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逼走了關羽,下一個就是張飛,他要讓劉備,徹底的成為孤家寡人,讓他最後眾叛親離,然後再慢慢將他殺死。
之所以要告訴蔡琰,因為張飛性情粗暴,一旦得知真相,一定會去找劉備質問,說不定三兩句話就被劉備給哄騙了。
而蔡琰,知書達理,聰慧過人,她不會那麽衝動的,貂蟬的事,會在她的腦海中潛移默化的生根發芽,然後逐漸激化,時日一長,張飛跟劉備之間必然生出裂隙。
李儒告辭離開,隨後馬不停蹄趕往鄴城,到了鄴城,他並沒有徑直去見袁紹的謀士,因為他的身份比較敏感,有很多事情他都不宜露面,到現在為止,知道李儒真實身份的人屈指可數。
時令雖已步入酷寒的隆冬,北風凜冽,北方大地氣溫驟降,按說任何一座城池都要比往日冷清不少,可唯獨鄴城,卻依舊車水馬龍,街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織,並沒有因為天寒地凍就顯得冷清下來,也沒有因為袁紹剛剛打了一場敗仗而氣氛顯得蕭索低沉。
處處張燈結彩,到處都洋溢著歡聲笑語,李儒坐在馬車上,冷眼旁觀,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的波動,這一切看似非常反常,卻又在情理之中。
因為這是冀州的都城,劉虞的皇宮就在這裡,袁紹一向好大喜功,喜歡講究排場,雖然剛剛打了敗仗,可骨子裡的個性,依舊不允許他向外人低頭認輸。
看到鄴城,自然而然的李儒就想到了袁紹,鄴城看似繁華昌盛,卻不過是虛有其表,都是袁紹在故意裝點門面罷了,實則冀州大地連年兵荒戰亂,百姓不堪重負,民不聊生,苛稅多如牛毛,百姓苦不堪言,境況越發嚴峻。
就像紅樓夢裡的賈府,明明已經入不敷出,境況一年不如一年,可依舊大手大腳,花錢如流水一樣,看似風光無限,不過是在打腫臉充門面罷了。
車轔轔作響,穿過鬧市,來到靠近西城稍顯僻靜的一處街巷,這裡有一家門庭零落的藥鋪,門前冷冷清清,一個客人都沒有,,看起來藥鋪生意很不景氣,沒人知道這家藥鋪是誰開的,也不知是何時開的,在鄴城這麽繁華的都市,人們關注的更多的那些富豪權貴們,鄴城才幾年的光景,就被袁紹弄的不輸於洛陽,這是人欲橫流魚龍混雜的風雲都市,世家豪門、名門子弟、商賈名流、王宮權貴……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數不勝數,隨便某一個人的趣聞軼事,都能引起很大的轟動,像這家籍籍無名的藥鋪,何時開張生意如何?甚至何時倒閉?誰會在意呢。
而這,恰恰是李儒設在鄴城的軍機處的分部,李儒邁步來到門前,清了清嗓子,伸手在門上敲了三下,時間不長,裡面傳出了一個蒼老略顯嘶啞的聲音“求藥?還是問診?”
“病入膏肓,痛入心髓,可有靈藥?”
“重症當續用猛藥,想要求生,先得舍死!”
隨即,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急忙將李儒讓進屋中,隨即有仆從將馬車駛離了門前。
進了內院,地下設有一間密室,那個上了年紀的將李儒引到密室,裡面有十幾個軍機處的諜衛,乍一看,都是尋常市井人家的裝束,即便混到人群中,也不顯眼,這些都是李儒一手篩選出來的。
“參見大人!”見到李儒,眾人急忙站了起來,然後單腿點地,跪地行禮。
李儒冷眼在四周掃了一眼,然後劇中而坐,然後輕輕點了點頭“都起來吧,這次我親自來冀州,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促成袁紹和劉備結盟,要讓他出兵南下抵擋曹操。”
“請大人差遣,我等必效死命!”眾人齊聲回應道。
李儒點了點頭“我始終沒有忘記,當年正是曹操揮兵殺入徐州,大肆屠城害民,讓你們都不幸的成為了戰爭的遺孤,你們的家人大都死在曹兵的鐵騎之下,這個仇,我不會忘記,主公也不會忘記的。”
一提到當年徐州的那場慘劇,這些人眼圈全都泛起了血色,他們都是當年的受害者,他們是不幸的,同樣也是幸運的,不幸的是那場人間煉獄的屠殺,他們都曾親身經歷過,對曹操,他們心中的仇恨,不必諸葛亮要少,幸運的是他們活了下來。
正好李儒當年福做了呂卓,他果然的提議將這些戰爭遺孤集中在了一起,李儒此舉,並不是要給這些人撫平心口的傷痛,也不是要好心的照顧他們,而是利用他們心中的仇恨,把他們訓練成了懂得隱忍的諜衛和狠辣無情的就殺手。
李儒做事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他馬上吩咐道“曹操現在正在猛攻兗州,殺人屠城,無惡不作,曹兵所過之處,無不是人間地獄,當年徐州的慘劇,你們都經歷過,接下來,我要求你們給我冀州四處散播,冀州跟兗州毗鄰接壤,袁紹不可能無動於衷。 ”
“諾!”眾人齊聲應命。
李儒有讓人準備了一份厚禮,他要去探望一下許攸,這還是呂卓的主意,臨行前得知李儒要來冀州,呂卓便提到了許攸這個人,此人一向貪婪無度,是個利欲熏心唯利是圖的家夥,只要送他送上足以令其動心的財寶,許攸必然能出面勸說袁紹出兵。
呂卓從來都不在乎錢,能用錢辦到的事,那都不叫事兒。
在藥鋪吃過晚飯,稍加準備,李儒便帶著兩個親隨趕往了許攸的府邸,許攸是袁紹身邊的幕僚,他的家並不難找,在路上找人稍加打聽,李儒就順利的在西城臨郊的一趟街找到了許攸家,院落不大,房子也不大,前後三進的小院,門前的朱漆已經斑駁掉落了許多,兩個石獅子在風中突兀的蹲坐著,兩個門丁躲在角門裡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雖然許攸生性貪婪,但之前並沒有多大的名氣,自從郭圖死後,這才提到了袁紹的提拔,算是小有了一些名氣,就算他再貪婪,因為官小職微,也很少有人登門給他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