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碎空空的法相後,昊淵沒有一絲停頓,再次凝聚一匹戰馬。
而這一次,他沒有以鬼將為目標,竟直接朝我奔襲而來!
我剛剛被震飛倒地,剛起身穩住身形,那方天戰戟便已經出現在我身前,近在咫尺!
“主公——”
鬼將們發出一聲驚呼,欲要前來護我,但他們的速度再快,又怎能快得過昊淵的戰戟?
慌亂中,我只能抬起握著桃木劍的右手抵擋,祈禱著奇異符文能夠擋下這一重擊。
“砰——”
方天戰戟砸在我的手臂之上,縱使有奇異符文的保護,我的手臂還是瞬間失去了直覺,完全麻木!
也是在方天戰戟落下之際,我被瞬間擊飛而出,還未站穩的我,再一次被擊飛,狠狠的撞擊在冥街房屋的牆壁上!
“噗——”
我喉嚨一甜,血氣湧動,噴出了一口鮮血!我感覺我的五髒六五都已經快要被摔碎。
而我握著桃木劍的手,現在根本就抬不起來,若不是有奇異符文的保護,我的手必定早已身首異處。
我重重的喘著粗氣,再次咳出了一口鮮血,扶著牆壁想要站起身來。
可還未等我緩過勁,昊淵又馬不停蹄的朝我奔襲,似不將我殺死,誓不罷休。
“殺——”
一聲震天凌冽的吼聲,那散發著幽幽寒光的方天戰戟,再次朝我刺了過來!
“啊——”
武松和魯班同時出現在我身前,用他們的身體擋住了昊淵的方天戰戟。
但他們兩個的身體,卻同時被方天戰戟貫穿,異常異常慘烈。
同時我的身體一輕,是諸葛亮,諸葛亮在這個時候,將我抱到了空空身邊。
在放下我後,他又再一次衝出,揮動羽扇,雷火之力彌漫他的身體,直奔昊淵而去。
“花施主,你怎麽樣?”空空捂著胸口,目光擔憂的望著我。
我沒有說話,咬著牙,將桃木劍換到左手,支撐著站起身來。
我望向昊淵,鬼將們正在與之拚殺著,但鬼將已經是傷痕累累,一股股魂力噴湧而出。
若不是有華佗在,魯班和武松早已經失去戰力。
我又轉頭望向小寶和九尾狐,他們的戰鬥,已然接近了白熱化,局面同樣很不樂觀。
雖然九尾狐顯得有些狼狽,但小寶身上那身黝黑的戰甲,早已崩裂了大半。
當我望向妖衛手中的葉傾城時,心裡不禁一陣劇痛!
在這一瞬間,我眼中的事物竟出現了變化,我所看到的景象,似乎都蒙上了一層血霧。
眼中一片血色,雖然心中怒火中燒,但在我眼裡的景象變化的時候,心中竟多出了一絲清明。
我搖晃著腦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片刻後,我眼中彌漫著的那層血霧又消失了。
血霧消失,心中又再次被怒火佔據。
“花施主,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剛才怎麽了?”空空目光有些驚恐的望向我。
“我......我的眼睛?”我喘著粗氣,不知道空空在說什麽。
“你,你的眼睛,剛才,好可怕!”空空仍舊有些恐懼的望著我。
但此刻我完全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麽,我的腦子有些恍惚,耳中聽到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模糊。
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隻感覺我的身體似乎有什麽變化,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
我再次晃了晃腦袋,不去多想,咬著牙抬起我恢復了一些知覺的右手,
摸出了一張符籙。 這是守門者老頭給我的符籙,這符籙看上去皺巴巴的,一點也沒有符籙的樣子。
我將符籙拿在手中看了一眼,我記得守門者老頭說過,要我快死的時候在用。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不是快死了,我現在隻想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帶葉傾城回家!
“花施主,這符籙不簡單,越是強大的符籙,使用時必定會付出某些代價,你......”空空在一旁提醒著我。
我顫抖著將符籙捏在手中,一步步朝昊淵走去。
空空所說的我自然知道,強大的符籙並不是誰都能夠駕馭的,或許會因此而付出某些代價。
但此刻我哪裡還會在乎什麽代價,葉傾城對於我來說,甚至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我不在乎我自己的生死,但我不能不在乎葉傾城的生死。
“噗——”
我走了幾步,忍不住又噴出了一口鮮血!這次果真傷得不輕。
我顫抖著將符籙抬起,目光落在昊淵的身上:“急急如律令!”
“呼——”
那張符籙瞬間燃起一陣金色耀眼的極陽之火,並且脫離了我的手,飄在我的身前!
這符籙瘋狂的吸收著我身上的魂力,不,不僅僅是魂力,他還在撕扯著我的生命力。
我的生命本來就所剩不多,在符籙吸收生命力的刹那,我瞬間感覺自己虛弱了不少。
我沒有多想,立即打開了鬼章,一口氣將我的功勳值全部換成了壽命。
如果不這麽做,只要在過片刻,我的生命肯定會被這該死的符籙給吸收殆盡。
媽的!我萬萬沒有想到,這符籙竟會如此霸道,難怪那守門者老頭讓我快死的時候在用。
符籙瘋狂的吸收著我的魂力,和我的生命力,漸漸變得更為耀眼,直至化作一團猶如實質一般的極陽之火。
“嗡——”
那符籙停止了吸收,在我身前極速的旋轉著。更為神奇的是,我竟能與它擁有一絲聯系!
我手指猛地伸出,指向了正在和鬼將纏鬥的昊淵,那符籙飛射而出,瞬間飄到昊淵的頭頂上方。
緊接著,從那符籙的光芒之中,突然出現了數跟手臂粗細的鎖鏈。
鎖鏈一直蔓延,直至將昊淵完全鎖死。以此同時,昊淵身上的煞氣也在這時後分崩離析。
那如跗骨之蛆一般的煞氣,竟然盡數脫離昊淵的身體,消散得無影無蹤。
“昏君,殺我妻兒,誅我九族,殺!”煞氣消散後,昊淵在那鎖鏈的囚籠中掙扎著,重複的怒吼著這句話。
那符籙與我存在著一絲聯系,如今只要我心念一動,昊淵定瞬間魂飛魄散。
但我卻不願,他生前忠肝義膽,雖然沒有了煞氣,但仍舊戰力十足,正是我現在所缺少的。
“只要那昏君的魂魄還在,縱使他重新投胎,或是在地獄中受刑,我會將他交到你手中。”
我走到昊淵身前,冷漠道:“追隨我,否則,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