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我該怎麽活
王成輕輕的搖搖頭,不回答百合的話,轉而問:“禮物轉備好了嗎?”
百合輕咬下嘴唇,反問:“你確信?”
王成毫不遲疑的催促:“我確信盡快把東西寄出去”
王成這時候已經到了泰坦的船上,奧.迪諾的遊艇已經沉入海裡,並且肢解成為碎片,而奧.迪諾本人……這會兒他大約已經成了魚糞便
奧.迪諾是個極端謹慎地人,在軍中吹過一次大虧,斷了後路的奧.迪諾到了科爾雷恩之後,變得極為小心他從老奸巨猾的方.格林手中學了不少裝13的手段以至於整個城市人人都知道他邪惡,卻抓不住一點把柄
奧.迪諾生性凶殘,他這樣的人在同性戀人群中並不受歡迎,即使偶爾遇到幾個喜歡虐戀的伴侶,但只要跟他處的時間一長,便會受不了他那變態心理,因此奧.迪諾總找不到長久伴侶雖然跟著方.格林,他平常不愁發泄對象但……人人心中都有苛求被愛的心念,變態也同樣
方.格林給奧.迪諾找的人,基本上都要是人渣除了這些人渣之外,方.格林嚴格限制奧.迪諾找圈外人發泄,唯恐這人渣控制不住自己的變態心理,給方.格林自己招來麻煩一直以來,奧.迪諾對方.格林唯命是從,嚴格遵守了對方的限定——除了這次遇到“古維先生”
論說古維先生是個陌生人,這樣的人屬於方.格林的限制范圍,奧.迪諾一般不敢染指的但……但這位極具娛樂精神的“古維”簡直太符合奧.迪諾心意了雖然只是與對方初次見面,奧.迪諾卻不怕對方是警方密探——因為這家夥剛剛與警方發生對峙,而對峙原因則是因為大劫案如果這是警方的一個圈套,劫案又怎麽說?警方自己策劃一個劫案,一旦情報泄露,凡是參與的警察都要進監獄
警方花不起這樣的代價
如果不是警方又是誰?方.格林頭上最近籠罩著刺客陰雲,但刺客嘛一貫喜歡隱藏身份,悄然接近目標如果刺客都這麽喜歡萬眾矚目,他難道不想活了,警察雖然笨但不是瞎子你站在聚光燈下讓人注意到與劫匪的關系,你以為你不會留案底,今後警方不會注意你?
所以各方面考量,“古維先生”都是一個無害的,一個傻傻的被人利用的可憐人,這位可憐人正需要充滿男子氣的奧.迪諾垂憐……於是奧.迪諾毫不猶豫響應心中**,順從其本能衝動將“古維先生”勾引上船了
應該說,奧.迪諾的考量一點也不錯,連方.格林都不覺得奧.迪諾這一行為越出界限奧.迪諾失蹤後,方.格林在酒調查一番,聽說這兩人在酒內的一舉一動都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一點都不覺得“古維先生”有問題在尋找奧.迪諾的時候,方.格林還隱隱替“古維先生”惋惜——可憐的古維先生,這次恐怕被奧.迪諾折磨慘了但願奧.迪諾手下留情,這人還沒死
誰能想到死的是奧.迪諾?
單對單的單挑,奧.迪諾雖然來自騎士家族雖然身材魁梧的不像話,但他在王成面前就是小雞這隻小雞殷勤的將王成領上船,思維立刻被王成控制,如同行屍走肉般毫無自主性的摟著王成,在河上亮了個相,保證觀眾存在後,兩人駕船順著班恩河出了海在海上王成用激光刀將遊船切割粉碎,順便切割的還有奧.迪諾的軀體,從此,奧.迪諾這個人徹底蒸發
隨後的兩天王成回到泰坦的船上,先用毛發催生劑催出一臉大胡子,而後給自己注射激素狂吃海喝一通……現在他就是一臉大胡子的“海魂號”胖子船長,臉上總是掛著樂天開懷的笑容,對海岸巡邏艦的搜索問詢,他總是嘴碎的問一答十一副生恐別人不滿意的形象——這兩天他已經應付了五波警察的盤問了
掛上了衛星通訊設備,王成今天迎來了第六波巡邏警科爾雷恩警察不多,有數的幾個海岸警察早已熟悉了這位胖子船長,他們熟練地靠上“海魂號”,笑哈哈的跟胖船長打招呼:“嗨,薩穆埃爾,今天你還沒等到修船人?”
