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遇險,突遭張郃偷襲,這對曹操來說,無疑是驚天噩耗。
看了看依舊還在發笑的呂卓,曹操氣的咬牙瞪眼,臉上的肌肉都猙獰的擠在一起,他隱隱覺得,這是一個陰謀。
從一開始,就是!
先是管亥和太史慈帶兵突然闖入兗州,讓原本一向穩重的荀彧,也沉不住氣了,荀彧誤以為呂卓是要趁曹操後防不穩,突然發動猛攻,他這才急忙派人向曹操求援,卻哪裡知道,連他自己都被騙了。
呂卓的重心,壓根就不是兗州,而是壽春,確切的說,是整個淮南。
淮南是袁術的地盤,曹操足足帶兵打了兩年,現在,呂卓要毫不費力的全都奪過來,當曹操想找呂卓算帳的時候,才恍然驚醒,更可怕的事情出現了,大將張郃帶人突襲許昌,無疑是給曹操來了一個釜底抽薪。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當曹操把注意力轉向兗州時,才發現,被呂卓給擺了一道,當曹操掉頭再次把怒火要找呂卓發泄之時,又發現,兗州又有了更加嚴峻的危機。
管亥和太史慈,是煙霧彈,呂卓也是煙霧彈,張合才是殺手鐧。
原本一開始,袁紹和呂卓打算同時出兵,後來這全是陳登的安排,虛虛實實,先是調虎離山,接著又是聲東擊西,徹底把曹操給轉的暈頭轉向。
見曹操要撤兵,呂卓一擺手,陳登帶進城的那六萬名將士,迅速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果然,不甘心的望了一眼依舊巍峨挺拔的壽春城牆,曹操一抖絲韁,將胯下的絕影掉轉了方向,然後用力一夾馬腹,高喊一聲“撤,速速回兗州!”
二十余萬曹兵將士,連同呂布在內,後隊變前隊,迅速撤離,可是,慌亂撤退的曹兵身後,卻突然城門開啟了,呂卓帶人猛追了上來。
呂卓跨馬舞刀,振臂高呼道“莫要走了曹操,殺啊,誰能砍下曹操的首級,賞賜萬兩黃金!”
“殺啊,衝啊,不要走了曹操!”
徐州兵全都瘋了一樣,瘋狂向前追殺,曹兵雖然人多勢眾,可是,先是連番趕路,曹操又急於退兵,這個時候,軍心潰散,士氣低落,陣型也無法保持嚴整,見徐州兵兵甲雄壯,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聲“撤啊,快跑啊!”
整個曹兵隊伍越發崩潰,全都一窩蜂的往後退,有膽量迎戰的僅僅是微不足道的少數人,大將曹純和典韋,這個時候主動的站了出來。
“殺啊!”
呂卓策馬舞刀,催馬前衝,刀頭狂舞,裹著呼嘯的勁風,每一刀劈落,都凶悍有力,絕不落空,刀芒閃,血光飛濺,擋在身前的曹兵將士,風吹麥浪一般,紛紛倒地,慘叫應聲而起,淒厲不絕。
一個曹兵跑的稍慢,被呂卓催馬住上,往前一彎腰,順勢刀頭往前一遞,噗的一聲,聲音清脆低沉,就像用牙簽刺穿了西瓜皮一樣,乾淨利落,那名曹兵身子還在借著慣性往前繼續奔跑,可是,呼吸卻戛然停止了。
前面不遠處就是典韋和曹純,呂卓想也不想帶人衝了過去。
典韋雙手持戟,怒目橫眉,徹底殺紅了眼,本就凶悍的面容,染滿了鮮血更加猙獰可怖,身上濺滿了血肉,鐵戟之上也多了許多碎肉白骨,往那一站,宛如地獄魔獸一樣,才一會的功夫,典韋的身旁就倒下了一大片。
一旁的曹純,也奮力揮劍,殺的興起,劍光過處,人頭滾滾。
雖然徐州兵衝勢如潮,但是,這兩人連同身後的幾千名曹軍,就像一道鐵閘,雖然沒有完全擋住徐州兵的衝勢,卻也給徐州軍帶來了極大的阻力。
“駕!”
呂卓在他兩人身上飛快的掃了一眼,然後非常果斷的帶人衝向了曹純。
“曹純,你受死吧!”
怒喝一聲,催馬如飛,呂卓徑直殺向了曹純,兩匹馬剛一靠近,呂卓往前一彎腰,唰的一聲,抬手就是一刀,奮力的劈向曹純。
曹純反應也絲毫不慢,轉身揮劍,橫劍擋在身前,只聽,刀劍相撞,爆射出一陣刺眼的火星,巨大的撞擊力,像是一座巨山一樣,迅速的順著兩人各自的兵刃湧入兩人的體內。
呂卓咬牙瞪眼,手臂上青筋怒漲,力量狂猛至極,曹順也在咬牙硬撐,可是,終究是呂卓力道更猛,曹純撐了沒多久,就覺得虎口劇震,五髒翻攪,身子一晃,急忙引馬往後退出了幾步。
一招佔了上風,呂卓乘勢再次衝向曹純, 二馬交錯,攔腰一刀斬向曹順的腰腹,曹順急忙一個後仰,唰的一聲,呂卓的刀鋒裹著呼嘯的勁風跟曹順擦身而過,兩匹馬迅速錯蹬,曹純急忙起身,順勢一劍刺向呂卓的後心,呂卓聽聲辨位,一個蘇秦背劍,把刀往背後一擋,再次封開了曹純的劍。
黃驃馬非常有靈性,衝出十幾步,猛的一轉身,不用主人提醒,就自個邁開四蹄風馳電掣般衝向了曹純。
兩人你來我往,酣鬥在一起,此時此刻,徐州兵山呼海嘯,攻勢如狂風暴雨一樣,殺的曹兵節節敗退,死傷不計其數,留下來抵擋的曹兵將士,也如同狂風暴雨中的幾葉零星的孤舟,迅速被徐州兵給吞噬了,才一會的功夫,就已所剩無幾了。
曹順見勢不妙,猛的把劍舞的飛快,呂卓沉著應對,死纏著不放,還故意大喊了一聲:“怎麽?曹純,你要逃了嗎?你能做到嗎?”
曹純可沒功夫搭理呂卓,虛晃一劍,勒馬掉頭,轉身剛要離開,蹭的一下,呂卓在他掉頭的刹那,突然從馬背上站了起來,然後借力往前一縱,如雄鷹展翅,直奔曹純猛撲了過去。
曹純做夢也沒想到呂卓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隻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呂卓從馬背上撲到了地上。
沒等站起來,呂卓的刀往前一刺,猛扎在曹純的腰腹,疼的曹純悶哼一聲,急忙不顧狼狽的往旁一個滾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