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攝魂草便回了別墅,沒有在跟那個馬屁拍得沒邊瘦子鬼差繼續扯淡。
這學校太大了,若不是學校裡還有一些在幽會的學生走動,我都險些迷了路。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當我問他們這別墅怎麽走的時候,他們看我的眼神卻變得有些奇怪。
可是我哪裡還有心思想這麽多,從牛喜村裡出來就沒有安生過,把我這小身板累得,回到別墅我直接就到床上躺了下來。
我躺在床上,這次貂蟬沒有出來給我按腿,估計是今天我使用的魂力太多,她也累了吧。
我又摸出攝魂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黑乎乎的小草,也不知道是否如那瘦子鬼差所說,能夠短暫提升魂力。
那瘦子鬼差說隻要吃下去就行,可是......這東西怎麽看都有些惡心!吃了不會拉肚子吧。
不管了,拉就拉吧,等武松和貂蟬都恢復得差不多了試一試,看能不能解封新的鬼將。
想著想著,我很快便睡著了。
這一夜,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畫面是我第一次進入禦魂殿之時,所看到的那一片屍山血海。而我,卻化身成為了那一個男人。
我站在那片天地中,沉默不語。但不知為何,我的心很痛,撕心裂肺,無法言喻的痛。
我開始落淚,溫熱的淚水劃過我的臉頰,滴落到我腳下粘稠的血液中。
“你們若是想要離去,現在就可以走了,禦魂殿不會在束縛你們。”沉默中,我緩緩的開口。
“末將誓死追隨主公!”當我說完這句話後,我的身後立刻響起了這麽一道聲音。
那是一眾鬼將的聲音,他們的聲音透露著一股堅決,似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撼動他們的決心,他們的誓言!
“追隨我,你們將會被封印,你們的部分記憶也將會消散!也許,還會墮入永恆的黑暗中。不悔?”
“末將不悔!”同樣堅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我苦笑的搖了搖頭:“呵呵,真是一群傻子。”
我轉過身子,面對著一眾鬼將。可是,我卻看不清他們的樣子,隻能看到一道道的黑影漂浮在我的身前。
我緩緩的張開雙臂:“來吧,我的將士們,有朝一日,我定當讓你們重見天日!”
我話音剛落,四周立刻刮起了一陣陣陰冷的狂風!那一眾鬼將一隻一隻的衝向我的胸膛,進入我的身體。
當最後一隻鬼將進入我的身體,我便抬頭望向了天空。我喊出了一個名字,但是那聲音很模糊,我不知道我喊的那一個名字叫什麽。
接著,我的右手摸向我的胸口,我的手指一點點的插進我胸口的血肉中,滾燙的鮮血流過我的指尖,向外噴湧。
“等我,不管你在哪,我一定會在輪回中找到你......”
而當我說完這句話後,我的整隻手已經完全沒入我的胸口,抓住了我還在跳動的心髒!
這時我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個莫名的微笑。
“噗!”
夢中的我,捏碎了自己心髒......
“啊――”
我被驚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重重的喘著粗氣。
我的背後已經被汗水給浸濕,我的眼角,似乎還有兩道風幹了的淚痕。
這明明是一個夢,但為什麽感覺又是那麽的真實,仿佛是我自己親身經歷了一次死亡一般。
還有那一種心痛的感覺,
那種痛,我從未體會過。 但夢終究是夢,我沒有在去多想。此刻天色已亮,我搖晃著有些沉重的腦袋下了床。
今天可是上學的第一天,不能遲到了。我有些迷糊的走出了客廳,想要去衛生間洗個澡,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啊――”
突然,一聲驚叫聲,讓我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客廳裡還有一個人!那是一個女子,她的身上除了黑色的內衣和內褲之外,可以說是一絲不掛。
她的身體白淨如雪,頭髮上還掛著水珠,手裡拿著一塊浴巾,似乎剛想要擦拭頭髮。
而這一刻,我們同時都呆住了,四目相對,愣愣的對視數秒,氣氛極其詭異。
“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那個女子慌亂的用手上的浴巾,想要包裹住她那裸.露的春光。
“這,我,那個,我住這裡啊。”我有些手足無措的尷尬道。
“你住這裡?這裡是我家!”那女子已經將浴巾包裹在身上,她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瞪著我。
這裡是她家啊?我靠,難道她是陳叔的女兒?不會陳叔沒有告訴她我住在這吧!
“是,是陳叔讓我住的,不信你問他。”
“我爸?”女子愣了一下,有些驚訝。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過她似乎有些不相信,她一把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開始撥號。
電話通了:“喂,爸,你怎麽能讓一個男人和我住在一起!沒事?萬一他非禮我怎麽辦!那也不行,我必須要趕他走!”
聽陳叔他女兒的意思,似乎很堅決的想要趕我走。不過即使她不趕我,我也要和陳叔說一下,不能在住這裡了。
把人家都給看光了,每天又還要相見,那多尷尬。而且這樣對陳叔他女兒的聲譽也不好,我還是不想給陳叔添麻煩。
可是這時,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陳叔對他女兒說了什麽,他女兒竟然妥協了。
“哦,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為難他的。嗯,拜拜。”
陳叔他女兒掛掉電話後,便朝我走了過來。我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她靠近我,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番,接著又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你叫什麽?”
“花有缺。”我隱隱的感到一絲不妙。
陳叔他女兒說道:“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跟班了。”
什麽?跟班?我怎麽就成她跟班了:“為什麽?我不乾,我不住這了還不行嘛!”
“不行,你必須住這!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就告訴我爸,說你非禮我,哼!”她拿著電話,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這什麽跟什麽啊,她這是要搞什麽鬼!算了,跟班就跟班吧,也不是什麽大不了事,就當幫陳叔照看女兒好了:“好吧,那我需要怎麽做。”
“當然是我讓你做什麽,你就要做什麽,再你大學的四年裡,必須二十四小時待命,隨叫隨到!”
我沉默了半晌,心想,四年啊,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四年。
“不願意啊?那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她似乎以為我不願意,又晃了晃手裡的電話。
我有些無奈,陳叔啊陳叔,你這次真是把我給坑慘了:“好好好!”
“哈哈,乖,等會姐姐帶你去吃飯。”說著,她便往樓上走去。
“喂,你叫什麽?”我看著她的背影道。
“陳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