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呂卓背上肩,雖然有些不情願,陶謙行動不便,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也只能由著呂卓。【全文字閱讀】
“呂卓,你真要離開徐州?”
“我在等你的答覆!”呂卓不冷不熱的回道。
“那為何,你當日如此頂撞老夫?”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陶謙的腦海中,不吐不快,呂卓的舉動,直到現在,他一直耿耿於懷。
“答案,很簡單,我不想死!”
呂卓的回答,簡單直接,兩人的談話,頓時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像我這樣的將士,你肯定第一次碰到。”古人的思想,很難讓呂卓接受,陶謙因為呂卓對袁術的舉動,要處置他,甚至極有可能殺了他,他是絕不會聽之任之的,絕不能讓自己的命稀裡糊塗的被人奪走。
“我當日只是要讓人打你幾十軍G,並沒有說非要殺了你。”沉默了一會,陶謙又開口說道。
“你是主,我是將,生殺予奪,皆在你一念之間,被打幾十軍G後,你隨時可以殺了我,而我,恐怕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何況,你僅僅是出自己心中的這口怒氣,我怎麽知道,為了平息袁術的怒火,你不會殺了我你呢?”
更陶謙對話,自從閉口不再稱呼主公之後,呂卓直來直去,毫不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全盤都告訴了陶謙。
這樣的將士,陶謙越發感到吃驚。
同樣的,他也很難理解。
依陶謙的意思:不管我要殺誰,這都是我的權利,誰也不能抗命,當下屬的,就應該乖乖的被我殺掉,任憑我處置。
“這僅僅是你個人的猜測,你立了那麽多的功勞,也救過老夫,老夫是斷然不會殺了你的。”
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兩人此刻的對話,讓陶謙覺得格外的輕松,主不主,臣不臣,彼此都沒那麽約束,倒讓兩人都從容了許多。
“呵呵…”呂卓一邊尋找最近的城鎮,一邊回道“就算有可能,那也不行!這件事,我必須認真對待。”
“呂卓,呂卓…”忽然,兩人的身後,追來一匹馬,沒等回頭,呂卓就聽出了是糜竺的聲音。
“子仲來了?”陶謙也有些意外,按說,糜竺和臧霸等人應該已經上路了。
糜竺打馬如飛,不多時,便追上了兩人,見陶謙依舊安然無恙,糜竺長長的松了口氣。
自從跟呂卓分開後,糜竺便派人去找糜家在附近的商隊,因為糜家的產業很大,在各地都有自己的店鋪分號,不論生意,還是人脈,都很廣,剛剛安頓好大夥上路,糜竺的心裡,猛的一驚,嚇出了他一身冷汗。
“呂卓,他該不會要對主公不利吧?”
越想,越極有可能,現在陶謙病情加重,行動不便,呂卓又不顧大家的反對把人給帶走了,如果呂卓偷偷把陶謙給殺了,那可如何是好。
這種事,別人或許做不出來,但是,呂卓卻極有可能。
第一,呂卓並不忠於陶謙,否則,在客棧他就不會是那副態度了,陶謙說要處罰他,他肯定會乖乖的領刑。
第二,經過和呂卓一番私下談話,呂卓的野心和志向,糜竺已經知道了,糜竺也答應要助呂卓一臂之力,那麽,趁陶謙病重,呂卓一旦動了別的念頭,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陶謙,等回到徐州後,他就能憑借糜家的支持,迅速的在徐州站穩腳跟。
糜竺越想越感到可怕,所以,安頓完臧霸等人上路,他放心不下,急忙追了上來,幸好呂卓和陶謙走的不遠。
“呼呼…”見糜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呂卓搖搖頭,糜竺的想法,一點都難不住他。
等找到一處村鎮,剛把陶謙安頓在驛站,呂卓就被糜竺給叫了出去。
“呂卓,你可嚇死我了,你究竟要做什麽?可不能亂來啊。”
雖然現在陶謙還好端端的,但是,糜竺依舊不放心,畢竟,呂卓是就一頭老虎,瘋起來誰都攔不住。
“子仲,你多慮了,我是不會傷害陶公的,就算他不能留我,我也不會殺他,他死了,並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嗯?你這是真心話?”糜竺依舊有些半信半疑,心說“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陶謙若是死了,你想,就算不是我殺的,這個屎盆子,也會扣到我的頭上,因為,陶謙跟我在一起,而我,在你們看來,都他一點都不敬重,所以,陶謙出事,我必然遭受懷疑,只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何況,我又不是一個類弑殺成性的魔頭,我不恨他,跟陶謙又無冤仇,為何要殺他?我女人也就是你妹妹,是糜家人,我為何要給自己找麻煩呢。”
“你女人?”呂卓這跳脫直爽的個性,讓糜竺有些苦笑不得,他提醒道“那件事,還沒準呢。”
“怎麽,你要反悔?”呂卓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冰冷。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怎麽說,隨你,你女人就你女人吧。”糜竺隻當呂卓是個鄉下來的粗人, 缺乏管教,素來莽撞,有時候牛脾氣一上來,很難說得通。
他哪裡知道,這恰恰是呂卓作為一個現代人獨有的個性,他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外抹角,直接,簡單,當然,還有些粗暴。
糜竺答應了婚事,而呂卓也認可了,所以,他認定糜家就是他親家,殺了陶謙,對呂卓,對糜家,都沒什麽好處,至少,會遭人非議和懷疑。
何況,現在呂卓在徐州還沒有屬於自己的根基和勢力,陶謙死了,對他沒什麽好處,反正,就算陶謙這次能夠挺過去,他也來日不多了,畢竟,也都一把年紀了!
接下來,呂卓不辭辛勞,四處尋訪郎中,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打聽到了神醫華佗的行蹤。
在此之前,請了幾個郎中,都沒能剛陶謙的病情好轉,眼瞅著陶謙一日不如一日,眼窩深陷,身子越發枯瘦,急的糜竺心急火燎,呂卓也一刻都撈不著歇息。
呂卓所做的一切,陶謙也都看在了眼裡,他沒想到,這個少年郎,竟然對自己照顧的如此細心,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