薩穆埃爾.古塔雷斯船長一副無憂無慮的狀態,笑眯眯的回答:“哈哈,我們老板總是很忙碌的,他名下可不止我們一條船,所以……所以我們會有很多時間釣魚啊哈,北海海峽的魚類真豐富,我昨天剛吃了鮮的竹莢魚,今天吃了白鮭魚,明天我打算捕撈鱈魚我剛從網上查到一種鱈魚的日本吃法——生吃你們相信嗎?日本人喜歡生吃鱈魚?”
巡邏艇靠上來了,今天登船的多了一個人剛才說話的警察邊走邊向人介紹:“這位是阿根廷船長薩穆埃爾.古塔雷斯,他的船在這裡停留十余天了,他船上的輪機壞了,最初是要拖入倫敦港修理的,但……據說這艘船好像有點債務問題,修船的款項無法從阿根廷走帳,所以他一直停留在這裡……”
說話的警察稍稍停頓,向王成介紹說:“薩穆埃爾船長,這位是蘇格蘭場來的溫格檢察官,他有些問題要問你”
貨輪失去動力停泊在海上,這不算什麽據說每年有數余萬艘船如此失去動力漂泊,這些船有的在海上漂泊數月,有的漂泊數年,還有的……因為各國情況不同,某些故障船因為過於陳舊,在高物價國家修理好開回去,還不如扔了重買艘船
“船上裝的什麽貨?”溫格檢察官一臉嚴肅的問
薩穆埃爾船長依然是一臉笑容:“啊哈,檢察官先生,你應該知道:問這個問題你需要合法手續?我看到了嗎?我看到合法手續了嗎?請讓我看看?”
溫格檢察官一聲冷笑:“薩穆埃爾.古塔雷斯船長,你認為我拿不到搜查證嗎?你應該知道岸上發生了一件大案子,而你不是在公海上,嗯嗯,距離公海還有那麽一段距離……”
“聽說了聽說了”,薩穆埃爾總是很絮叨,他饒舌的說:“大案子最近我已經被盤問過五次了每次我都記得警官問的問題:先生,你從雷達上發現從班恩河口出海的船隻了嗎?回答:我看到很多船進進出出——但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先生,九日午夜,或者深夜是否有船從班恩河出海?回答:很遺憾,我不是乾這一行的,我是船長不是警察我的職責是守好我的船只要那船沒撞到我的船上,我應該沒看到
先生……”
“好了好了”,溫格檢察官不耐煩的打斷王成的絮叨,循循善誘的說:“你這艘船停泊這麽久了,難道沒有船來轉運貨物?我常聽說這種事——船上的貨物一旦轉移到其他船上原來的舊船就要被廢棄,最終成為鬼船而原先船上的人……你的船在海上漂流足夠久了,難道你不想上岸嗎?”
王成笑容不減,樂呵呵的問:“難道檢察官能發給我登岸許可?”
“請我去艙裡喝杯咖啡”,溫格檢察官面無表情的回答:“我會給你發放短期登岸許可,準許你們上岸采購日用品”
王成立刻屈服了:“太好了,你真好心腸……請,請來艙裡喝杯咖啡你想看那個貨櫃,你對那個貨艙好奇,我馬上給你打開它的大門只是……”
溫格檢察官馬上回應:“我知道貨櫃的鉛封不能打開我隻想看看你的貨艙——你確認船上沒收留陌生人?”
