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甲孫丙雷虎,每人領了五十軍棍,棍棒上下翻飛,每一次落下,人群中都會出一陣倒吸之聲。等杖刑完畢,呂卓環視左右,嚴肅而認真的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今後,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生,不管是誰,只要違反軍紀,本將軍一視同仁,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哼……”
趙甲孫丙,疼的齜牙咧嘴,卻敢怒不敢言,不過對呂卓這番話,他二人都是嗤之以鼻,鬼才信,這年頭,這種鬼話都是哄騙別人的,又有誰會對自己用刑?
就像天子犯法與民同罪一樣,這僅僅是個毫無意義的套話,沒人會當真。
三人被打的一瘸一拐,走路都不穩,可是,依舊得乖乖的回到隊伍中繼續操練。
把練兵的事情交給太史慈,呂卓這才抽空來見糜芳“你怎麽來了?”
糜芳好不容易堆起笑臉,見呂卓不陰不陽不冷不熱,一點也不客氣,糜芳這火氣頓時就壓不住了“呂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可是大老遠從徐州趕來探望你的。”
呂卓一向直來直去,不喜歡彎彎繞看,他跟糜芳兩人不對路,這早已不是秘密,無緣無故,糜芳來黑虎嶺探望自己,這話鬼才信。
“說吧,究竟來我這裡做什麽?”
呂卓一句客套話都沒有,也沒把糜芳讓進大帳,就這麽直挺挺的讓糜芳站在那裡,可把糜芳給氣壞了,王服的交代,他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本來,王服是想讓他過來試探一下,看看呂卓屯兵黑虎嶺,究竟有沒有對兗州出兵的打算。
結果,呂卓的態度,一下子把糜芳給激怒了,到最後,糜芳一甩袖子氣呼呼的走了,‘正事’連提都看沒提。
王服這個氣啊,隻好寫信給郭嘉,時間不長,郭嘉的回信就派人送到了。
王服看罷書信,緊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轉過天來,王服換好便裝去了鬧事,雖然集市喧鬧,街上鋪戶林立,行人如織,不愧是徐州的治所,相當的繁華熱,可是,王服去三拐兩繞,來到了一個胡同,這裡行人很少,蚊蟲亂飛,臭氣嗆人,聚集著不下幾十個乞討要飯的難民。
王服來到近前,隨身掏出一個錢袋,看也不看,就把錢袋丟在了地上,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有一件事情我要交給你們,辦好了,回頭還有重賞。”
“呼啦…”這些平時三天兩頭餓肚皮的難民,頓時兩眼一亮,全都衝了上來,不過,他們倒是沒有搭理王服,而是對丟在地上的錢袋動了‘衝鋒’,好不容易等場面安靜下來,才有一個刀疤漢子走到王服的跟前“什麽事?”
“很簡單”王服微微一笑,按照郭嘉的指示,把要做的事情告訴了那個刀疤臉。
刀疤臉搓著牙花子,哈哈一笑“放心,這種事,我們最拿手。”
接下來,不論是酒肆還是茶館,大街小巷,對呂卓不利的謠言如燎原之火,不斷散播,越船越凶,很快,就引起了徐州上層人物的主意。
有的說呂卓私藏了傳國玉璽;
有的說呂卓曾綁架過糜家小姐,而且,糜貞小姐的清白之身也被被他給霸佔了。
有的說,呂卓就是魔王轉世,徐州的災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曹操跟他只是個人私仇,可是,他卻把曹操的怒火引到了徐州,而且,呂卓為了對抗曹操,想謀奪徐州之主的寶座。
“這…”張昭剛從街上沽酒回來,臉色頓時大變,他急忙進了書房,馬上寫信讓人送往黑虎嶺。
糜竺這邊也得到了消息,糜竺又氣又急,在書房裡不停的踱步轉圈,雙手也不住的拍在一起“這可如何是好?”
“大哥…”正在糜竺六神無主之時,糜芳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哥,我們糜家必須跟呂卓撇清關系,否則,一定會引火燒身的。”
糜竺,糜芳,張昭,都知道了,徐州刺史陶謙,自然也不例外,“咳咳…”氣的陶謙連連吐血“來啊,把呂卓給我押來,馬上罷免他的一切軍職,若敢抗命,格殺勿論!”
積毀銷骨,眾口鑠金。
雖然之前陶謙對呂卓印象不錯,呂卓也的確立下不少戰功,而且,近來自知大限將至,加上陳登糜竺等人從旁勸說,陶謙已經把目光轉向了呂卓,他有意把徐州交到呂卓的手上,可是,現如今,大街小巷到處都在傳言呂卓要謀奪徐州,細思極恐,陶謙還沒有老糊塗,即便僅僅是懷疑,他也不敢冒然把徐州交給呂卓。
玉璽的事,並非子虛烏有,呂卓曾說自己撿到了盛放玉璽的寶盒, 難道,他就真的沒有得到玉璽嗎??
可以說,郭嘉這一招,不可謂不毒,直接把呂卓逼入了絕境。
玉璽這個話題,就算呂卓真的清白,也很難撇清。
更關鍵的,糜貞和呂卓曾一起失蹤過,之後,糜家極力的把糜貞許給呂卓,這件事,被郭嘉這麽一說,難保人們不會胡亂猜疑,越想越有可能,說不定呂卓真的是用強欺負了糜貞,然後糜家為了保住清白,不得已才把妹妹嫁給呂卓。
這件事,呂卓很難洗刷乾淨,最重要的是,徐州幾十萬百姓無辜遭殃,這件事,郭嘉也把黑鍋丟給了呂卓。
是你呂卓引來的曹兵,曹操不是要搶徐州的地盤,殺人純粹是要來找你報仇,而你,卻連累了徐州的百姓。
“殺呂卓,殺呂卓!”
在王服的挑唆下,他花錢雇傭了很多難民,這些人膽子越來越大,竟然直接圍在刺史府的門前公開滋事。
“殺呂卓,殺呂卓!”
就算陶謙躺在床上,門外的動靜,如山呼海嘯,他也聽的一清二楚。
“鄉親們,我叫牛二,是泰山郡逃難來的,我一家十八口,全都被曹兵給殺了,這一切,都是呂卓那個王八蛋給害的,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徐州遭難,呂卓罪責難逃。”
“我叫侯三,我的姐姐和妹妹都被曹兵給禍害了,房子也被人給燒了,我恨那。”
這些鬧事的人都得到王服的好處,自然盡心盡力,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又哭又鬧,演戲的功夫足以能拿奧斯卡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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