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丈坪遇到難民,不論是王修,還是孫邵,兩人全都未多心,孫邵繼續催促隊伍前進,王修卻不忍的歎了一聲“哎……可憐這些無辜的百姓,這都是打仗帶給他們的災難。”
可是,往前走出一大截,又遇到了一波難民,還是三五百人,孫邵看也沒看,繼續打馬如飛,可是,接下來,一連遇上了好幾撥的難民,都在路旁歇腳,漸漸的,終於引起了王修的戒備。
“孫邵…”
王修喊住了孫邵,催馬來到他的身旁,用馬鞭指了指遠處林中的難民“你不覺得可疑嗎?”
“嘶…”孫邵摸著下巴沉吟了一會,叫過兩個親兵“你們兩個,過去瞧瞧。”
“諾……”兩人打馬如飛,如離弦的利箭一樣,迅速跟隊伍脫離,一陣風似的衝到了那夥難民的近前“喂,你們是哪裡人?”
一個親兵剛喝問了一句,身後,猛的站起一個大漢,甩手擲出一把樸刀“去你娘的”出手後,那個大漢還不爽的罵了一句。
刀鋒呼嘯,快如疾風,那親兵毫無防備,當場斃命,直到跌落馬下,另一個同伴才恍然驚醒,可是沒等他開口說什麽,突然一支羽箭從背後射來,噗的一聲,利箭毫無懸念,直接洞穿了他的脖子。
“敵襲,敵襲…”兩個親兵先後斃命,幾乎是當著王修和孫邵的面被殺的,王修和孫邵等人頓時吃了一驚。
“呵呵…”呂卓翻身從地上站起,用力握緊手中的寶雕弓,衝周倉一擺手“兄弟們,該咱們出場了。”
“來啊,隨我殺敵。”
孫邵見那些難民都是假冒的,心中大怒,帶著千余人就衝了上去,王修剛想阻攔,孫邵已經策馬衝了出去,孫邵催馬舞槍,一邊衝一邊吩咐道“都給我圍起來。”
呂卓一動不動,張弓搭箭,箭頭死死的鎖定住了馬背上的孫邵。
在他的眼中,孫邵就是一個主動前來送死的獵物“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八十步…”呂卓的心中默默的估算著距離,眼看孫邵就衝到了近前,距離呂卓已不到七十步,呂卓的眼中,猛的浮出了一絲冷笑,嗖的一聲,弓弦聲響起,羽箭應聲飛出,黑漆漆的箭頭帶著的刺耳的尖嘯,破空飛出,當孫邵覺察到,已經什麽都做不了了,這麽近的距離,箭矢又快又急,孫邵無法躲避,眨眼之間,便被貫穿了好喉嚨,巨大的穿透力,帶著他足足從馬背上倒飛出去三四米遠。
“殺…”
呂卓暴喝一聲,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一旁扮作難民的周倉等人也紛紛從地上抄起刀槍,然後,眾人如狼似虎衝向了孫邵帶來的那千余人。
待在大路中央的王修,驚的目瞪口呆,他本來就是不武將,孫邵的死讓他神志都亂了。
但是,王修的大腦還是沒有停止運轉,如果這些難民是假的,那麽路上遇到的其他人呢,王修越想越吃驚,隻一轉眼的功夫,呂卓率領幾把精兵已將將那千余人殺的七七八,正狂風卷地板奔著北海兵的大部隊殺來。
周倉渾身是血,都殺紅了眼,之前因為被郭嘉來了一招‘捉放倉’弄的周倉羞愧難當,心裡甭提多憋悶了,好不容易逮住殺敵立功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啊…”
一個騎馬的敵兵,被周倉手起刀落,連人帶馬,狠狠的劈翻倒地。
周倉倒提著滴血的大刀,眼冒血光,徹底殺紅了眼,看也沒看那個被劈翻的騎兵,健步如飛的直奔下一個目標狂衝而去。。
“嗖…”
呂卓的動作也絲毫不慢,飛快的拉弓射箭,弓如滿月,箭似流星,一箭射出,另一支已經再次瞄向了下一個敵人。
這千余名孫邵帶過去的騎兵,愣是被呂卓的步兵殺的狼狽鼠竄,驚嚇的魂飛膽喪,一個個惶惶如喪家之犬,茫茫似漏網之魚,隻恨當初爹娘少生條腿。
雷虎、趙甲、孫丙,也都氣勢高漲,呂卓這幾百步兵,像轟趕羊群一樣,大發神威,那千余人騎兵討回來連一半都不到。
“結陣禦敵!”嚇的王修都亂了分寸,明明他的身邊足有萬余人,可是,面對呂卓的幾百人,他居然讓將士們擺出了防禦的陣型。
呂卓心中大喜,也不正面衝鋒,而是專門在外圍兜殺。
當陳登率領大軍趕到後,王修這才恍然驚醒,自始至終,也只有呂卓這些難民是假冒的,其他的都是真的,可惜,王修被嚇的成驚弓之鳥,把所有的難民都當成了是呂卓的徐州兵,白白的浪費了撤離的良機。
“殺…”陳登到了近前,二話不說,拔出佩劍高高舉過頭頂,然後,用力劈落,身後的萬余名徐州兵如開閘的洪水一樣,一往無前的衝向了敵人。
呂卓此刻也換了一口大口,前世他喜歡玩槍,可是,這一世,他喜歡用刀。
原因很簡單,前世的槍,是手槍,到了三國,打槍不得不轉向了射箭,近身廝殺,他更喜歡刀尖狂舞的那種感覺。
“唰…”一個敵兵剛剛衝到近前,呂卓雙腳點地,身形暴起,隨即大刀無情劈落,刀光閃,人透落,現在的他,甚至已經癡迷上了戰場上取人性命的感覺。
男人,骨子裡哪個沒有熱血,哪個不喜歡戰鬥,這是亂世三國,戰場殺人,無罪!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當呂卓把一首《男兒行》一邊揮刀殺人,一邊高聲唱出來後,所有的徐州兵,全都熱血沸騰,大夥全都發起瘋來,緊隨呂卓的腳步,如瘋狂巨浪般瘋狂的向敵人發起衝鋒。
“這…”耳邊回蕩著鏗鏘有力豪情滿滿的男兒行,望著奮勇前衝無所畏懼的呂卓,陳登也不由得發出一陣感慨“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至少,跟了陶謙那麽久,他從未體會到過。
陶謙懦弱膽小,畏縮怯懦,只知道一味自保,毫無進取雄心,可是,呂卓卻是一頭血性十足的狼,而且,還是頭狼!
壓根他就不知道什麽叫害怕。
當初陳登想自己帶人假扮難免拖住敵人主力,可是,呂卓想也不想,就把任務攬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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