溫格檢察官說這話,從胸前口袋裡掏出幾份文件,晃著文件繼續說:“我手頭有十張空白登岸許可,名字、日期由你填,每張登岸許可證可以在岸上停留二十四小時……你不想去岸上買點蔬菜,喝杯威士忌嗎?”
“成交船員都過來,把身份證件拿來,檢察官閣下想認識你們”,王成爽朗的招呼,同時向溫格檢察官伸出手去:“你可真體貼請到艙裡喝一杯,我有瓶阿根廷溫拿特葡萄酒……”
溫格檢察官盯著王成,平靜的提醒:“船長先生,這,應該由你開始”
一個阿根廷身份,對王成來說有什麽難度?王成拿出來的證件本來自與上校的女兒乃是上校女兒從她父親抽屜裡取出來的,就在上校的辦公桌上親筆填寫,而後由上校的秘書蓋章他不止有一個阿根廷身份,每個身份都具備完整履歷,從出生開始一直到……遇見警察之前
兩小時後,溫格檢察官滿意的告辭而去,船上的大副——泰坦湊近王成,一邊學著王成衝遠去的警察露出一臉憨笑,一邊說:“今天警察怎麽搜的如此徹底?”
“受刺激了”,王成臉上憨憨笑著,衝警察的巡邏艦揮著手,同是說:“明明毫無問題的笑柄‘古維’,突然之間發現他身份有問題,警察自然要核對每個人的身份,生怕其中再出現笑柄”
泰坦同樣傻笑著揮手,頭也不轉的繼續說:“今天謝爾蓋的船要來,十二名傭兵會加入我們,萬一他們發現我們人數多了……”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檢查了”,王成收起了傻笑,轉身向船長室走去:“班恩河口不在我們目視范圍內,連我們倒要接受檢查,這已經是警察的最大搜索能力了,這次檢查沒有發現問題,他們不會再來煩我們的……嗯,今晚我們登岸,去酒喝一杯,順便感受一下城裡的氣氛”
“我猜城裡一定很熱鬧”,泰坦笑得很幸災樂禍
當夜,劫匪比爾的移監證書下來了,同時轉獄的有六名囚犯,監獄當局給六名囚犯帶上有數字芯片電子腳環、手環,在數十名警察戒備森嚴下,囚犯們登上笨重的囚車,緩緩駛出了當地看守所
車輛走到城際公路上,車中一名一直望著窗外的囚犯忽然大聲說:“哈哈,只有一輛車押送,如果這時……”
這名囚犯用手指比擬槍口,嘴裡“突突”不停隨車的看守立刻大聲呵斥:“不許說話,閉嘴”
這位囚犯不僅沒閉嘴,反而用指頭指著看守嘴裡繼續突突:“啊哈,可惜我沒能提前知道轉獄,否則的話……突突,突突……”
“閉嘴”看守起身準備過去製服那位囚犯,那囚犯挑釁的望著看守,大有“你敢過來”的意味看守走半路遲疑起來,這時劫匪比爾大聲唱起歌來……這是《空中監獄》中的罪犯轉獄時唱的那首歌,歌詞大意是:如果沒有你,我將怎麽渡過這漫漫長夜,我的生活將會怎樣我需要你在我的懷抱,你是我的一切,如果你離開,我該怎麽活……
旁邊另一位囚犯立刻唱起空中監獄的另一首主題曲……巨大的車輪持續旋轉,帶我回家探望我的親人,口中唱著南部的歌曲,我再次想念阿拉巴馬,我想這是一種罪是的……甜美的家園,阿拉巴馬,主啊我要回到你的身旁了……”
這首歌一起,車裡頓時喧囂起來,不會唱歌的囚犯吹起響亮的口哨附和,拚命地跺著腳發出一切噪音,看守見到這種情況收住了腳步,轉身訕訕回到自己座位上
車裡的狂歡持續了十幾分鍾,比爾見到車輛行駛到某處,大聲跟車裡的夥伴炫耀:“看呐,我就是在這裡被抓住的”
車裡怪笑聲響成一片,一名囚犯大聲問:“聽說你被耍了?哈哈聽說你的女伴是別人的女友,她帶著你搶來的錢跟別人走了”
“不——”劫匪比爾大聲駁斥:“我們明明走散了她走的慢,交火中我們被警方隔開了,然後……”
“不對……”另一名劫匪大聲回答:“明明是她丟下你,自己突圍了——你們被堵在小灌木叢中,兩個人都在最後出來投降的只有你,啊哈,他們後來搜遍了你藏身的沼澤……”
比爾突然插話:“你當警察幾年了?”
