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蘇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說出來:“這是一次大行動,公司決定動用超級計算機進行遠程操作,所以劇務人員並不在非洲,至於道具師……………,你需要什麽道具,隻管跟閃電說。”克洛蘇說完,微微屈膝,行了一個宮廷禮,風情萬種的轉身告辭:“我還有事,要提前走了,你要托運的行李我也帶走,不過我不讚成你這樣到處購買旅遊紀念品的習慣。”王成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為了掩飾,我已經在烏拉圭、
智利、巴西等地,分別購買了當地的特sè商品,然後分別於不同的日期發送娜包,這些娜包都寄往倫敦,這樣一來,即使被人注意到,最多讓人以為我還在南美四處旅行。”
王成盤算了一下任務,快速的提醒克洛蘇:“我需要幾套當地的衣服,還需要一架直升機接應,需要一輛越野車做交通工具,需要一艘潛艇……………,另外就是各種武器,以及當地的傳統服裝。”
克洛蘇邊向外走邊說:“你會得到的,房間我奔你準備了大量電視錄像,還有你需要的服裝……”
克洛蘇開著車走了,整個院子裡只剩下王成一個人。
這時候的王成,隨身只有一個錢包,其余東西都被克洛蘇帶走了。
他進入房間,洗了個澡,塗抹上一種特製的藥油,把自己變成一位混血黑人,雖然這時的他,皮膚顏sè比當地的黑炭團顯得稍稍淡點,但終究還是黑人。
做這些活兒的時候,王成對著鏡子低聲自語:“為什麽怕我看見?
為什麽怕我知道?你的特長不就是擅長勾引男人嗎?你怕我看到工作時的場景,其實我早已想象到了。
客廳的桌子上堆滿了當地特sè的衣物,以及一把手槍,無數光盤。
王成赤luǒ地來到客廳,冷漠地穿好衣服,檢查了一遍槍支,然後無聊的打開電視機,放入克洛蘇留下的光盤。
畫面上出現了最近一個月的當地新聞,以及一些遊客錄下的當地風景。王成無聊地對照電視機上出現的黑人,開始模仿他們的習慣用語以及身體語言。
過了一會兒,院門忽然發出響動,王成一個jī靈,mō出手槍悄悄來到窗前,快速地在附近尋找了一下,發現一根用來撥窗簾的短棍,他悄然取過短棍,把巴掌大的化妝鏡放在短棍的前端,將棍子伸到窗前,透過鏡子觀察來者何人其實他沒必要如此緊張,來的是閃電,只見他身體緊緊貼在門柱邊,隻lù出一個手掌,向裡打著手語,柱子邊隱隱還有一個小黑點,那是閃電使用的監視探頭。
王成也伸出手去,在窗戶邊打出了“我是左手”的手語,然後要求閃電lù出臉來,閃電做了個鄙視的手勢,用手語回答:“你覺得,我們的相貌值得信任嗎?”
王成笑了管道工的相貌確實不值得相信,他們隨時變來變去,時間長了,也許連自己都不記得原先的模樣。
這一番相互答問,其實是多余的,屋裡屋外兩個人,都能肯定對方究竟是何人,他們的個人終端已發出了敵我識別信號,但公司的規定是這樣,規定要求彼此見面前,必須進行這套多余的程序,以防備個人終端被人奪去後,有人借此混入員工身邊。而兩人當中任何一方,在沒完成最終識別前,進入對方警戒范圍,理論上是準許雙方開槍的。
走完這套瑣碎流程,走出門柱的閃電已不像王成在香港見過的閃電…當然,王成也不像原來的王成了。不過,前者還是白人,只是換了頭髮的顏sè,眼睛的大小與瀕骨的形狀也略有變化,瞳孔也換成了黃褐sè:而後者已變成黑人了。
面對著彼此的改變,兩人相隔一定距離,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果然,管道工長啥樣,不值得相信。
閃電依舊與往常一樣,與王成保持著安全距離,他選了一個沙發角落坐下,這時候電視仍在播當地黑人的圖像,閃電望著圖像笑了:“你不必這麽謹慎,我們兩人組成的小組是獨來獨往的,這次行動,你我都沒有“偽裝,以及“接近,、“混入,的任務,我們需要只是刺殺。”王成學著當地黑人那副欠揍模樣,很饒舌的說:“我不管這次任務是做什麽,我隻管做我該做的活兒,別人知道是我在做我的活,我要讓人知道,乾這活的人不是我,實際上是另一個人。”
王成說這話的時候,完全用當地黑人的習慣動作聳肩、攤手、扭動著胯,臉上堆著當地痞子的笑容,顯得很無賴,配上他那副黑人相貌,以及卷曲的黑發……閃電有點頭暈,他用手mō著太陽xué回答:“我明白,你想說的是:雖然我們的行動是獨來獨往的,但你依然不想讓人知道,與我閃電搭檔的是華人。
哦,雖然我的存在,我們這支隊伍的存在,可能無人知道,但你依然想給別人造成一個錯誤印象:咱們這個組合,是由一位白人與一位黑人組成的,他們實施了這次突擊。”王成依然跟著節奏,卷著舌頭說:“當地的土語真饒舌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我還給自己起了個當地名字,叫讚普。”
