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毛寶伸出了左臂,直接擋下了鄧嶽的那一記猛踢,緊接著左手一把抓住了鄧嶽的大腿,右手反過來攬住了鄧嶽的腰身,鄧嶽整個人完全被架空了,被毛寶扛在了肩膀上。
鄧嶽完全失去了行動自由,雖然拚命的在掙扎,卻一直掙脫不掉毛寶的這一雙粗壯的手臂,直到毛寶使出渾身蠻力,在原地轉了三圈,將鄧嶽整個人給甩了出去。
鄧嶽被甩出兩丈多遠,半空中,鄧嶽腰身發力,一個鷂子翻身,雙腳便落在了地上,但由於毛寶的力氣太大,以至於鄧嶽雙腳著地之後,身體還不由自主的向後連退了七八步。
“這小子的力氣好大啊!”鄧嶽站穩身體之後,心中暗暗叫道。
在一旁觀戰的甘卓,看到這樣的一幕後,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用手捋了捋他下頜上的白須,自言自語的說道:“有好戲看了!”
同樣在觀戰的周撫,早已經按捺不住了,在一旁摩拳擦掌還不算,看到鄧嶽被毛寶甩飛了好遠,忍俊不住的叫喊道:“鄧兄,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麽啊,快反擊啊,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周撫的話音剛落,只見鄧嶽身影一晃,隻留下一道殘影,整個人便飛到了毛寶的面前,揮舞著雙拳,便攻向了毛寶,一場大戰就此展開。
鄧嶽拳拳生風,威猛剛勁,每一拳擊出,就猶如扔出一塊巨石,而且所攻擊的地方,都是毛寶的要害之處。但不管鄧嶽如何展開攻擊,即便是拳腳相加,毛寶都能輕而易舉的避開,一連十招下來,鄧嶽愣是沒有碰到毛寶半根毫毛。
鄧嶽的臉色不由得變得陰沉了起來,眉頭緊皺,雙目中更是迸發出了怒火,攻擊速度立刻加快了許多。
可是,不管鄧嶽怎麽攻擊,毛寶只是躲閃,卻並不接招,如此二十招下來,毛寶竟然毫發未損。
突然,鄧嶽的攻擊戛然而止,他站在原地,向著毛寶拱手道:“毛縣尉,不用比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鄧兄!你胡說些什麽啊,你一直處在上風,一輪輪攻擊下來,打的毛寶毫無還手之力,只要你再緊逼一會兒,相信毛寶很快便會敗下陣來,你怎麽就突然放棄了呢?”周撫不服氣的喊道。
鄧嶽道:“我一連對毛縣尉施展了三十招攻擊,可是卻分毫沒有傷到毛縣尉,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毛縣尉的武藝遠在我之上!所以,再繼續比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倒不如早點結束來的輕巧。”
“鄧兄,你不使出全力,怎麽能夠打敗他,既然你不想打了,那就讓我來,看我怎麽把他打的滿地找牙!”周撫囂張的喊道。
話音一落,只見周撫縱身一跳,便來到了鄧嶽身邊,小聲對鄧嶽說道:“鄧兄,你就算再怎麽不想比,也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貶低自己吧,以後傳了出去,只怕會有損鄧兄的名聲。”
鄧嶽輕輕的拍了下周撫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周兄,這次我可是使出全力的,一點沒有想讓的意思,那個毛縣尉,確實很厲害,你自己當心點!”
說完這句話,鄧嶽便離開了比武場地,徑直走到了王導的身邊,拱手向著王導說道:“丞相,下官盡力了。”
王導沒有說話,只是衝鄧嶽擺了擺手,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毛寶,一言不發。
站在王導身邊的高飛,聽到了鄧嶽說的那句話,又注意到了王導臉上的表情,他的嘴角上卻露出了一抹微笑。
“第一局毛寶勝,第二局開始!”王導用低沉的聲音喊道。
比武場上,周撫精神抖擻,在王導的聲音剛說出口後,整個人便快步衝向了毛寶,朝著毛寶便是一番拳打腳踢。
毛寶身法輕盈,一番騰挪閃移,愣是沒讓周撫佔到半點便宜,只見他左晃右閃,就是不去接周撫的招,氣的周撫肺都要炸了。
“有意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在一旁觀戰的甘卓一邊捋著胡子,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周撫一連五招都沒有攻擊到毛寶,越想越氣,心想自己好歹是將門之後,自幼便弓馬嫻熟,武藝超群,如今當著眾人的面,卻連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縣尉都打不過,傳了出去,他周撫的臉往哪裡擱?
於是,周撫的攻擊越來越快,拳影疊加一直籠罩在毛寶的身側,可無論他怎麽攻擊,就是無法傷害到毛寶一分一毫,這讓他很是納悶。
“你他娘的到底打不打啊!”周撫氣急敗壞的衝毛寶喊道。
突然,毛寶開始轉守為攻,朝著周撫便是一番快速的攻擊,拳掌不停地變化著,攻擊的每一處雖然並不是要害之處,但卻讓周撫忙不迭的招架不過來。
就在這時,毛寶的右腿突然抬起,一腳便踹中了周撫的胸口,竟然將周撫一腳踹飛。
周撫的胸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疼得他呲牙咧嘴的,而且整個人的身體也被踹的飛出一丈多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一直捂著胸口,隻覺得胸腹間氣血翻湧,哇的一口,竟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毛寶一個箭步便來到了周撫的面前,周撫的臉上一陣驚愕,可身體卻動彈不得,用一種驚恐的眼睛望著毛寶,不知道毛寶想幹什麽。
毛寶突然彎下了腰,伸出了一隻手,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周兄,我出手太重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