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接過曹芳遞來的蜜棗,郭嘉舒服愜意的靠在躺椅上,一邊摟著懷中的美人,一邊想著什麽,這個時候,還能一心二用,當真難得。
過了一會,門外響起了一陣輕而緩慢的腳步聲,似乎,來人是有意的放慢了腳步,生怕會吵到郭嘉一樣。
郭嘉擺了擺手,衝曹芳弩了努嘴,示意她先回避一下,外面的腳步聲,他已經聽出來了,來的是滿寵。
曹芳嘟了嘟嘴,有些不情願,郭嘉微微一笑,伸手在他胸前猛的捏了一把,曹芳又羞又喜,臉頰發燙,嬌軀頓時變得一陣酥軟,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頓時充滿了羞澀而帶有挑逗的柔情。
原本曹芳不是這樣的女人,她家教極好,對女人的三從四德,更是深受熏陶,可是,自從跟郭嘉在一起後,曹芳就像撲火的飛蛾一樣,一心一意,滿心想的全是郭嘉,無論郭嘉讓她做什麽,她都心甘情願,只希望,能常伴在郭嘉的身邊。
郭嘉的相貌,並不出眾,文采也不是頂尖,雖說謀略出眾,但是,這並非最吸引曹芳的,他的身上,真正讓人癡迷的,是那一舉一動,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放蕩不羈的氣勢。
郭嘉不喜歡世俗的約束,他簡直就是一個另類,從他的眼神中,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種對世俗的不屑的和蔑視,他喜歡踐踏一切,任何教條禮法,似乎都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尤其是對待女人,他的眼神,能直透人心,那狂放不羈的目光,毫不掩飾,任何一個跟他對視的女人,無一例外,最終都輸給了他。
郭嘉是個十足的多情種子,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留住他的心,反而,越是這樣,越讓他身邊的女人為之深陷情網,不知自拔。
即便曹芳是曹操的女兒,對郭嘉,也沒有任何的約束力,他的心,真正的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的約束。
曹芳能做的,只有順從,不能抱怨,不能吃醋,更不能胡亂發脾氣,否則,郭嘉隨時就能把她一腳踢開。
浪子的情懷,注定是博愛的,他在乎的是整片森林,任何一株花草,即便再美的無可挑剔,也不能讓他永久的駐足。
曹芳乖乖的退到一旁,郭嘉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讓疲憊的身體稍微放松了一下,然後,才對門外喊了聲“伯寧,進來吧!”
嘎吱一聲,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緊跟著,閃身進來一個人,一身萬年不變的藏青色長袍,頭戴賢冠,腳蹬布履,身子微微有些前傾,就像一條隨時準備吐信的毒蛇,正是滿寵。
“大人,剛剛得到消息,之前袁術手中的玉璽,是呂卓從給他的,是貨真價實的傳國玉璽!”
郭嘉並沒有太過驚訝,他點了點頭“我一直在懷疑他,果然,玉璽真的在呂卓的手上,現在,應該落到了孫堅的手中了吧?”
“果然一切都瞞不過大人!”滿寵發自肺腑的恭維道。
郭嘉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我最欣賞你的,就是你這個人,耿直,果斷,做事從不夾雜個人感情,恭維的話就免了吧,玉璽雖然被孫堅拿走了,但是,我們依舊可以拿來做做文章,你馬上派靖安衛進入冀州,具體怎麽做,就不用我再提醒了,你自己拿主意,要不惜一切代價挑撥袁紹和呂卓,只要他們的結盟,一日不斷,我們將會時刻不能安寧。”
“諾。”
滿寵答應一聲,急忙退了出去,臨走,不忘把門悄無聲息的給關上了,滿寵的鼻子特靈,這屋裡有女人的脂粉氣,一早他就聞到了。
郭嘉站起身來,走到影壁前,那雙黑亮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呂卓的地盤,過了一會,郭嘉返回到桌案旁,拿起一根長長的竹簽,然後,猛的一用力,哢嚓一聲,竹簽,頓時斷為了兩半。
郭嘉輕聲笑道“呂卓,現在你地盤也多,兵馬也足,跟我手裡的竹簽,還真是很像啊,不是你根基不穩,而是,我知道你的要害,在哪裡!”
袁紹這幾日,非常煩悶,郭圖雖然被田豐給譏諷了一頓,但是,仍舊沒少在袁紹耳邊煽風點火,從中挑撥,袁紹越想,心中越發不滿,這兩年他一直原地踏步,地盤一分一毫都沒有增加,袁紹非但沒有在自己身上找毛病,反而對呂卓的崛起,心生嫉妒,感到很不平衡。
他認為,呂卓得到的這些,都是在利用他,不論的青州,還是淮南,又或者之前呂卓在冀州收攏的那些降兵,這都是袁紹的功勞。
袁紹的這種心態,有一個例子最能解釋這一點,比如,同一班級裡的學生,原本一直排在倒數的學生,經過自己的發奮努力,成績突然拔尖成了班級第一,試想,原來的班級第一,心裡是嫉妒,還是佩服?
呂卓的迅速崛起,讓袁紹的心態,再也無法淡定了,以前,他一直把呂卓當做是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弟’可是現在,呂卓不論地盤,還是兵馬,都快超過他了,袁紹感受了威脅, 他的主導地位即將蕩然不存。
就在這時,袁術從淮南逃到了冀州,有人來報袁術求見,袁紹先是一驚,隨即心裡頓時生出了一股無名之火,他跟袁術素來不對路,如今袁術無處投奔,死皮賴臉的找他尋求庇護,袁紹特別的反感。
他擺擺手,沉聲吩咐道“不見,讓他離開,這裡不歡迎他!”
郭圖卻勸道“主公,世人都知道,他是你的兄弟,就算你們過去再有間隙,也不能趕他離開,以免落人口實,顯得主公無容人之量!”
袁紹沒有辦法,勉強往下壓了壓心中的怒火,讓人把袁術帶到他的面前,一見到袁術,袁紹哭笑不得,心裡對袁術的恨意,頓時消減了不少。
袁術披頭散發,雖然穿的衣服很華貴,可也比逃難的乞丐強不到哪裡去,亂發蓬松,臉色敲碎,身上又髒又亂,也不知多久沒有洗臉了,一身的臭味,甭提多狼狽了,他的身邊,除了逃的跑的,只剩下百十來人,有的連鞋子都掉了,幸好不是數九隆冬,否則,非得把這些人凍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