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翟家的人都沒機會知道原來在大院兒裡還有像子衿這麽好的姑娘。這麽一來,她哪兒來的機會跟翟家做親家。
可惜了,明明住得那麽近。要是翟家的人知道大院兒還有子衿這麽好的孩子存在,她跟翟家做親家,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扯到了大院之光的翟家,丁佳怡的態度緩和了不少,沒再跟個刺蝟似的,一心想把這些看好戲的老鄰居從自己的家裡趕出去:“不是說,翟升已經離婚了嗎?”翟家原本的那個親家,都已經是過去式,沒資格再擔這個稱呼了。
老鄰居笑了,笑得特別不懷好意:“離婚怎麽了,離婚了才可以再結婚啊。大家住一起這麽多年,你們也真是的,有這麽大的喜事兒,都說不一聲。要是你們家有什麽忙不過來的,你喊一聲,大家都可以來幫忙的。這種大喜事兒,有什麽好瞞的,說出來,我們大家都為你們家高興啊。楠楠真是不容易,也算苦盡甘來。都是四十的老姑娘了,要麽不嫁人,要嫁,就得嫁我們大院兒裡最好的那一位!”
一聽扯到喬楠了,丁佳怡頓時很不高興,這讓開門要出來的喬子衿也愣了一下,既沒出來,也沒把門關上,好方便偷聽外面的對話。
丁佳怡眉毛一皺:“你們幾個老娘們兒,這扯謊都扯得沒邊兒了。翟家真有喜事,跟我們家什麽關系,跟那個死……跟喬楠更沒關系了。好端端的,提喬楠做什麽?”
那個死丫頭都已經四十了,要不是子衿好心,願意給死丫頭一個機會。不然的話,只怕死丫頭真的死成一把骨頭了,都找不到一個願意娶她的男人嫁了。哼,子衿那麽好的姐姐,死丫頭不知道珍惜,現在還不知道躲在哪兒。
等陳軍再跟別的女人結婚了,那個時候,喬楠再出現,再後悔得哭都沒有用!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們是瞞我們這些老鄰居,怕我們來沾光呢,還是說喬楠把你們也給瞞住了?翟家在我們大院兒的情況,大夥兒都是知道的。你們家的條件可真有本事,我們北院兒的人想進南院兒都難得很,像我,我都沒進去過。喬楠真厲害,給我們北院兒真光了,她不但進了南院兒,還在南院兒的翟家住了幾天。現在翟家要擺喜酒了,不是你們家的喬楠,還能是哪家的姑娘。好好的一個姑娘,都在人家家裡住過幾天了,要說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誰信啊。喬楠也不可能白被人佔便宜吧?”
哼,都是四十的老豆腐渣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運氣住進了南院兒的翟家。要是喬楠真以為這樣,自己就能夠飛上枝頭,跟翟家的人扯上關系,那可就真的太不要臉了。
現在,翟家的人要擺喜酒,喬楠也該有點自知之明,以後少往翟家鑽,給翟家新進門的新娘子添堵。這種人,不討喜的。
不提丁佳怡,喬子衿差點都要炸毛了。喬子衿差一點忍不住,衝出去想找這些老鄰居問個清楚。什麽叫作喬楠住進南院兒的翟家好幾天,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還有,喬楠是什麽時候跟翟家的人認識,還有這樣的交情的。
不但進了南院兒,還在翟家住了幾個晚上,這樣的事情,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所以,喬楠哪兒來那麽大的福氣,她不敢想的事兒,喬楠都敢做一遍了,也不怕被這麽大的福氣給壓壞了。
有那麽一瞬間,陳軍被喬子衿拋之於腦後,拋得遠遠的。陳軍哪怕是再花上二、三十年,陳家、陳軍以及陳軍以後的小輩,都別想能爬到翟家的高度。所以,在翟家的面前,陳軍就跟個屁一樣的存在。
假如喬楠老早就跟翟家的認識,並且有交情的話,她又怎麽會把自己的時間和青春浪費在陳軍的身上。陳軍跟翟家的人,那是完全沒法兒比的。就算不衝著翟升去,喬子衿知道,她能認翟家任何一個人做乾親,類似於陳軍這樣的人,她想嫁給誰,還不是隨便挑?
跟陳軍不一樣的是,這些人不但不會跟陳軍一樣背著自己在外面狐狸精,而且個個還得把自己捧成皇太后!
一想到自己的幸福生活,有可能就是這麽被喬楠給瞞沒了的,喬子衿的眼底冒出了火花。她說喬楠不是個好的,包藏禍心,她爸不信,還說虧欠了喬楠。現在睜大眼睛看看,到底是誰欠了誰?
喬楠欠了她的,別說是這輩子,幾輩子,喬楠也還不清,喬楠生生毀了她這個親姐姐!
跟喬楠眼裡都要噴火不同,丁佳怡糊塗了一下, 但很快冷靜下來了:“不可能,別編這種瞎話,太逗了。喬楠是個什麽樣的人,我這個當媽的還能沒你們這些外人知道得清楚。就算真想看我們家的笑話,也說點帶腦子的話。我們家的人,沒有跟翟家人認識的。”
那個死丫頭每天過著什麽樣的日子,她閉著眼睛都能說得出來。她敢肯定,以那死丫頭每個月賺的錢,別說是有時間巴結翟家的人了,她連找對象,談戀愛和結婚這樣的時間,都沒有給那個死丫頭留。
子衿可是正經的大學生,真要有那樣的機會和本事,那住進南院翟家的人也隻可能是子衿,不會是死丫頭的。子衿沒有辦到,那個死丫頭更是想都不要想了:“當我沒長腦子了,這是天大的好事兒,就跟買彩票中大獎似的。前提是,我家買了彩票才有中獎的希望。彩票都沒買過,你說我們家中大獎了,你覺得,你這麽蹩腳的慌話,我能信?”
然後再不自量力地殺到翟家去,可笑的以親家自居,對翟家的人指手劃腳。呵呵呵,這麽一來,這些老鄰居倒是真的能看上一出不用出錢的免費大戲了。
大家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丁佳怡沒有想到,這些老鄰居的心能夠壞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