車裡的狂笑聲戛然而止,而後,靜的可怕
比爾笑眯眯的繼續說:“我兩天前作的案,監獄裡雖然不禁止聽廣播看電視,但你未免消息太靈通了——你竟然知道我被包圍時的狀況,嗯?”
比爾的話音剛落,那名囚犯身後的人立刻雙手一翻,用手銬勒住對方脖子與此同時,兩名囚犯下意識跳了起來,呼喊道:“看守,看守”
車裡的兩名看守急忙揮舞電擊棍撲過去解救,車前方坐的持槍警察將槍口從小窗口伸進來,大聲恫嚇道:“放手,快放手……”
囚車並沒有停,這時,一名盯著窗外的囚犯忽然大聲說:“又來了幾輛車,快看哪”
這麽一打岔,車裡囚犯稍一愣神,挨了看守一電棍,等他松手之後,劫匪比爾望著另兩名跳起來的囚犯,笑嘻嘻地敬了一個禮:“啊哈,沒想到我們有三位警察同伴”
車裡的看守有點懵,眼見得裝不下去了他也就不掩飾,茫然的隨後問:“明明……我記得上面通知我們有兩人,這…………這第三人是哪來的?”
人體是導電的,第三人同樣被電棍擊透,但好在電流是通過別的人體傳導而來,他還清醒著,一邊咳嗽一邊對比爾說:“方.格林先生問候你……特麽的,你洗淨屁股等著爆菊,方.格林先生最喜歡爆別人的菊花”
車外,六輛黑色的奔馳雙雙並行在道路上,氣勢洶洶的尾隨囚車前進,不一會兒,兩輛奔馳車過去,開到了引路的警車前方,剩下的四輛黑色奔馳依舊尾隨囚車身後開囚車的警察膽戰心驚,顫聲問副駕駛位子上的持槍警員:“怎麽辦?我們要停車嗎?”
“繼續開”持槍警員大聲回答:“他們不動手,我們就繼續開”
說著話,持槍警員拿起了通話器,湊在唇邊做出隨時通話的動作車裡緊張空氣蔓延,囚犯們靜悄悄的望著窗外,兩名假扮囚犯的警察慌張的奔向看守說出暗語,看守急忙給他們打開手銬,眨眼之間, 車裡成了四名看守看管四名囚犯而剛才被鎖喉的囚犯,一邊咳嗽著一邊衝比爾咆哮:“你死定了你惹了方.格林先生,你瞧,你跑不了了”
比爾稍一愣神,立刻大聲唱起了歌:“沒有你,我將怎麽渡過這漫漫長夜,我的生活將會怎樣……”
這時,距離車隊不遠的半空中,一架直升機在黑夜中緩緩飛行著,直升機裡的警察不斷與後方通訊:“他們還沒有動手,只是一路尾隨,怎麽辦,請求指示”
蘇格蘭場警員歎了口氣:“方.格林這個混蛋居然能做好事……他這麽一路護送,真有想劫囚車的也會被嚇走他這是做什麽?難道……”
另一位蘇格蘭場警員歎了口氣:“劫匪計劃如此周密,僅僅為了幾百萬的市貨款?方.格林來這一手,是想撇清關系,還是想黑吃黑?……車裡現在是什麽狀況?”
剛才說話的警員也是一頭霧水:“劫匪比爾是個化名,我們現在除了這個化名什麽都不知道,這樣的人物,就為了幾百萬貨款被捕?不至於?方.格林他想幹什麽……囚車,現在什麽狀況?”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