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嗎?”王洋的老婆歎氣,還沒想跟她算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她的頭上就好。她就擔心,王洋會把這事兒所有的責任,都讓她給抗上身了。真這樣的話,那婆婆家,她都不用去了。這個罪名一旦落下來,她直接成了王家絕對不能饒恕的罪人。
王洋在自己的臉上搓了幾下:“你不是說,你一直把死老頭看住了嗎?為什麽還會有這麽一份遺囑的存在?”
是的,不光王洋的老婆,其實,王洋也知道,這份遺囑不但是真的,而且絕對是朱成祺背著他們給立的。關於這兩點,完全不需要懷疑。正是知道,這份遺囑是真的,王洋才火大。
他一來生氣,氣朱成祺裡外不分,把朱家的一切給了喬楠這麽一個外人,沒有搭理自己這個親外甥。二來,知道朱成祺不是個東西,所以他早早地防上了。他都已經努力到這個份兒上了,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的紕漏,讓朱成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弄了這一份遺囑出來。
王洋的老婆連忙舉起三根手指:“老公,你應該是知道的,我沒有做陽奉陰違的事情。這事兒有多嚴重,我是知道的。我也希望你好,你好我才能好。本來,我還打算在你得到死老頭的遺產之後,問你要一筆錢給我弟買房子。以後,我爸媽就歸我弟管了。所以,我哪兒敢不聽你的話,說謊騙你。上次我小姐妹打電話,你也聽到了。我跟我小姐妹都有一年多沒出去逛街了,我怎麽可能讓自己犯這樣的錯誤呢?真的,我一直都有聽你的話,待在死老頭的身邊,哪兒都不敢去,也沒有讓人隨隨便便進我們家去看死老頭。”
看到自己的老婆緊張成這個樣子,王洋才有的丁點疑雲,也消失得乾乾淨淨。每天朱成祺有沒有出門,或者說,又有什麽人上門來看朱成祺,王洋都有問得清清楚楚。所以,哪怕王洋不在朱成祺的身邊,他對朱成祺的一天是怎麽消磨下來的,掌握得一清二楚。
關於這一點,王洋是相當有自信的。
王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既然我們做得這麽好了,那麽這份遺囑到底是什麽時候立的?”難不成,老不死的是神仙嗎?“不管怎麽樣,我是不會承認那份遺囑的合法性。我已經向法院申請凍結朱家所有的財產,那個姓喬的女人休想花到我們家的一分錢。我就跟她打官司,我跟她慢慢打。但凡是我的東西,不管是誰來了,都別想能搶得走。”
“對,老公,就這麽乾。”王洋的老婆連忙同意,那麽多的錢跟自己沒關系,王洋不同意,她也舍不得啊。一句話,她都沒法兒花到的錢,朱家完全沒關系的人更休想碰這些錢:“老公,你說有沒有可能,死老頭在立這份遺囑的時候,腦子是不清醒的?”
不是說真的不清醒,只是吧,萬一真要打官司,是不是可以讓他們這邊的律師從這方面打:“你也知道,最近電視新聞裡放出來的新聞,好多都是老頭子老太太腦子不靈光,被人給騙錢了。說不準,我們家也是這個情況。你看啊,那個喬楠能讓翟升娶她,現在誰不說這個女人有手段啊。她長了著一張能開花,把人哄得團團轉的巧嘴兒,也沒什麽稀奇的。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老頭子這是被人給騙了啊。”
事實上,老頭子的確是跟喬楠見過幾面。這幾面,兩人接觸的時間不多,都沒說上幾句話,這些情況,他們知道,可外人又不知道,法官更不知道。都是別人不知道的事兒,他們用來打官司,怎麽就不行了?
王洋拿出一根香煙來,
狠狠地抽了一口,整根香煙就直接去了半根:“試試吧,總之讓我這麽放棄,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朱家錢是多,但我這一年裡幫死丫頭打理投資的,也賺了不少。這些錢,原本就應該是屬於我的,我的東西,憑什麽讓別人拿走了。死老頭別想,喬楠更別想。”為了得到朱家的一切,他做了多少的事情,有過多少努力,這些都不是外人知道的。可以說,他汲汲營營了半輩子,他活到今天所鑽營的一切,就是為了朱家的這些東西。他甚至……為了得到整個朱家,連朱寶國的死都跟自己有關系。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小,膽兒不大,朱寶國死了之後,他有好幾個晚上睡不著,應該說是不敢睡。後來,還是他爺爺看出來什麽,帶著他去一趟寺廟,替他求了一道平安符,他才慢慢熬過那一段時間的。
他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所以,他能讓喬楠截了自己的胡?
“官司,要打,要狠狠地打,這些東西不到手,我是不會罷休的。最近有關於喬楠的傳言不是很多嗎?真以為乾爸爸這麽好認?要知道,在現在這個社會,乾爸爸這三個字可不是什麽好意思。要是喬楠自己識趣兒,主動去律師行表示,自願放棄繼承權,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那麽我跟她就相安無事,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但她要不配合的話,我弄不死她,我王洋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他都已經贏了朱寶國這個朱家的寶貝疙瘩,還能輸給一個姓喬的外人?真搞笑。
早知道,喬楠的存在有一天會變得這麽麻煩,他不應該找陳軍去勾引喬楠。他應該更乾脆一點,朱寶國都已經死了,他還能再怕沾上一條人命,把喬楠也搞成意外死了嗎?
只有死人,才不會再帶給他這麽多的麻煩,是他那個時候心慈手軟,給喬楠這麽一個機會。
“老公,爸媽今天打了好多電話過來問情況,你是不是回一個過去?”王洋的老婆現在特別害怕接婆婆家打來的電話。這事兒太嚴重了,王洋得不到朱家的遺產這個鍋,她沒法兒背,更別提一個人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