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軒二樓的包廂之中。
巨大的圓桌上,擺滿了各種造型精致的山珍海味,陳澤幾人圍繞著圓桌落座,陳澤自然是坐在主位上的,鄒玉堂和郭士清分別坐在兩側相陪。
“陳先生,犬子之前冒犯了您,還請您寬宏大量,高抬一手,將此事掀過去!”鄒玉堂笑著說道。
陳澤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咀嚼了幾下,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拿過餐巾擦了擦嘴:“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確了,查清楚那人的信息,一切好說,如果查不到……”
說到這裡,陳澤頓了頓,眼中露出一抹冰冷:“……那鄒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陳澤今天來赴宴,不代表他就會給鄒玉堂面子,若不是為了調查那個神秘勢力的信息,鄒海明的骨灰此時估計已經埋地裡去了,至於鄒家的勢力,陳澤根本就沒有在乎過。
勢力從來只是外物,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若是真的惹怒了他,直接將鄒家滿門殺了,他就不信,誰會為了一群死人找他這個化勁宗師的麻煩。
聽到陳澤這毫不掩飾地威脅,鄒玉堂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變得一片鐵青,他從來也沒有想過,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直接威脅他,更是直言要滅了整個鄒家。
“陳先生,也許你自認為實力超凡,但是這個社會有它的秩序,你想要打破這個秩序,只怕還不夠資格……”鄒玉堂看著陳澤,語氣冰冷地說道。
“鄒老哥,不要說了!”聽到鄒玉堂的話,一旁的郭士清臉色大變,連忙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陳澤看了鄒玉堂一眼:“雖然我很想查到那人的信息,但並不代表我對你們鄒家的容忍就是無限的,我不介意現在就滅了你們鄒家,找其他勢力幫我調查那人的消息。”
“陳先生,您不要誤會,鄒老哥不是那個意思。”郭士清連忙在一旁解釋,隨後他轉頭看著鄒玉堂:“鄒老哥,快點道歉啊!”
“老郭,我……”
鄒玉堂心裡憤怒無比,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陳澤威脅要滅了他鄒家,現在居然還要他道歉,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陳澤搖了搖頭:“既然開不了口,那也不必勉強了。你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鄒家是不是還能留存在這個世界上,就看你們搜集信息的能力了。”
說完,陳澤就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郭士清見狀,連忙拿出一個文件袋追了上去:“陳先生留步,這是金牛集團百分之十股份的轉讓合同,還請您不要嫌棄。”
接過文件袋,陳澤看了郭士清一眼,笑了笑,沒有說什麽,直接離開了。
“呼——”送走了陳澤之後,郭士清長出了口氣,轉身回了座位上,看著對面的鄒玉堂,歎了口氣:“鄒老哥,你差點就闖下大禍了!”
鄒玉堂怒哼一聲:“哼,能有什麽大禍,他不過就是一介武者莽夫,鄒家在開雲市發展這麽多年,勢力盤根錯節,我就不信他真的敢滅了我鄒家!”
聽到鄒玉堂的話,郭士清的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陳澤一個化勁宗師都只是武者莽夫,那他這個暗勁武者又算什麽?
鄒玉堂也注意到郭士清的臉色,頓時意識到剛才的失言之處,連忙道:“老郭,我剛才是被那陳澤氣壞了,一時口不擇言,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行了,鄒老哥,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是,你太低估化勁宗師了,剛才陳澤說的話,絕對不僅僅是威脅,
如果一個月後我們調查不出那人的消息,鄒家只怕……”說到這裡,郭士清住口不言,搖了搖頭。 鄒玉堂失聲道:“難道他真的敢滅了鄒家不成?”
“鄒老哥,你聽說過新湖市徐家麽?”郭士清開口問道。
“新湖市徐家的勢力不弱於我鄒家,也是知名的豪門大族,我自然聽過,不過,幾年前,徐家眾人突然得了一種罕見的傳染病,幾天之內全部暴斃,徐家就衰敗了下來……”鄒玉堂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更是沒了聲音。
他抬頭看著郭士清,眼中流露出絲絲恐懼之色:“難道……”
郭士清點了點頭,語氣沉重道:“那徐家就是因為得罪了一位化勁宗師,被那位化勁宗師一夜滅族,事後那位宗師只是受到些詰問,現在還在到處遊山玩水呢!”
鄒玉堂的心裡一片冰涼:“難道上面不管麽?”
“管?怎麽管?為了一個已經被滅掉的徐家, 去調動軍隊圍攻一位化勁宗師?”郭士清冷笑著反問,在他的眼底深處,還有著絲絲難以掩飾的羨慕。
暗勁武者和化勁宗師看似只差一級,但是兩者之間天差地別。
對付暗勁武者的話,只要布置好戰術,一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小隊就能搞定。但要對付化勁宗師的話,特種小隊去多少個也是送菜。
更何況,化勁宗師要是想躲,普通手段根本就不可能搜出來。
聽到郭士清的話,鄒玉堂心裡憤怒的火焰,此時好似被澆了一盆涼水,直接就熄滅了。
“老郭,我們現在怎麽辦?是不是去向陳先生負荊請罪,請求他的原諒?”在死亡的威脅面前,鄒玉堂也開始有些慌了。
此時他無比後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就算陳澤一巴掌抽在他臉上,他也絕對不會說一句不敬的話。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一個月內,查出那個人的信息,做不到這點,一切休談。至於以後,只要我們要幫陳先生處理好各種瑣事,讓他覺得鄒家大有用處,到時候鄒家不但不會被滅掉,說不定還能抱上陳先生的大腿。”
“好,就按照老郭你說的辦!”鄒玉堂立刻道。
不了解陳澤的實力之前,鄒玉堂難以忍受他的威脅,但是聽到郭士清的講述,對於化勁宗師有了清晰認識的鄒玉堂,迅速轉變了思想,將陳澤當成給一個實力比鄒家強大的家族。
對大家族低頭,很正常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