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軍,後寨的人,都被我們殺光了。【最新章節閱讀】”
似乎是為了故意要讓周倉聽到,糜忠提高了嗓門,說的很大聲。
陶謙和糜忠兩人也都對呂卓投以感激的目光,尤其是陶謙,更是激動的身子一顫一顫的。
算上這一次,呂卓已經救他四次了,第一次,是在洛陽城外,呂卓不辭辛勞,巧渡孟津,搬來了救兵。
第二次,是在汜水關,戲志才獻計決堤放水,要不是呂卓水性不俗,陶謙這副身子骨,早就交代了。
第三次,回來的路上,陶謙染了重病,又是呂卓,不僅帶著陶謙躲過幾路諸侯的追殺,還把神醫華佗給請來了。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僅僅是一次討董之戰,呂卓的功勞,就抵得上任何一個人。
“這……”
周倉怔了一會,不過,很快,他還是恢復了鎮定。
周倉猛的舉起雁翎刀,看了呂卓一眼“呂卓,你的確高明,但是,你能保證一定就能把人順利的從我山寨帶走嗎?”
在刀兵鐵血的亂世,謀略,雖然很重要,但是,武將的個人武勇,也不可小視。
任何計策,能夠順利實施,歸根到底,都取決於人。
周倉這番話,弦外之音,那就是“你讓人躲過搜查,偷偷混了進來,手段的確高明,但是,想把人救走,有我在,休想!”
憑我一個周倉,足矣擋得住你們!
周倉撇下呂卓,健步如飛,直奔糜忠等人衝了過去。
糜忠一擺手,四個死士齊齊的圍住了周倉,周倉的手下剛要過來幫忙,周倉卻擺了擺手,手腕一翻,腳下驟然加速,如林中飛奔的獵豹,電閃之間,就撲到一個死士的面前。
下一刻,外人甚至沒等看清周倉是任何出手的,隻覺得,一道寒光驟然閃過,緊跟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就飛了出去。
“嘶…”
陶謙和糜竺,見此一幕,齊齊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刀劈翻一個死士,周倉動作不停,刀鋒霍霍,出手飛快,手起刀落間,另外三人,也都頃刻斃命倒地。
呂卓這才驚訝的發現,剛才,周倉面對自己,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本領。
但是,這個時候,可沒時間猶豫,呂卓必須做點什麽,總不能因為周倉沒有對他下死手,就乖乖的在一旁‘看熱鬧吧’。
呂卓大吼一聲,縱身撲向了一個拿刀的黃巾兵,趁他不備,一把將大刀奪了過來,然後擠開人群,直奔周倉殺了過去。
“擋住他,快擋住他。”
侯豹急忙帶人攔阻,有了稍微趁手的兵刃,呂卓如有神助,面無表情,眼中殺機迸濺,毫不留情,誰敢靠近,鋒利的刀鋒立馬劈砍過去。
侯豹舞槍殺到近前,擰槍就刺,呂卓側身一個撤步,讓過冰冷的槍頭,沒等侯豹把槍收回,呂卓怒吼一聲“去死吧!”話音未落,反手一刀,銳利的刀刃直奔侯豹腰間劃了過去。
噗……的一聲,毫無懸念,侯豹艱難的把頭低下,望著被劈開的胸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覺得,渾身上下,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樣,一點力氣也都沒有了,神志,也如棉絮般,飄了起來!
“擋我者死!”
呂卓怒瞪雙眼,拖著受傷的雙腿一邊向前衝殺,一邊追趕周倉。
但是,周倉明顯比他速度更快,照這個速度,呂卓很難追上。
糜家的死士雖然身手不俗,也都無畏無懼,但是,光有勇氣,依舊無法彌補他們跟周倉之前的實力差距。
對付普通的黃巾,他們優勢明顯,但是,在周倉面前,就顯得太弱了。
周倉Y沉著臉,徑直殺向陶謙,就算糜忠親自出手,依然擋不住近乎發瘋的周倉。
“你們快走…”
糜忠自知不是周倉的對手,一邊咬牙奮力與他周旋,一邊拚命的催促糜竺陶謙速速離開。
“啊…”
周倉手腕一翻,雁翎刀直直的劃開了糜忠的胸口,糜忠咬牙強忍,最終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周倉…”
突然,周倉的身後有人大喊了一聲,宛如平地響起一記驚雷,周倉聽出了呂卓的聲音,還是下意識的把頭回了過來。
“嗯?”
剛剛回過頭來,周倉就吃驚瞪大了眼睛,呂卓距離他有百步之遙,就算再怎麽追,在周倉殺到陶謙的面前,呂卓也很難及時的截住周倉。
但是,此時此刻,呂卓不知從誰手裡搶了一把弓箭,正拉緊弓弦瞄向了周倉。
之所以喊了一聲,就是為了,爭取機會!
周倉再想躲閃,已經沒有機會了,百步之遙,追的確追不上,但是,對一名箭法不俗的弓箭手來說,足以致命了。
“嗖…”
弓弦聲響起,一道白光直奔周倉急S而至。
一百步,瞬息即到,周倉從呂卓的眼睛裡,也看到了一絲複雜為難的神色。
呂卓不想這麽做,但是,他必須阻止周倉。
噗的一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箭雖然S進了周倉的胸膛,卻並未S中要害
“我要砍了你。”見周倉中箭,糜忠怒吼一聲,撐著身子衝了過來。
“小心……”
見周倉沒有倒地,反而把刀又舉了起來,呂卓急忙提醒。
可還是遲了一步, 糜忠剛衝到周倉的近前,還沒等劍尖夠到周倉的身子,周倉的刀,依然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在這個時候,山下響起了震天動地的喊殺聲,陳登率領三千名徐州兵殺上了山寨,山下各個出口,也都被陳登給派人守住了。
“啊…官兵來了,快跑啊…”
僥幸還活著的黃巾兵,頓時嚇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鬼吼鬼叫,四處亂跑,但是,徐州兵迅速推進,沒有讓一個人漏網,沒過多久,所有的黃巾兵,都被*了回來。
陳登催馬來到山上,遠遠的瞧見陶謙和糜竺安然無恙,陳登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來啊,把這夥黃巾賊眾,全部殺掉。”
別看陳登是一介文士,但是,卻非常果斷,僅僅一道命令,就讓呂卓大吃一驚,因為,他能聽的出來,這樣的命令,對陳登早已習以為常了。
他絕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一看,就不是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