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子。
這是一間複古的屋子,整間房子幾乎都是由木材建造而成,裝飾古樸而內斂。
屋子不大,一個正廳,兩側各有一間房。
屋中沒有電燈,但卻有數個同樣古樸的油燈,剛才我還誤認為是燭光。
如今房屋裡的油燈,已然全部被白紙點燃,火光搖曳。
而在那正廳的桌案上,還擺放著熏香爐和茶幾,此刻熏香爐上,一縷縷白煙繚繞。
雖然這只是一間客房,但從裝飾的各種細節上看,足以說明昆侖凌家的底蘊深厚。
至於白紙,如今正坐在那桌案前,沏著茶水,茶香四溢。
她一直背在身上的水晶棺,已經被她放在側面的屋子裡。
白紙沏茶的模樣很是專注,也很安靜,這是極少能夠在她身上看到的。
亦或者說還帶著一絲惆悵?
惆悵?白紙竟然還會惆悵?這種情緒,又怎麽會在她身上出現呢?
所以,我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白紙,我一向都看不懂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在冰封之地裡折騰了這麽久,我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上一覺。
“哎,你要睡哪邊?”我站在兩間屋子的門口之間,向白紙隨口問道。
可是,白紙卻沒有回應我,仍舊專注的沏著茶。
“算了,睡覺去,懶得理你。”看白紙沒有回應,我便打了個哈欠,轉身走進了那間放置著水晶棺的房間裡。
房間裡,仍舊是古香古色的裝飾,讓人不由得心生一種寧靜。
躺在古樸的木床上,喚出貂蟬,給我揉了揉腿。
伴隨著貂蟬小手所帶來的舒適,我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在睡夢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輕撫我的臉。
“貂蟬,別鬧。”我摸了摸那有些癢癢的臉,迷迷糊糊的說著。
因為我睡前只有貂蟬在身邊,下意識的就認為是貂蟬在使壞。
可是,當我說完之後沒多久,那種感覺又再一次在我臉上出現。
這一次,我直接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
可是這一看,我頓時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退到牆邊:“你,你怎麽在這裡,你想幹嘛!”
沒錯,躺在我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白紙!
我睜開眼,便看到她斜躺在我身,一隻手撐著腦袋,一手用她那已然放下來的長發,輕撫著我的臉。
並且其臉上,還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靜靜的注視著我。
這,這白紙他喵的想幹嘛呢!睡覺都不讓人睡安穩。
可是,對於我的反應,白紙卻完全不為所動,仍舊若無其事的斜躺在床上。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仍舊注視著我。
而她那原本撥弄著頭髮的手,則緩緩的放在她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大白腿上,擺出了一個極其撩人的姿勢。
加上其那紅色貼身的短式旗袍,所勾勒出的完美線條,在這搖曳的燈火之下,更如一朵綻放的玫瑰。
令人垂延三尺,望眼欲穿
見此,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喉嚨蠕動,一陣口乾舌燥。
“你,你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隨便的人。”我望向白紙,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
看白紙還是沒有什麽反應,我便又有些無奈道:“算了,這裡讓給你,我到那邊睡。”
說著,我便要下床離去。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呵呵呵”看到我要離去,白紙這才媚笑道,“小家夥,我有話和你說。”
聞言,本欲起身離去的我,又重新坐在床上:“你要說什麽就快說,還有,你,你坐起來說。”
我不明白,白紙能有什麽話,非要大半夜的跑到我床上來說。
而當白紙坐起身,坐到我面前的時候,我這才發現,其實躺著和坐著並沒有太大區別,都是那般折磨人。
“行了,你不用靠這麽近,我聽得到”看著向我靠過來的白紙,我連忙擺手道。
白紙坐好,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注視著我,柔聲道:
“小家夥,我想問你如果你去到妖界,沒有能將你的女人救出,你會怎麽辦?”
聞言,我頓時眉頭微蹙。
我不知道白紙為什麽要問我這個問題,而且還是一本正經的向我問出這個問題。
畢竟自從我認識她以來,她都極少過問我的事情。
“你為什麽會怎麽問?”我沒有立即回答,也沒有立即去思考白紙的問題,而是疑惑的問道。
“你回答我就是了。”白紙注視著我,繼續道,“說說,如果你無法救出你的女人,你會怎麽做?”
我沉默了。
白紙所問的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曾想過。
如果我無法救回葉傾城,我,會怎麽做?我自己也沒有答案。
但我並沒有去思考我的答案,我現在更想知道,白紙為什麽會對我問出這個,一直以來她都不在意的問題。
她是不是知道什麽?我在心裡想著。
“算了,不問了,我知道你會怎麽做。”我沉默良久之後,白紙突然笑道。
但我卻在她的臉上,隱隱的看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惆悵。
白紙說完,也不待我回答,她便又直接躺在了床上,慵懶道:“你也別想了,小家夥,睡覺吧”
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白紙,我有些不知所然。
“好吧,我去那邊睡。 ”我疑惑著,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下床,想要去往另一間房。
“睡覺了,你去哪?”可是,我剛下床,身後便傳來了白紙的聲音。
“我靠!”白紙話音剛落,我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因為,還不待我做出任何反應,便有一股巨大的撕扯力,又將我拉回了床上!
兩天后,清晨。
雖然這昆侖千裡冰封,但同樣能夠看到日出。
只是這裡所看到的太陽,並不是紅色的,而是如皓月一般的銀白色,但卻又比月更明亮。
而今天,也正是第三輪大比開始的日子。
或許,也是我的身份,不詳的身份,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的日子。
“走吧,去校場。”這時,一早便來到這裡的幽蘭,對我說道。