笑了一通。
笑完了說道:“沒錯,你是活生生的,不信給我摸摸……”
說著,大掌探入她衣領,開始肆無忌憚。
盈芳:“……”
丫的真是搬石頭砸自己腳背。
……
除夕守歲守成他們這樣也是醉了。
盈芳看著癟了一半的“大白兔”,羞得臉頰能滴出血。
要不是閨女醒了,另半邊大白兔搞不好也被他吸吮一空了。
喪心病狂!娃們的口糧也搶!
“你快出去啦!我要喂暖暖了。”
向剛一臉饜足地起身,不忘親了親媳婦兒紅撲撲的臉,啞聲道:“我兌點溫開水吧,估計不夠喝,給閨女衝杯奶粉。”
“這是誰害的!”盈芳嬌羞地瞪他一眼。
“我害的。”男人從善如流地承認了錯誤,並積極地進行補救。
暖暖小丫頭喝飽奶和奶粉的混合餐,換上乾淨尿布兜,繼續酣甜大睡。
陽陽和晏晏兩兄弟,不一會兒也咿呀哭著醒了。
真是兄弟齊心。
享受完大餐的向副團長,任命地伺候起小祖宗。
好在丈母娘聽到動靜,進來幫忙。很快把兄弟倆安撫妥當。
兩兄弟吃飽後沒馬上睡著,向剛和丈母娘一人一個,抱手裡哄著,小聲說起滿月宴的事。
“剛和你爸他們商量了一下,滿月酒還是回寧和補辦算了。這裡送禮的人不多,除了夏老、賀醫生,就幾個和你要好的軍嫂,就不惹人注目了。小向的事,陳平正愁找不到發泄口子呢。被他揪到小辮子,指不定又怎麽編排人。都說吃人的嘴軟,我看大院裡那些人不見得,先前送紅雞蛋,背後還說咱們怎麽敗家,就差把咱們歸到小資做派了。”
紅雞蛋、紅花生是出院後三天送的。
本來圖個喜慶,母子平安,還是三胞胎,想讓大夥兒也跟著樂呵樂呵。於是留足盈芳補身、老爺子下酒的雞蛋、花生後,余下的都拿出來洗乾淨,煮熟了染上紅顏料,拿到大院,一個蛋、一把花生地和向剛一個團的家屬分了分。
結果咧,傳出來的話可難聽了。
有說他們家小資做派,這麽稀罕的雞蛋,居然一分分這麽多,南方那邊發大水、淹死了莊稼,好多人連飯都吃不飽,向家這麽能怎不給災民賑點糧食呢。
還有說盈芳故意顯擺的,說不就生了三胞胎、得了倆兒子麽,非得宣揚得人盡皆知,故意刺激那些生不出兒子來的人吧……巴拉巴拉……
沒分到的家屬說些酸話倒也罷了,分到紅雞蛋的軍嫂居然也在背後嘰裡咕嚕,這就讓人生氣了。
薑心柔真想把分出去的雞蛋、花生搶回來。
眼瞅著寶貝蛋們的滿月馬上到了,這回說什麽都不讓人抓把柄了。
向剛也早有此意:“就照媽說的來,我沒意見。”
“你沒意見就好。”薑心柔松了口氣。
畢竟這邊女婿的熟人居多,他要是想在這裡辦滿月,也隻得按他的意思來。
滿月酒商量完,發現陽陽、晏晏被哄睡著了,忙把他們放回床上,在包被外頭又批了條鋪棉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