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彥對諸葛亮越發滿意,這門親事,呂卓沒想到會如此順利,諸葛亮看了呂卓一眼,那雙深邃黑亮的眼睛泛出一絲明悟的笑意,諸葛亮似乎猜到了呂卓心中所想,向黃承彥拱了拱手,笑問道“黃老,黃家跟蔡家親如一家,如今徐州與荊州兩家關系不睦,勢同水火,蒯越已出兵佔了淮南,兩家隨時會爆發激戰,這門親事,蔡家會同意嗎?”
黃承彥笑了笑“賢侄,你多慮了,蔡家是蔡家,黃家是黃家,自古以來,任何家族若是固守成見偏安一隅,豈能存興盛存活到如今,你身為世家中人,豈能不知?就比如潁川荀氏,為何荀彧不輔佐昔日的兗州刺史劉岱?反而輔佐了曹操,荀氏中人也都沒有輔佐同一個諸侯,荀攸之前輔佐了劉備,荀彧輔佐曹操,荀諶輔佐了曹操,可荀氏一族不僅沒有招來任何人的敵意,反而越發興旺,世家立足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則,雖然我們現在定居襄陽,但是並不代表我們黃氏一族,迂腐的只知道忠於荊襄劉表,何況,我又不是官場中人,荊州存亡,與我何乾?”
這番話,讓呂卓茅塞頓開,正如黃承彥所說,黃家在荊州,並不代表他們就對劉表死心塌地的擁戴,家族的利益始終擺在第一位,何況,世家根基深厚,就算他們公開支持了別的諸侯,劉表也奈何不了他們。
黃承彥最後笑道“你們放心,這門親事沒人會反對的,沒也人敢反對!”
過了晌午,黃月英依舊沒有回來,呂卓一行人暫時返回客棧住下,夜裡吃飯的時候,文寶等人突然來到了客棧,這些人全都換上了便衣,諸葛瑾覺得奇怪,葉辰不說,他也不便多問,倒是諸葛亮隱隱覺得要發生什麽事情。
入夜之後,呂卓帶人翻牆離開了客棧,文彪湊到呂卓身邊“主公,我們真的要搶人嗎?”
“沒錯,反正是順路的事,辦完這件事我們正好從曹操背後殺入兗州!”雖然徐州無兵可派,但並不帶代表呂卓就會老實安穩下來,這個時候飛虎營別看人少,卻能收到奇效。
曹操出兵十萬,劉備這邊也有五萬多兵馬,加上淳於瓊統帥的三萬大軍,算起來人數也不少,再加上呂卓的飛虎營,他有信心把曹操拖上半年。
呂卓想從曹操的背後展開偷襲,所以稍微繞遠來到了荊州,借機一來給諸葛亮提親,其次,也是想把諸葛昭給搶回去。
之所以這麽做,呂卓有自己的考慮,一方面跟蒯家已經勢同水火,日後絕沒有緩和機會,何況他對蒯祺也沒什麽好感,另外一個原因,徐庶喜歡諸葛昭,這種事情,呂卓不喜歡拖拖拉拉,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以暴製暴,直接搶人。
軍人的個性,一是一,二是二,想做就做,不僅徐庶不知情,諸葛亮和諸葛瑾也還蒙在谷裡裡。
要是兩兄弟知道呂卓半夜三更帶人去蒯家搶人,不知該作何感想?
“走!”呂卓大手一揮,帶著幾個手下去了蒯家,一路之上,不時的從街巷路口有飛虎營的手下跟呂卓匯合,馬龍馬虎早就在蒯家附近隱蔽了起來,跟呂卓匯合後,呂卓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下,然後眾人四處散開。
時間不長,有人突然在蒯家門前的街道上打了起來,場面越發混亂,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一夥人吃了虧,有人大喊了一聲“黑子,去叫人來,乾他們!”
蒯家門丁急忙稟報給前院的管家,管家不屑的罵道“敢在蒯府門前鬧事,簡直是翻了天了!”
管家帶了十多個家丁氣衝衝的來到街上,遠遠的就聞到一股嗆人的酒氣,管家破口罵道“原來是一群喝醉了酒的醉漢,來啊,都給我趕走!”
這些家丁呼啦一聲,全都衝了上去,呂卓一挽袖子,猛的一拳打倒了一個家丁,那個家丁哎吆一聲,倒在了地上,氣的破口大罵“你們還真是反了天了,連蒯家的人也趕打!”
推推搡搡,家丁們全都動了手,呂卓等人故意將那些家丁引到了附近的街巷角落裡,然後一個個都露出了是嗜血的獠牙,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些家丁乾掉了,然後迅速換上家丁的衣服。
當他們回來後,夜裡視線模糊,管家也沒多想,得意的問道“都趕走了嗎?”
“是,都被我們打跑了!”呂卓說著,幾步走到管家的身前,猛的掏出了軍刺抵在了那管家的後心上,冷冷的說道“別動,要不然弄死你!”
管家被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懵了,差點沒尿褲襠裡,呂卓推了他一下,帶著十幾個扮作家丁的手下進入了蒯府。
進府之後,呂卓在管家耳邊低語了幾句,管家不敢違抗,隻好扯著嗓子衝遠處巡夜的家丁喊道“都過來,我有事情要吩咐你們!”
“是!”那些家丁和死士急忙答應著走了過來, 管家指了指對面的一間屋子“都跟我進屋。”
大家都以為管家要給他們訓話,誰也沒有多想,可是進屋之後,呂卓這些人突然出手,那些人毫無防備,甚至連喊聲都沒發出,就都被乾掉了。
“你們…”管家嚇的冷汗直流,望著頃刻間倒在地上的幾十名家丁和蒯家死士,驚的目瞪口呆,呂卓這些人不僅下手狠辣,身手更是讓他震驚,殺人就像是坎卦切齒一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就算是荊州的精銳也不可能有這麽強的戰力。
押著管家順利掃清前院礙事的蒯家家丁和護衛,然後,其他飛虎營的兄弟們也衝進了蒯府。
管家嚇的亡魂皆冒,唯一能做的,只能乖乖聽從呂卓的命令,雖然這裡面免不了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可是呂卓已經顧不上了,除了女眷和府中的丫鬟飛虎營打暈了過去,府中的男人,一個都沒有放過,從前院到後院,就像一架架無情的殺戮兵器在向前快速的推進,數百名飛虎營的精英,對付猶如龐然大物的蒯家,沒有任何的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