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完了呂布,郭嘉讓人沏茶倒水,分賓主落了座,他的目光這才得閑望向呂布的女兒呂姬,呂姬是嚴氏所出,年方二八,正當妙齡,此刻正有些害羞的站在呂布的身後。
貌若梨花,腰若楊柳,長挑身材,這一點倒是繼承了呂布的優點,遠比中原的女子要高挑修長,一身淡雅的衣裙,襯托出曼妙玲瓏的身段,烏黑油亮的秀發,顯得有些凌亂,顯然跟隨呂布一路逃命,風塵仆仆,神色略顯憔悴,但是依舊讓人眼前一亮,郭嘉閱女無數,僅僅是淡淡的掃了幾眼,便微微頷首,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紋。
這個女人雖然有些害羞,但並不是天生嬌弱的女孩,只是初次見面,難免有些拘束,呂布從小長在塞外,呂姬雖然是女兒身,身上也繼承了其父冷傲狂野的一面,像一匹小野馬,眉宇間透著一絲桀驁之氣,這對郭嘉來說,也算是意外之喜。
“不知溫候千金可曾許了人家?”
郭嘉笑著從呂姬臉上收回目光,扭頭看向呂布,語氣舒緩,問的卻非常的直白。
呂姬的小臉頓時浮上了一層紅暈,好奇的眨著眼睛偷眼看了郭嘉一眼,雖然郭嘉臉色略顯蒼白,透著少許的病態,可是,氣質儒雅,儀表不俗,尤其是那看似輕浮卻狂放而自信的笑容,就好像一壺最濃香的毒酒,即便能致人性命,也有著令人無可拒絕的魔力,郭嘉眯著眼睛看了呂姬一眼,四目相對,呂姬就覺得心口好像被電了一下,嬌軀一陣酥軟,幸好她挨著呂布站著,若不然,非得當中出醜。
雖然被郭嘉迎進城中,可呂布的心中,依舊忐忑不安,他就覺得自己就像是寄人籬下一樣,很不習慣,而郭嘉就是他的希望,呂布一心盼著郭嘉幫他奪過徐州,他可不想再回到曹操身邊,一來束手束腳,無有自由;二來他被迫拋下了曹操的女兒,心中有愧,巴不得最好永遠都不跟曹操見面。
當著女兒的面,按說不該談論婚嫁之事,可一來呂布從小生在邊塞,一向喜歡直來直去,沒有太多的忌諱;再者,他現在有求於郭嘉,加上呂布一向唯利是圖,是個利欲熏心的小人,當著妻女的面,呂布哈哈一笑“奉孝若是喜歡小女,你我兩家結成親家,自然皆大歡喜,我焉有不許之禮。”
呂布的算盤打的不錯,若是郭嘉做了他的女婿,就一定能幫他謀奪徐州,日後見了曹操,有郭嘉這層關系,呂布也有了不少底氣。
其實,並非他有意拋下曹操的女兒,奈何,赤兔馬雖然神俊不凡,卻不能馱載太多的人,呂布只能帶走兩個人,如果帶曹操的女兒,他就要撇下嚴氏,這麽做,不僅他心中不忍,呂布也覺得對不住女兒,當時的情況是在太過嚴峻,根本容不得多想。
連張遼和高順,他都撇下不顧,區區一個曹操的女兒,也算不得什麽!
歸根到底,危難關頭,當逼到絕境之時,呂布自私自利的本性,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好,事成之後,我一定大擺歡宴,讓令愛風風光光的過門。”嘴上這麽說,郭嘉可一點都不安分,在廳堂之上,他就故意用眼神挑逗呂姬,才一會的功夫,呂姬便紅著臉把頭低下了下去,羞澀的臉上,嬌豔如花,心中好像被撥亂的琴弦一樣,慌亂中帶著幾絲興奮的甜蜜。
客套了一番,讓人把嚴氏和呂姬安頓著住下,郭嘉陪著呂布在前廳飲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呂布停住酒盞,噴著酒氣問道“奉孝,不知你心中可有計較,接下來究竟該怎麽做,才能奪過徐州?”
郭嘉故作沉吟,有意吊了一下呂布的胃口,果然,呂布伸長了脖子,眼巴巴的望著郭嘉,急的跟什麽似的,似乎連呼吸都凝固住了,生怕打擾到郭嘉。
過了一會,郭嘉一仰脖,把手中的燒酒一飲而盡,隨即笑道“接下來,你才呂卓會做什麽?”
呂布不假思索,當即脫口道“自然是領軍攻城,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圍攻彭城!”
郭嘉點了點頭,故意稱讚道“溫候所料不假,可是,呂卓的身邊,可戰之兵,還有多少?”
呂布掰著手指,屈指一算,回道“這一次奉孝水淹下邳,讓呂卓元氣大傷,我想整個徐州兵卒當不過六萬人。”
郭嘉點了點頭“可是,這六萬人,他卻分兵屯扎在青峰關、黑虎嶺、和南淮口三處,若要圍攻彭城,他必然會把兵力集中在一起,而黑虎嶺是我回返兗州的必經之地,他一定不會動那裡的一兵一卒,青峰關和南淮口的兵卒集中在一起,或許勉強能湊夠四五萬人,試問,就憑這點兵馬,他如何能拿得下彭城?”
呂卓的兵力不是很多嗎?怎麽只有五六萬了?
之前的確是不少,約有二十萬左右,可是,先是跟袁紹開戰, 接著又被呂布奪了不少城池,也被蒯越搶了淮南,兵將死傷了不少,這一次又被郭嘉一舉淹死了四萬多,剩下的總共不過五六萬人。
呂布點了點頭,滿心歡喜,彭城是徐州的治所,這裡糧草足備,城高牆厚,城中還有近三萬名曹兵精銳,就算呂卓把兵力都集中在一起,也很難把彭城奪過去。
郭嘉笑著又給呂布斟了一盞酒“溫候隻管放心,只要呂卓敢來,必定會死傷慘重,到時候,徐州唾手可得!”
呂布樂的心花怒放,心中越發得意,一來二去,酒菜如長江之水,痛飲了不少,到最後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攙了回去。
而郭嘉一向行事與眾不同,說要娶呂姬,不過是個借口罷了,當天夜裡他就把呂姬約了出來,進了郭嘉的房間,雖然沒有用強,可是,一番言語挑逗,呂姬就陷入了郭嘉的溫情蜜語之中,好像一個溺水者,被拖進了海中的旋渦之中。
郭嘉舉止風雅,氣質非凡,一雙靈動而睿智的眼睛,別有一番魅力,呂姬情竇初開,如何抵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