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次數一多,喬子衿才發現這樣太不方便了,只能單方面聯系,她想找人就永遠不可能找得到人。以為這是對方非正常的習慣,喬子衿也沒有多想,可這會兒,害怕極了的喬子衿就不得不多想了。
對方之所以從來都是一張卡隻跟自己聯系一次,是不是早就為了防著有今天了?媒體面前,一直都是她在出面。真鬧出問題來,國家肯定是追究她的責任,還能有辦法把她背後的那個人給揪出來嗎?
她好像成了某人的替罪羔羊了,如同以前,每一次有什麽事情,她自己從來不出面,向來都是讓她媽衝在她的前面,替她把她想要的一切都爭取到手。
這次的事情分明是有其他人想對付喬楠,那個人自己沒有辦法,動不了喬楠,在知道了她的情況之後,就找上她,把她當槍使了。一旦出現任何問題,那個人躲得好好的,不會被人揪出來。不一樣的是,別人逮她那是一逮一個準,難道她要坐牢了?
這麽一想,喬子衿嚇得都站不住腳,兩股戰戰,冷汗直冒兒。
丁佳怡雖然一直沒有把自己的地址告訴喬子衿,但是丁佳怡的電話,喬子衿從喬楠的手裡是拿到了的。這個時候,喬子衿只能打電話給丁佳怡,向丁佳怡求救:“喂,媽,是我,媽,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千萬不能讓喬楠把我抓到進去坐牢。我還這麽年輕,我要真去坐牢了,我這一輩子,可就真的毀了,再也沒有挽救的余地了。”
她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假如真的被送進去,哪怕只是蹲個兩、三年,等她再出來,她都快要四十。她是一個已經結過婚,又有女兒的人。等她四十了,又是從牢裡出來的,她以後還能再找到一個肯娶她,對她好,讓她過好日子的男人嗎?
這個時候害怕得不行的喬子衿突然覺得,自己當初在周家的時候過的日子,簡直是太舒服了,安定又舒適,如同天堂一般。哪像現在,她天天這麽折騰,比嫁人之前每天上班工作還辛苦,最後,卻連一毛錢都沒有拿到手。
“怎麽回事兒?”丁佳怡愣了一下:“我看你每天都上雜志,總要露個臉,日子不是挺風光的。好多人說,不少明星的曝光率都沒有你高呢。發好端端的,你怎麽要進去坐牢了?”
丁佳怡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點酸。
女人啊,有幾個不想生活在聚光燈之下。看著喬子衿每天過得比電視明星還風光,天天上雜志,一堆人圍著喬子衿要采訪喬子衿。饒是丁佳怡這把年紀了,都忍不住心生羨慕之情。
假如她現在不是住在喬楠租的房子裡,花的不是喬楠給的錢,又不確定喬子衿最後是不是一定會贏喬楠。不然的話,有這樣的熱鬧,丁佳怡怎麽可能一直忍得住。
“毀了,毀了,全毀了,喬楠是要毀了我,讓我再沒有翻身的機會。媽,這一次,我被喬楠給害死了!”比電視明星還風光?一天前,喬子衿的確是這麽想的,要不然,天天這麽鬧騰,還沒什麽錢,這哪裡是喬子衿願意、肯乾的事兒。但一天之後的今天,喬子衿厭惡極了早先那些采訪過自己的記者和雜志,她就是被這些人給生生害死的。
“怎麽回事兒?”丁佳怡心突突跳得厲害,出事了,果然還是出事了。喬楠這個死丫頭有多狠,早十幾年前,她就感覺到了。在老喬的面前,喬楠從來沒有幫過她,巴不得她跟老喬離婚,做什麽事情不但不顧慮她,還處處不想讓她有好日子過。
喬楠對她這個親媽都這樣,更何況子衿只是喬楠的姐,喬楠對子衿更不可能心慈手軟,
給子衿丁點活路走了:“你別著急,慢慢跟我說。”丁佳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手機緊緊地貼在耳朵上,深怕漏聽了一個字:“噢,是這樣啊。這、這麽嚴重嗎,會不會是嚇唬人。哪怕是國家,也不能隨便亂抓人吧。你又沒犯法,憑什麽讓你去坐牢?你跟喬楠那是親姐妹,姐妹之間的事兒,國家瞎湊什麽熱鬧。”
丁佳怡在這麽問的時候,內心真正的想法是,萬一大女兒所做的事情, 變成是自己做的,那麽她是不是也要受到同樣的責法,被關進去坐牢?
這一點非常重要,這個事實情況影響到了丁佳怡以後要怎麽面對喬楠,用什麽樣的態度對待喬楠。
喬子衿在電話裡直接哭了:“我怎麽知道國家管得這麽寬,這明明是我跟喬楠兩個人的事。說句不好聽的,這是我們的家事兒,跟國家有什麽關系。誰知道國家政府哪根筋搭錯了,連別人家的家事也要管。沒聽過,清官難斷家務事兒嗎?”
早知道國家管得這麽寬,她就多用點腦,想其他的辦法來對付喬楠,而不是大張旗鼓,把事情鬧得這麽大,以至於一發不可收拾,最後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現在怎麽辦?”丁佳怡啞然,國家為什麽管這麽寬,國家愛怎麽寬怎麽寬。問題已經出現了,重要的不是為什麽,是該怎麽樣才能解決。
喬子衿哭得更大聲了:“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打電話向你求救的。媽,你可得幫我啊,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坐牢,看著我被喬楠那個狼心狗肺,不念親情的人給害了。我現在才三十幾歲,還沒到四十呢。只要我本本分分,再找個男人嫁了,不是多難的事兒。可等我從牢裡出來了,就真的再也沒有人娶我了。到時候,媽,我總不能讓你養我一輩子吧?”
她嫁了人,養她的人當然是她未來的老公。但是,她要嫁不了人,那麽她只能跟著她媽一輩子,什麽都讓她媽照顧著她。
喬子衿這話嚇得丁佳怡手一抖,差點沒把手裡的電話給摔了:“也不至於這麽嚴重,天底下坐牢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