閃電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座房子安全嗎,你已經四處查看過了嗎?”王成聳了聳肩:“裝備還沒送到。”傍晚時分,裝備送到了,東西裝子整整一個冷藏車,車裡一半是食品,一半是王成需要的武器、電子設備,以及服飾裝扮物。
這時,小屋外的街道依舊很喧鬧,叫賣聲、汽車喇叭聲,以及驢喊馬叫人們討價還解的聲音響個不停。唯有這小屋內卻鬧中取靜,像是大海的喧囂中一艘孤獨的小舟。
王成與閃電huā了一小時的功夫,將車上的物品卸入房間裡王成苦笑著搖頭:“克洛蘇給我們準備這麽多食品,看來她是不想讓我們出去活動了,啊哈,我這趟肯尼亞旅行簡直等於沒來天天宅在一間內羅畢住房內,啃著方便食品……、,閃電調侃道:“你錯了,克洛蘇怎會讓你吃方便食品呢?你瞧,她給我們準備的食品非常豐富我聽說你的廚藝不錯,那麽這次任務我算是有口福了……”
王成聳聳肩,扭著屁股:“現在還不是做飯的時候你先等我一會兒……………噢,你身上有肯尼亞貨幣嗎,全給我。”
肯尼亞竊賊比較多,許多窗賊都是帶槍行走的,他們一旦闖入別人宅院,行竊不成,立馬會改為搶劫。這處獨立的小院是最容易招賊,尤其是王成他們不想惹人注意,所以〖警〗察基本不來小院周圍巡邏。
乘著天還沒有黑,王成在牆頭、屋角布置了電子警戒設備然後將那些監控攝像頭連接……做完這一切,天已經黑了,王成打開院子門,抄著手,悠悠閑閑地走上了內羅畢的街道。
這時候王成完全是一幅當地人裝扮,穿著印huā襯衫噴著廉價香水,脖子上戴著粗大的、栓大門用的國產山寨金項鏈,他用當地人走路的步態,聳著屁股晃著肩膀,很低調地走入內羅畢夜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肩挨著肩周圍全是汗臭味,以及類似王成身上那種廉價香水味王成剛走到一個攤販前,突然間,腰上多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兩位十**歲的小青年一左一右的夾住了他,其中一位小青年手揣在夾克口袋裡用口袋內藏的槍頂住了王成的腰,見到王成一臉詫異,他衝旁邊小巷呶呶嘴示意王成往小巷裡走。
王成做出一副驚慌的樣子,乖巧地跟著兩個小青年鑽進小巷才一進巷口,小青年已不由分說,掄起槍柄向王成額頭砸來,邊砸邊說:“趴下,我叫你趴在地上。”你妹的,老老實實跟你走,還要被你毆打,你城管呀!就不能先商量一下?
王成動了,他一矮身躲過了小青年砸來的槍柄,閃電般鑽入持槍人的腋下,隨即,他用盡全身力氣,凶狠的一拳頭砸入對方腋窩,接下來他一回手,抓住了對方持槍的手,順勢一拖,把槍口頂在另一位小劫匪ōng膛,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你既然跟我沒話說,我跟你也沒商量。
槍聲很悶,子彈的動能被小劫匪身體所吸納,那位小青年身體向後彎了起來,王成連開兩槍,松開這位劫匪的身體,而後用力將持槍人持槍的手臂一折,將槍口頂在後者肋骨最下方,他用力很猛,槍口幾乎陷入對方腹部。這時候,王成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用力向下彎對方的手臂,讓對方ōng口不由自主地上挑,他笑著扣動了扳機兩槍。
第一槍是從小青年腹部,向喉嚨部位射擊:槍口稍一彈跳,第二槍對準了對方心臟兩槍過後,王成一閃身轉到小青年背後,臉上繼續掛著微笑,溫柔地松開對方握搶的手,小青年張開嘴,鮮血像嘔吐般噴湧而出這兩顆子彈從小青年中腹部打入,穿過了柔軟的肺髒,再穿過心臟,擊碎食管、而後被頸椎擋住。槍聲沒有絲毫外泄,王成身上也沒有一滴血,但這個小青年五髒已被打得稀巴爛。
王成小心地繞開地上的屍體,以及血泊,他蹲下身體,擄去了小
青年手上的戒指這兩個小青年都是戒指愛好者,持槍的小青年一隻手上戴了八枚戒指大概是為了開槍方便,只有右手大拇指與食指沒戴戒指。而其余的手指,一個不落的帶著明晃晃的純金寶石戒指。
於是,王成口袋裡多了十六枚金戒指。當他正站在屍體前,歪著頭掂量口袋的分量,牆角拐出一名帶著**歲男孩的fù女,那fù女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隻稍稍一愣,立刻掩住孩子的眼睛,轉身,把臉衝著牆壁,身子貼在牆上,乖乖的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