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柳巷,說白了就是後世的紅燈區,只不過漢末比較文雅,在這裡輕易是上不得床的,這就需要全憑本事了。
吳名和郭嘉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來到青樓(方便寫)。
別和電視上的對號入座,這時候的青樓還是很單純的,但既然有這個地方,那肯定也有不單純的東西。
簡單說只要你的文采能得到某位女子的欣賞,那你就可以成為她的入幕之賓,有點類似陪酒妹。
這時候既然都陪著喝酒了,剩下的事情更加簡單,只需要你能賣弄風騷,徹底解除女人的戒心,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吳名好奇的打量四周,說道:“奉孝,我們進哪間?”
郭嘉看了看說道:“聽風樓有三絕,可聽神州事,可聞風月聲,最絕的是其中有一位花魁名曰月嬋,三年來從不摘下面紗,說是若有文人雅士能博得其一笑,便可成為其入幕之賓,聞訊而來的才子多不勝數,甚至連朝中重臣都有不少,但沒有例外,無一能被看上眼。”
吳名啊了一聲,說道:“那還挑什麽,就這個聽風樓了。”
門前的龜公生的是粉頭奶面,一看就是小白臉那種。
“二位官人,快裡邊請……”
熱情的吳名都有些不適應了,但規矩也懂,遞了一錠銀子給他。
“我兄弟二人為月嬋仙子而來,煩請小哥前面帶路。”
那龜公頓時眉開眼笑,衝人群中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使了個眼色,那女人便搖曳腰肢,緩緩走來。
“青兒、甜兒,你們過來陪著二位官人,帶去風月廳。”
頓時有兩個乖巧的女孩走了上來,十五六歲,左右各自挽著肩膀,熱情的拉著吳名往裡面走。
吳名哈哈大笑,手臂使勁往她懷裡磨蹭,這家夥,小小年紀就波濤洶湧,八錯八錯……
此刻的風月廳沒有外面喧嘩,五百個平米的大廳,分上下兩層,有雅間共計三十六處。
青兒笑著說道:“官人,入這風月廳,要上票錢。”
出來玩就要大氣,吳名拿出一個袋子,裡面裝的全是金珠。
抓了一小把塞進女孩的開襟口,順便揩了把油,爽!
經過上次宛縣的那一夜瘋狂,吳名簡直是上癮了,這半月沒有揮槍了,悶得慌。
豪氣的說道:“剩下的給你們做冠面珠子。”
吳名大手筆啊,這一來兩個女孩能得到不少,甚至可以為自己贖身了……
眉開眼笑,伺候起來更加賣力,跪坐在地上輕輕揉捏大腿,酥的吳名和郭嘉大呼過癮。
“月嬋還有多久前來?”
青兒豐唇嘟起,嬌滴滴說道:“人家伺候官人還不夠嘛~~”
吳名哈哈一笑,沒有說話。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突然一行穿著紗衣的女孩闖了進來,一個個手裡端著本拜帖,有點神秘。
每一個雅間都得到了一卷,吳名緩緩將其攤開。
“這是什麽?”
空白的拜帖?吳名和郭嘉同時一愣。
伺候郭嘉的甜兒解釋道:“這是月嬋妹妹的拜帖,上面無字,需要官人自行填寫,之後再交到月嬋妹妹的手裡。”
郭嘉眉頭緊皺,猜不透這個月嬋想要做什麽。
吳名卻神色一動,拿起卷宗仔細想了想,然後失笑的扔了回去。
“拿下去吧。”
那女孩恭敬的接過拜帖,轉身就離去了。
郭嘉疑惑道:“主公這是什麽意思?為何甘願錯失良機。
” 吳名笑道:“來到風月廳的都是文人雅士,突然接到這樣一份無字拜帖,肯定會絞盡腦汁猜測月嬋的意思,這拜帖無名,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想,分明就是月嬋不想要人知道她的名字,而我只需要回同樣無名的拜帖,反倒叫她心安。”典型的酒吧一夜心理,郭嘉自然不懂。
郭嘉恍然大悟,感歎道:“嘉和這些文人雅士竟然都著了相,卻忽略了其本身的形,主公大才啊。”
吳名嘿笑著搖了搖頭,老子只是普通人,你們看到的我看不到,而我看到的,你們同樣也看不到,換位思考罷了。
和郭嘉細聲交談,不時逗得兩個女孩喏喏嬌笑,拋開金錢不說,她們伺候的更加用心了。
不為別的,隻為這兩位不似那些公子騷客般傲氣。
這時候一個女子站了出來,模樣中規中矩,顯然不是月嬋。
“諸位達官貴人,月嬋仙子說了,拜帖已經收回,下一步請盡情展示各位的才華,若是能得到月嬋的看中,有機會與其共飲美酒。”
這時候之前的女孩們又走了上來,筆墨紙硯已經準備好了。
郭嘉舔了舔毛筆,躍躍欲試的說道:“主公來還是嘉來?”
在他看來,吳名是有些小聰明,但真要舞文弄墨,恐怕比不過在場的任何一個文人。
吳名卻將毛筆搶了過來,說道:“奉孝啊奉孝,你還沒有明白嗎,月嬋的意思要出其不意,讓你來的話,豈不是和這滿堂之人沒有分別?”
郭嘉被說的一愣愣的,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隻好負手起身,仔細打量吳名想要寫什麽。
吳名想也沒想抬筆就寫,女人最容易被什麽打動,自然是淒婉的愛情故事。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短短兩句七言,卻讓郭嘉雙目一亮,隱隱期待起後面的句子了。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在唐時,人們崇尚道教,信奉道術。
李商隱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即被家人送往玉陽山學道。
其間與玉陽山靈都觀女氏宋華陽相識相戀,但兩人的感情卻不能為外人明知,而作者的心內又奔湧著無法抑製的愛情狂瀾,因此他只能以詩記情,並隱去其題,從而使詩顯得既朦朧婉曲、又深情無限。
而漢末流行的是詩歌這樣的詩體,對七言絕句是一片空白,可以說吳名這首詩一出,就引起了身邊幾人的震驚。
“這…這。”郭嘉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定了定神說道:“這果真是主公創作?如此精妙絕倫,意境悠遠,不知可有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